时节旁边有两个丫鬟正在絮絮叨叨:“皇家名字大多是两个字,可四公主单名染,据说是梁贵妃死前取的。”
另一个丫鬟小声说:“自古以来,公主和皇子的名字都是皇上赐名。唯独四公主的名字是梁淑妃取的,还真是特别呢!”
“看来皇上确实挺疼爱梁贵妃的。”“这可不见得,梁贵妃生前确实深受皇上宠爱,可死了之后也没有见皇上有多悲伤。”
时节默默的听着,感叹一声:“帝王之爱是普度众生的,怎么可能会有真情呢?”
其中一个丫鬟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认同:“怎么可能会没真情呢?毕竟梁淑妃生前可是独得皇上专宠。”
旁边一个丫鬟听见八卦也凑过来:“说的对啊!不是有一句话说‘后宫佳丽三千,可皇上偏偏不听,独宠我一人啊!’这说的可不是梁贵妃吗?”
另一个持反对意见的坚持自己的看法:“可是那都是过去式了,梁贵妃死了之后还不是照样招了新的美人入宫。”
“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人死了,日子还要继续,况且是一国之君,总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独守空房一辈子吧!”时节插嘴道:“‘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句话果然没错,之前有多宠爱,现在忘记就有多快。”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说的也挺有道理的,那这个梁贵妃可真可怜啊!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啊,为了国家利益被送来和亲,进了深宫,以为真的遇到了良人,可惜还不是飞蛾扑火,黄粱美梦啊!”
“是啊是啊!说起来二皇子也是梁淑妃生的,现在还不是不受皇上待见。”
“咦?四公主都来了,怎么不见二皇子?”
时节放下手里的瓜果:“马上就来了。”几个丫鬟正想说话,这才意识到前面的人是谁,连忙退到一旁。
“儿臣参见父王,母后。”一道声音从殿外传进来,循声望去,着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走来。他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黑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很多女眷都被男子吸引了过去,男子走到台上,有几位大臣瞬间认出了他:“这不是二皇子吗?”
“‘枕琴望天云遮月,临窗听雨墨修竹’。在下墨修竹,敢问姑娘是?”“时府,时节。”遥远的记忆从深处被唤醒,她还清楚的记得前世男子的声音:“快……快跑……别回头。”
“我会一直保护你,谁都可能害你,我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答应你的事,我没有失言,只可惜剩下的路不能和你一起走了。前途坎坷,愿姑娘珍重。”
台上的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往旁边看去,一个女孩的笑容清楚地印在他的眼睛里,他感觉心脏有些刺刺的疼痛,淡紫色的瞳子里夹杂着忧伤。
“今天可真是热闹。”墨宸君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人都来齐了啊。”墨修竹收回视线:“是啊!我和妹妹不请自来,实在是有些唐突了,望父王和母后见谅。”墨染似乎有些紧张,低下头不敢直视周围的视线。墨溟殇看见台下的两个人,尤其对上他们俩淡紫色的双瞳时,感觉有些不自在。
“今天本来就是家宴,自然是家人都要在一起。”徐皇后声音带着些惊喜:“你们能来是最好不过了,要是梁妹妹还在的话,看见你们这个样子,也会很欣慰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黯然伤神:“只可惜天道不公,好孩子,你们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她从座位上起来,朝墨溟殇下跪:“臣妾斗胆恳请皇上赏赐他们什么当做补偿,就算看在臣妾和已故梁贵妃的面子上了。”
墨溟殇感觉更加愧疚了:“那就如皇后所说,赐四公主为染公主,赐居忘忧宫。二皇子赐府邸一座,田千亩。二人各赐黄金珠宝二十箱。”徐皇后有些开心:“还愣着干嘛?傻孩子,快谢主隆恩。”墨染和墨修竹连忙下跪谢恩:“谢父王母后。”“赐座。”
一位大臣这时也走上前来:“臣还有事要说。”“爱卿,还有何事啊?”那位大臣有些兴奋:“借着今天的好事,臣也想让皇上赏赐一人。”“哈哈哈哈,但说无妨。”“今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不仅有皇上的功劳,更有像时煜将军一样为我国挥头颅洒热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