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轻痕如无忧所料,陷入了一片沉默,他也一定早知道龙皓轩上次出现在宫宇山庄的目的。。。
“我真的很想见师傅。”逃避这一切的方法就是回到离谷,回到师傅身边,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无忧认真的恳求着宫轻痕,本想撇开目光,可是那漆黑的冷眸似乎有着神一样的魔力让她无法自觉的离开。
“那里已经不安全了。”宫轻痕继续着平静,却怎么也不松口让无忧回离谷,她是他的妻子,理当回宫宇山庄不是吗?
“正因为如此我更该回去,我担心师傅。”
“你该担心自己。”
“相公。”应该是抱怨,怎么像及了撒娇,怎么就这样脱出了口,或许是习惯,这个的理由不惊让无忧砰然的心动了一下,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习惯叫他相公了,而且是那种自然而然的那种。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相公就该跟我回宫宇山庄,你师傅武功盖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欺负他。”
“可是花冷。。”一提起这个人,无忧整个人都酸掉了,辛酸呐,可恶的花冷魅竟然抱着目的欺负她。。呜。。
看着隐忍的美丽五官,明明想发作,却又出奇的平静,这样的强迫,宫轻痕见了揪的一下心疼,一把拉过无忧的身子轻轻的拥在怀里,“相信我,前辈会没事的。”
刚才为什么要在门外被轩拉住,为什么要等这一切发生了才冲进来,为什么要完成这该死的使命,为什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后悔,宫轻痕的冷眸释放着劣鹰一样的犀利光芒,轩,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那一颗灼热浑圆的泪珠滴落,巧妙的落入了无忧的脸蛋上,可是她已经睡着了,就这样靠在宫轻痕的肩膀睡着了,因为累了,那泪是谁的,她也无法在清醒的去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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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无忧,只觉得身子异常的疼痛,忽然,这样的痛楚被一抹清水洗去,热热的水温温暖了她的身子,却始终温暖不了她沉睡中冰凉的一颗心,模糊的感觉到一双光滑的手轻轻的,温柔的为她洗去尘埃似的檫拭。
最后,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她疲劳了,真的就这样睡过去了。
次日清晨,意识逐渐清醒的无忧明显的感觉到小腹上面搁置着一只手,有点沉沉,又有点温暖,整个人也好像窝在一个舒适的臂弯,朦胧的睁开眼睛,一张俊美的容颜呈现在她的眼前,美是美,不过好像多了一抹憔悴,似乎像极了熬夜。
“醒了?”臃懒的声音自那薄厚适中的双唇中出来,仅接着那双美丽的双眸缓缓的睁开来,少了一丝冷漠,多了一抹关怀。
“恩。”无忧简单的应了一声,美目时不时闪烁的想躲开,没办法像往日一样打量着他。
“你在怕我?”看着那迷人扑闪的睫毛,宫轻痕冷漠的俊颜上掠过了一丝轻笑,没有了刺的她,一样那么美丽动人,像眼下绝对不是忸怩。
“没有。”无忧撇开郁闷,迎上了那双冷眸,其实刚才是害怕的,绝对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眸,多了一抹关怀,让她一时适应不了。
“还是,你在抱怨我?”
无忧默不做声,抱怨是有的,想办法回离谷才是最重要的,如若不是突然的睡着,她也不会被宫轻痕就这样爽快的带回了宫宇山庄。
忽然,宫轻痕的手上扬起了一封信,“这是你师傅给你的。”
半信半疑的无忧悻悻的接过信封,“什么时候的事?”这个狐狸师傅不会又是半夜三更的放下就走了吧,跟上一次送医书一样。
“昨天晚上,不过你已经睡着了。”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模一样,这个老狐狸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每次都来那一套,他不烦,她都替他烦。
“为什么不叫醒我?”无忧憋屈的双手拆开了信封,那几个歪曲忸怩的大字,她这辈子都忘记不了,一般人还模仿不来。
宫轻痕好一阵没回话,无忧边看边替他回答了,“他一定跟你说,我这徒儿睡了就不要打扰她了,让她继续睡吧!”可恶,理由总是可以这样冠冕堂皇。
“你很了解你师傅?”
一席话,让无忧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信,还没看完,就看到前面那几个大字,宝贝徒儿亲启。
宫轻痕为何突然如此一问,无忧的心中泛起了疑惑,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也这样问过她,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可恶的花冷魅,被如此不同的两个人询问,无忧竟然有一丝迷惑了,难道他的师傅她真的不了解吗?
他们可是相依为命了二十载,她真的不了解吗?不,了解,一定是了解的。
“当然,他是我师傅,我这个做徒儿的自然了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无忧挑起眉头,有点不悦的看着那张过于美丽的俊脸,即使是她相公也不可以挑拨她和师傅的关系。
“没有,信你还没看完,继续吧,我去叫人准备早餐。”
无忧一手拽着信,一手拽着被子,眼睁睁的看着宫轻痕从身边起来,昨晚看来他又是合衣而睡,不然今天早上怎么又会省去了穿衣的时间。
他是合衣,那么她。。。冷不丁的掀开被子。。穿衣自是没错,错的是换了一件衣裳,这袭睡衣貌似不是昨天穿的那套。
“昨晚,我什么都没做。”
诧异,抬眸,人已经消失不见,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说昨天他什么都做了,不然,这衣裳。。。
羞恼爬满眉宇,这不太像宫轻痕会说的话,此时的无忧心不在焉的再次拿起信,那抹羞恼待看到了信中内容后迅速的换成了十足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