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他们到了京城,马车直接驶进了皇宫,沈相宜一路好奇的撩开车帘看,这是她第一次进皇宫,就是现在天黑了,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挺安静的。
沈相宜放下车帘,问赵元白,“以后我就住这了?”
赵元白将她搂进怀里,说道,“不是你,是我们,我们以后住这里,还有我们的孩子”
孩子?他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的,沈相宜有些开心的想,是像自己多一些呢,还是想赵元白多一些呢,是男的还是女的,会不会跟赵元白一样聪明厉害,应该不会遗传像她的智商吧。
马车停在了一处挂满灯笼,亮如白昼的宫殿,沈相宜简直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挂满了这么好看的灯笼,这里的灯笼比福泽县的还要多,还要好看,沈相宜看呆了,都忘了下马车,还是赵元白一把将她抱下来,她才反应过来,“这里真好看,呀,还有苹果树,苹果都红了,应该都熟了”
赵元白拉住还想到处看的沈相宜,“好了,以后你又很多时间看这个院子,我们先去吃饭,方姨应该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方姨她也在这?”
“嗯,不只是方姨,还有你的那两个丫鬟春香和桃红”
沈相宜既高兴又激动,撒腿就想跑去找方姨他们,被赵元白一把拉住了,“以后我们都要一起走,手也要牵着”说着举了举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沈相宜对着赵元白笑笑,说,“好”
“方姨,春香,桃红,我回来了”本来还在忙着摆饭菜的三人,听到沈相宜的声音,都从屋里出来了,桃红最激动,见到沈相宜就哭,“呜呜,姑娘,真的是你,呜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春香和方姨含蓄些,但也都是含着泪看着沈相宜,沈相宜最怕就是别人在她面前哭了,她的泪点低,别人一哭,她也想哭。
因为婚礼还有封后大典就在明日举行了,沈相宜焦虑的有些睡不着,听说成亲前一天晚上新娘和新郎是不可以见面的,所以,今夜赵元白并不在这里睡,不知道他今晚能不能睡着,沈相宜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春香守在外面,听到动静,问,“姑娘,可是睡不着”
沈相宜苦恼的应了一声。
春香进来看到沈相宜已经坐起来了,便拿来一件外衣给她披上,“听说姑娘出嫁的前一天晚上不多数是睡不着的,一般是母亲会陪着睡,然后给讲讲出嫁后的事宜”
沈相宜想到了沈父沈母,回来第二天,赵元白就带着自己去看了他们,他们身体都还不错,因为不用再下田劳作,都白了不少,只是,她本来就是不是真正的沈相宜,和沈父沈母也没有太多感情,他们肯定是爱她这个女儿的,只是,现在听说自己的女人要做皇后了,对自己都有些诚惶诚恐的,说话也小心,就怕得罪了自己或者是赵元白,沈母对于她这个许久未见的女儿自是十分想念的,想和她多说几句话,但是,赵元白就跟看自己的眼珠一样盯着自己,沈母自然是找不到单独和她说话的机会,要住在沈父沈母那里出嫁,更是不可能的,赵元白根本不允许自己离开他的视线。
春香把灯点上,说,“姑娘,既然现在睡不着,不如女婢陪姑娘说说话吧”
“好啊”沈相宜又躺下来,“我这样躺着和你说,说困了我就直接睡了,然后你自己回去睡”
春香笑着说,“好”
“春香,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吗?”虽然赵元白和她说过一些,但是沈相宜还是想听听别人说的,赵元白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给她听。
春香给沈相宜掖好被子,才开始说道,“当时,姑娘让我们走之后,我让方姨带着十二,我则悄悄的跟着姑娘,但是,没跟多久,女婢就被两个黑衣人缠住了,等女婢好不容易摆脱那两个黑衣人找到姑娘的时候,姑娘已经吐了很多血,并且昏迷不醒,桃红也被打伤晕在那里,女婢想就姑娘,但是女婢的武功实在是敌不过他们,后来来了一些人,和那些人打斗,慕容婷婷看到陛下也来了,就拖着姑娘往崖边走,女婢当时被慕容婷婷的手下死死的按住,就这样看着,姑娘被她拖着”
沈相宜拿帕子擦掉春香脸上的泪水,“好了,别哭了,我没事,你看好好的”
春香顿了顿继续说道,“女婢当时听到陛下的呼喊声,但是那些人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没有一个人来阻止慕容婷婷,后来女婢看到慕容婷婷像疯了一样在笑,然后就拽着姑娘一起跳下了山崖,陛下当时赶到崖边,就想跟着往下跳,后来被人打晕了,之后我听十二说,陛下醒后就直接去了山崖底去找姑娘,足足在那里找了一个月,不眠不休,所有人劝他,他都不回来,最后是病倒了昏过去了,才被抬回去的,陛下回来后,让人继续寻找姑娘的下落,然后就开始处理一堆的大小事务,十二说,陛下白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把自己当成处理事务的机器,过的行尸走肉,到了晚上总是要用大量酒精来麻痹自己,不喝酒陛下睡不着,喝了酒陛下也不是睡着的,只是醉倒的,喝了酒之后陛下就总是念着姑娘,在那里自言自语,说姑娘答应给他做蛋糕的,可是一直都没有给他做,哦,还说姑娘想要的唯一,他都把后宫废除了,怎么姑娘还不回来,十二说这几句是陛下喝醉酒之后反反复复说的”
他还记得蛋糕,那次凌芸生辰,她给她做了蛋糕,回去的路上赵元白就一直念着他喜欢吃她做的蛋糕,还说她从来没给他做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回去要给他也做一份,当时她被他烦的不行,随口就哄他说回去就给他做,以后回去他就会忘了,谁知道他一直记着,她不得已去厨房做了一碗面哄他,原来他还一直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