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能先把这副画像取下来给我看看吗?”
无忧望着墙壁上的字画,将她的娘亲画的太逼真了,她好想捧在手心好好的看清楚。
宫轻痕右手一挥,一阵强烈的气波涌向字画,不出几秒,字画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隔空取物。”无忧毫不吝啬的称赞,剑舞前辈的眼光真毒。。。宫轻痕真的是百里挑一的武学奇才。
“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你的异常天赋。”宫轻痕轻皱了眉宇,她不想她的武学天赋带给她无尽的麻烦,更不想更多人窥视他的妻子。
“恩,我知道。”无忧接过宫轻痕替过来的画像,乖巧的点他头,刚才是她一时赞许过急,忘记了师傅的嘱咐了。
“你师傅一定嘱咐过你是吗?”看着脸上的挣扎,宫轻痕细心的问到。
“恩,师傅说过,这个可以是福,亦可以是祸。”无忧完全沉浸在字画中,根本没有看到此刻的宫轻痕的脸色是多么铁青。
什么时候,她的心里,只装他这个相公一个人,而不是左一口师傅,右一口师傅。。。
“看着我。。。”忽然,宫轻痕扯过了无忧手中的字画,让她不得不面对他。
“啊。。相公有事吗?”无忧心念念的仍然盯着被宫轻痕抢去的那字画,她还没有看清楚呢!!!
“看着我!!!”宫轻痕再次郑重的朝无忧说道。
听着认真的言语,无忧不得不从画像中抽神回来,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宫轻痕。
“假如有一天,你师傅真的欺骗了。。。”
“不,没有这一天,我师傅不会欺骗我的。”无忧焦急的打断了宫轻痕要说的话,心中的烦乱接踵而来,她不是已经说好了,不可以在想这些根本就不可能的假如吗?
“你冷静一点,我刚才只是假如。”
“没有假如。”无忧生气的一把夺过宫轻痕先前抢走的画像,宫轻痕一时拽得紧,没来得及反应。
此画像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撕开了,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半,看着宫轻痕手里拽着的一半,无忧心疼的泪水飘落而下,刚才,是她太冲动了。
宫轻痕想伸手去安慰她,却低头侧眸的时候,发现从此画的里面掉出了一张白指,惊讶之下,蹲下了身子,捡起了落地白纸。
难过中的无忧也看到了,宫轻痕站起来后,她便也将身子凑了过去,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只是一张白纸,什么东西都没有。
“对不起。”宫轻痕拿着白纸对着无忧抱歉,他刚才或许不该问她,不过,他只是害怕到了那天,她会一时接受不了。
无忧抹去了泪水,摇了摇头,不怪他,是她自己抢的。
拿过宫轻痕手中的白纸,无忧前后反复的仔细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端倪。
而宫轻痕再次蹲下身子,拿起撕裂两半的画像,小心的重新放置到一块,还好,不是很损坏,应该可以复原。
“怎么了?”无忧有点疑惑,宫轻痕若有所思的捣鼓着撕裂的画像。
“没什么,我只是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东西。”
一张白纸,无忧费劲心思的揣测着它可能存在的涵义,不可能是那副秘密的漫天飞舞了,那么,它又是不是娘亲留下的信件什么的。。。
“忧儿,你想什么?”收拾好画像的宫轻痕看着搅尽脑汁想事的无忧,不免一阵担忧。。。
“我在想,我为什么叫倾泪?”一说出口,连无忧自己都炸一跳,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这个问题,不是已经有结果了,不过此刻总觉得有点蹊跷,她是魔教的唯一余孽,只能够隐姓埋名,仅仅因为此吗?
如此一说,让宫轻痕灵光一动,于是便问,“你想不想哭?”
“刚才想,现在不想了。”难道宫轻痕想她哭?
“试着能不能滴出眼泪?”
“你是说。。。”无忧惊讶的看着宫轻痕,又看回手中的白纸,顿时恍然大悟,她懂医理,所以知道有种字迹经药水炮过之后就消失无痕,然后又经过某样东西的刺激再显露出来,难道,倾泪。。。倾泪。。。泪的取意就在于这。。。
“不妨一试,我也只是猜测?”
“的确值得一试,可是我真的哭不出来。”本来娘亲的画毁了,她是伤心的哭了,可惜泪水被她抹去了,现在又知道只有画像毁了才知道其中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叫她如何哭出来?
“想些伤心或者痛苦的事情?”
看着冷眸中略过的戏谑,无忧哪还有心情去想,也根本想不起来。
“还是哭不出吗?“
无忧摇头,随即一脸的倔强,“只要是泪水就可以了,为何非得是我的,难道你的不行吗?”
闻言,宫轻痕一口呛到,半天晃不过来。
“你没事吧?”无忧伸手过去拍打宫轻痕的后背,难道她说错了吗?他干吗一副这样的样子。。。
“我没有哭过。”好不容易晃过来的宫轻痕俊脸有点涨的通红的解释道。
“你没有哭过?”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小时候总该会有吧!
“恩。”
“小时候呢?”
“没有。”
“出生的时候总有吧?”无邪说过婴儿诞生的那一刻,来到世上的第一声就是哭声,宫轻痕应该也不例外吧。
“没有。”宫轻痕恢复了一脸的冷色。
“那,那,不是哭声是什么?”
“笑。”
无忧扑哧一声,她没听错吧,宫轻痕竟然说他一出生就会微笑。
“你不相信?”宫轻痕微怒的捏起带笑的脸蛋质问,右手也情不自禁的圈起了纤细的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