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悦,却硬要假装欢笑,可是这般隐忍的模样,却让宫轻痕看得入醉三分。
“我没醉,不许要醒酒,我没有不舒服,也不需要施针,我只是有点累,陪我睡会。”话完,宫轻痕小心的将无忧圈在怀里,埋头在她的发丝间,安静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尔后不久,就传来了宫轻痕均匀的呼吸声。
无忧先前没有拒绝,是因为没有机会,眼下又十分不忍,泛困被打扰的滋味她明白。
这时,平日午觉的困意也在这时候上来了,逐渐,无忧也在安静中淡淡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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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
无忧小手揉了揉双眼,朦胧的放大瞳孔,醒来后感觉头有点昏沉,后背有点酸痛,似乎是长时间未动所导致的。
轻轻的扭动了身子,酸痛袭击而来,小皱了眉头,身边的温暖让她情不自禁的看向旁边的宫轻痕,他还没醒,那张俊颜睡的似乎特别的安稳。
看来,他们相拥而眠许久了,而且丝毫没有改变睡姿,不然,后背的酸痛又怎么而来。
“夫人,夫人。”
门口再次传来叫声,宫轻痕颤了颤睫毛,却未曾睁开眼,依旧依赖般的抱着无忧,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
碧绿!这丫头,什么时候改一改毛躁的性子,生怕她听不到似的,瞧门声震耳欲聋,都快把她这个房子给掀了。
本想起来,可是宫轻痕抱住她身子的手,自睡前开始就没有松开过,眼下,她试着掰开他的双手,可是一切到头来是白费力气。
手掰不开,人就起不来,那怎么开门,碧绿那丫头在外面闹得可烽火着,恐怕再过几下,连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了。
“碧绿,有事吗?”起不来,无忧只好用话探询个究竟。
“夫人,管家跑来清风居,嚷着要见庄主。”见无忧回话,碧绿拉起嗓子继续回答,那管家也真是的,平日不见他来过,怎么庄主前脚一来,他后脚就跟了过来。
管家?无忧脑海浮现了那日阻拦她的身影!
“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无忧想了想,还是一问,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管家一定是找宫轻痕什么事,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就打发他回去,明日再议,如果要紧的她再叫宫轻痕起来不迟。
门外的碧绿犹豫几下,该说不说,不说又怕到时候怪罪下来,毕竟那女人不止一般的女子,是庄主最深爱的女人,可是,夫人一定会不高兴的,所以,老半天碧绿有点左右为难!
这丫头怎么回事,一会说有事,一会又默不作声!
无忧的眉宇间泛着点忧虑,这丫头想急死她不成。
最后,碧绿终于鼓起勇气,想说没事,只是问她吃不吃饭时,而另一处声音快过了她。
“庄主,若裳小姐突然高烧不止,不知道庄主要不要去看看。”
碧绿猛得转身,此时管家已经出现在了夫人房门口,气愤的小脸蛋涨的通红,谁叫他私自闯进的,不是跟他说了不要进来吗?
无忧本想再出声,只见有人早她一步,“你先回去,我马上过去。”
不知道宫轻痕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无忧静静的看着他利索的下了床,而她也随后下了床。
他们是合着衣裳睡下的,所以眼下并不需要穿衣,宫轻痕再看了一眼无忧,没有说话,随即就径直的朝门口走去。
“对了。”宫轻痕回头,简单的吩咐了一句,“你没有吃午饭,记得等下要吃晚饭。”话完,就伸手去开门。
在门即将打开的那刻,无忧急忙的开口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是大夫。”
宫轻痕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无忧,眸子闪现过疑惑的情绪,无忧看在眼里,淡淡的一笑,“虽然,我不会出手救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的状况。”
看着倔强的小脸蛋,飞扬的神采,宫轻痕没有再说话,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掉头跨步走了出去。
而无忧也在此时大步的跟了出去。
“夫人,你去哪?”碧绿傻楞的看着她家的庄主神色凝重的走过,又眼睁睁的看着她家的夫人匆匆的跟在后面,急忙也跟着上去前问。
“凌悠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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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悠苑
“痕,痕,不要丢下我,不要。”躺在床/上的女子,苍白的秀丽容颜泛着豆大的汗珠,看她紧张惊慌的样子似乎是被噩梦缠绕。
“别怕,我在这里。”只见一只大手拉住了胡乱飞舞的小手,宫轻痕着急的坐在床/沿,心疼的看着躺着难受不已的若裳。
“痕,不要走。”
那双小手似乎像找到救命草一样紧紧的抓住宫轻痕伸过去的手,慌乱的心似乎在找到救命草那刻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轻微的喃呢和眉宇间的难受。
一旁的无忧将眼前双手紧握的男女看在眼里,恐怕在和宫轻痕再相处个十年,八年,也未必能见到眼前此刻他为她所流露出来的这么多神情,他的担忧,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心疼。
无忧绝色的美颜上写满了自嘲,这一躺果真是没有白来,不然,她又怎么会见到这么稀罕另一面的宫轻痕。
“能帮我看看她吗?”宫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