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手,不由问道:
“你的手被事吧??”
此刻,满心是祁宸冥的竹悠荨扫了他一眼,冷言道:“还不赶快看看他!!”
晏竹尘被她一吼,急忙蹲下身,替祁宸冥把脉。
触及祁宸冥微弱的脉象,晏竹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现象,祁宸冥之前也出现过,可,没有那一次像如今这般严重。
“他怎么样了?!”
竹悠荨和赶来的容乐一同问道。
晏竹尘抬头,紧锁着眉头,回道:“情况有不乐观。”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整个庭院安静许久……
“先把他扶到房间,我替他施针,护住心脉。”
竹悠荨沉默点了点头,同晏竹尘将祁宸冥扶到最近的房间。
看着晏竹尘将一根根细针插入祁宸冥的体内,
容乐的心隐隐作痛,红着眼,问:
“他这是怎么了?”
晏竹尘缓慢抽出插入的银针,细声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他这病是从去边境之地便出现的,
每次发作,心口处疼痛不已,最坏便是被疼痛刺激直至昏睡过。”
听到这话,容乐心疼不已,当初,她就是为祁宸冥的安危才离开的,
可是,她离开后,祁宸冥所经历的一切远远超过她所想。
一直保持沉默的竹悠荨紧紧握住祁宸冥,突然道:
“他什么时候会醒?”
晏竹尘顿时不知该如何,他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道:
“这次,是我遇他以来发病最严重的一次,至于什么时候醒,我也不太清楚。”
不知是不是错觉,晏竹尘竟然在这一刻看见竹悠荨眼底的一丝害怕。
“我回王府取些草药,他暂时没事。”
话一落,晏竹尘便急忙起身离开。
“荨儿……”
“容姨,我没事,您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容乐到嘴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竹悠荨打断了。
见竹悠荨紧紧握住祁宸冥的手,虽然她也是满心担忧,但还是决定将时间留给他们。
容乐一走,房间瞬间寂静了。
竹悠荨的情绪缓缓流露出来,突然,她张嘴便朝祁宸冥的手咬去。
咬着咬着,便痛声哭了出了。
“祁宸冥,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人,我就再也不理你,
此生亦不相见,让你的生命中再无竹悠荨,再无我……”
她的话刚落,原本那只握住她的手,无形之中加重了力度。
竹悠荨猛然一惊,吸了吸气,用他的手擦着眼角的泪,
“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
我就允许你这次睡过去,但是你要醒,别忘,好不好?”
说完,她便伸出手抚过他的眉间,哭笑了出来。
看了床上的人,竹悠荨恍然想到自己的师父。
随即,她便闭上眼,口中念着秘咒。
瞬间,整个庵堂居一片寂静,所有的一切都被定住了。
“小荨儿,怎么了?”
熟悉关切的声音响起,竹悠荨压住的情绪瞬间被激起,
满脸泪水,转头看着竹修郁。
竹修郁瞬间一慌,急忙上前,蹲下身,擦着她的泪水,
“荨儿不哭,告诉二哥发生了何事,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竹悠荨点了点头,呜咽道:“二哥,我想救他!!”
这句话一落,竹修郁才看见床上昏睡的祁宸冥。
“丫头你忘了,我们不能插手他们的事。”
竹悠荨突然停下哭声,死死盯着竹修郁,问道:
“可他是未来君主啊!!”
竹修郁微微一顿,抬头注视竹悠荨的目光回道:
“可能不是了,人族君王移位了。”
竹悠荨一脸震惊,“这怎么可能?!!”
竹修郁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在这之前,我也不相信,可这是,神树的指示,
只是现在那位君主的身份还未稳定,所以你还在。”
听了这话,竹悠荨安静了一会儿,
竹修郁揉了揉她头,心想终于将这丫头劝好了。
“二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救他!!”
十分固执坚定的话语响起,
竹修郁被微微一震,他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瞬间明白了……
也许一切就是这样……
“那你想怎么做?”
这句话已经说明,竹修郁同意了。
竹悠荨抬头,莞尔一笑,回道:“我要去盗师父的那株百年雪莲。”
看着她的表情,竹修郁扶了额角,点了点头。
施法将她的封印借了,用力压住自己的怒气,道:“快去快回。”
竹悠荨猛地点了点头,转回头,轻声道:“祁宸冥,我会救你的。”
话一落,她便起身,朝前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而目睹这一切的竹修郁,刚想将竹悠荨拉回来,
谁知,竹悠荨瞬间施法离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竹修郁伸出的手,悬在空中,他猛然握成拳,
咬牙切齿道:“好样的!!”
随即,他便将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祁宸冥身上。
他疾步上前,抬起一只脚,踩在离祁宸冥只有一寸远的地方,
手由拳头变成一根手指伸出。
他狠狠的指着祁宸冥沉睡的脸道:“姓祁名宸冥的,你给我听好,你要是再让我们家小荨儿伤心,
老子弄死你!!!”
“……”
而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竹修郁将脚放了下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认真打量着祁宸冥。
“一副病殃殃模样,真不知道你拿什么来护小荨儿,
再说,这长相也就一般,跟我差远了,
现在看来,我们家丫头吃亏了,
呵呵~,改日,我得给小荨儿物色一些比你还好的人,让她抛弃你!!……”
一直沉浸在自家辛辛苦苦养了几十年的白菜被拱,且满心吐槽着祁宸冥的竹修郁,
猝不及防地被床上的人猛然一抓。
随即一声:“我靠!!”震响整个房间。
竹修郁只感觉那一只被捏住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
他痛的满头大汗,可怎么也挣脱不了,反而使被捏的力度越来越重。
竹修郁从凳子上疼了,滚到了地上。
要不是床上的人紧闭着眼,脉象微弱,他都以为祁宸冥是故意的。
绝望之下的竹修郁伏在床头,违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