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宝弓正安静的坐在书桌写着话本;
圆方趴在桌子下面用两只前爪按着一根骨头状的磨牙棒正啃得不亦乐乎。
手机“叮”的一声,一条微信弹出来。
宝弓拿起手机一看,是二师兄发来的微信语音,宝弓点开一听,“在吗?”
宝弓秒回:“不在!”将手机丢回桌上。
不一会,手机又响了,这回直接改视频聊天了。
宝弓拣起手机接通后没好气的说道:“一天到晚在不在!?我现在哪也不能去,你说我在不在!”
二师兄一张大圆脸在屏幕里笑的格外猥琐:“这不是怕你在睡觉吗?怕影响你休息,先发条语音试探一下。”
宝弓:“这个时候还睡觉,你当我是猪哇和你一样。我在写东西呢,没事挂了啊。”
二师兄:“别,别呀。其实吧,我是有点事跟你说,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宝弓:“那就不要开口!”
二师兄:“宝弓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再忍两天,就能回家见弟妹了。”
宝弓:“emmmmm”
二师兄:“好了,好了。是这么回事,小师弟你最近都没怎么关注群里吧?”
宝弓:“这两天都在写东西,没时间。”
二师兄:“那个三师弟也在搞直播了。”
宝弓:“三师兄也是直播评书?”
二师兄:“嗯,听说还有几个师弟也在蠢蠢欲动。大家这是看你挣钱眼红了。”
宝弓:“有本事也挣呗,又没谁拦着。”
二师兄:“宝弓,这事你到底是怎么个看法?”
宝弓想了想说:“搞直播之前,我就想好了。只当是一种尝试。如果失败了就算了,万一成了也算为评书事业开辟了一条新路。我还是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把评书这门艺术发扬光大的。”
二师兄:“没别的想法?”
宝弓:“真的。而且又没规定只准我一个人直播呀。如果有师兄搞的比我好,我为他感到高兴。”
二师兄:“那就好。我还怕你知道了有什么想法。师兄我还是小看你了。小师弟,不错,是做大事的料。好了,现在说下正事。”
宝弓:“啊!?刚才不是正事啊?”
二师兄翻了翻白眼:“这两天先不要在演出的时候乱打广告了。我正在和几家客户接触,有几个广告业务正在谈。谈成了再说。”
宝弓听到这个来劲了:“行,我在稿子里将广告位预留出来,等会发给你,你看看怎么植入合适。”
二师兄:“行,就这样吧。”
宝弓放下手机心里很美,二师兄还真挺能干的。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做起直播前的准备工作了。
~~~~~~~~~~~~~
永远的分割线!!!
诸位看官,晚上好!我是你们的朋友宝弓。你们好吗?
接下来,宝弓继续为你带来原创连载评书《重生高考》的精彩表演,希望诸位能够喜欢,谢谢!
话说那3月8日是京大正式上课的日子。
文学专业和新闻专业的基础课和公共课都是一起上的,一百多号人在一个教室里上课。
都是当时知名的教授给大家讲课。水平相当之高,就连重生而来的王爱国也受益匪浅。
京大是个推崇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学府。教授们甚至允许学生在课堂上抽烟,不过要坐在教室最后面去。
王爱国能深深感受到整个校园充满了奋发向上的学习气氛。学生们渴望知识,而老师也满怀热情的教学。
校园每个角落都是在刻苦学习的学生。
王爱国也在学习,不过他是有选择的学习。他也每天泡在图书馆阅朗室吸收着自己所需要的知识。
同时王爱国也在尽力和每位教授搞好关系。没事就去办公室向教授们请教。
往往他提出问题很有深度,想法也很有见地,渐渐获得每个教授的赏识。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四月底的一天,下课后,王爱国正准备回宿舍。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王爱国,等一下!”
王爱国回头一看,是副班长王晓平,王爱国知道她后来成了作家,还嫁给了知名导演郑小龙。
不过,王爱国有点呐闷,我从来都没和她说过话呀?
王晓平走到王爱国面前:“王爱国,不知道你五一有没有什么活动?”
王爱国心想:“这是在约我吗?”
王晓平见王爱国发愣,接着说:“是这样的,五一那天有个诗会,我想邀请你一起去。对了,张建英也去。”
张建英和王爱国同年,两人是班上年龄最小的两个。
王爱国:“诗会?是什么?”
王晓平:“就是京都几个著名的诗人组织的聚会,全京都所有的诗歌爱好者都会参加。芒克和北岛你知道吗?就是他们组织的。”
说到芒克和北岛,王晓平激动的脸都红了。
王爱国:“哦,五一我还要去图书馆看书,我不去。”
王晓平碰到这种直男简直气的要死:
“你!你怎么和班上那些老顽固一样。不去算了,谁稀罕。”扭头就出了教室。
王爱国看着王晓平的背影,耸了耸肩:
“怪我啰,谁让我长这么帅,可惜你不是我的菜。”
黑:“太不要脸了!”
方:“王爱国怎么和主播一样自恋,皮真厚!”
切,你俩不懂,有颜值的人都是这么自信!
方,黑:“呕……”
诗会!王爱国当然知道诗会,这可是地下的,非法的。
王爱国脑子坏了才会去冒这个风险。
不过虽然拒绝了王晓平,但王爱国又有了想法。
方:“对王晓平又有想法了?”
滚一边去。王爱国想起七十年代未八十年代初是华夏诗歌的黄金年代。
无数文艺青年狂烈的热爱着诗歌和追捧着诗人。
那时候你如果会写诗,那你的泡妞技能强过现在的单手开法拉利;诗人中又以北岛和芒克为佼佼者。
后来还出了个更厉害的海子,还是王爱国隔壁村的小老乡。
这倒是个机会。
黑:“王爱国也会写诗?”
不会。
方:“不会那还凑什么热闹?”
虽然不会写诗,但王爱国有办法呀。
方:“我知道了,抄!”
黑:“对对,可以抄后面人的诗。反正王爱国是重生来的。”
你俩只答对了一半,抄是抄,不过不是抄诗,而是抄歌词!
方:“纳尼!”
黑:“歌词?”
刚不说了吗,此时是华夏现代诗歌最鼎盛的时代,后人无法超越,再说王爱国也记不住几首诗。他也不爱好这玩意。
只记得几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什么的,也不能截小老乡的胡啊。
都家门口的,王爱国还打算有机会帮一下海子,不然英才早逝太可惜了。
诗歌诗歌,诗就是歌。
华夏古时的诗词其实就是用来吟唱的,尤其是古词更是照着乐曲一个字一个字填出来的,所以反过来,歌词也可以拿来当诗,没毛病。
方,黑:“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王爱国说干就干,先查资料。
王爱国花了两天的时间,翻遍这两年的报纸,又咨询了几位教授。确认华夏最大的诗歌刊物《诗刊》已经于76年复刊了,可以接受投稿。
而且一首诗超过二十行算一千字,那时一千字的稿费有3到7元。这钱赚的也轻松。
王爱国脑子里有大把的歌。好歹当年在某短视频平台没少听热歌。
方:“直接说抖音不就行了。”
唉,现在不一样了,宝弓做广告是要收费的。
黑:“求抱大腿。”
方:“哥,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咱兄弟呀!”
放心,你俩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我是不会做那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之事的。
黑:“什么死什么烹的,不懂。”
方:“你真没文化,这都不懂。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是过河拆桥的意思。”
好吧,就是这个意思。
首先,这个时期的诗歌第一一定要政治正确,不然百分百发表不了。
所以当然要从红歌赞歌中选了。
于是王爱国在脑子里的歌曲库中检索起来,最后选定了一首《我和我的祖国》。
选定后王爱国就将歌词现在应该叫诗写在了信纸上。
我和我的祖国,
一刻也不能分割。
无论我走到哪里,
都流出一首赞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
我歌唱每一条河,
袅袅炊烟、小小村落,
路上一道辙。
我最亲爱的祖国,
我永远紧依着你的心窝。
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
和我诉说。
我的祖国和我,
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那海的赤子,
海是那浪的依托。
每当大海在微笑,
我就是笑的旋涡。
我分担着海的忧愁,
分享海的欢乐。
我最亲爱的祖国,
你是大海永不干涸。
永远给我碧浪清波,
心中的歌!
一首好诗跃然纸上,王爱国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好象少了点什么。对了,笔名。王爱国这名字太没有诗意了。王爱国想了想决定用清河来做笔名。
清河是王爱国故乡的小镇,因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从镇中穿过而得名。用来做笔名再合适不过了。
诗写好了就该去向《诗刊》投稿了。
做为曾经是个五十岁的老官僚,王爱国才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寄到编辑部。
有人脉不用天打雷劈。
王爱国找到中文系最有声望的吴教授,拿出写的诗假装请教。
果然,吴老大为赞赏,决定亲自推荐给《诗刊》编辑部。成了!
方,黑:“还真行!”
这真是诗词本是写心声,落笔成歌律有情!
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我们明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