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悠荨在他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睡吧,一切有我。”
夜幕降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十分安静。
祁宸冥本想着就这般盯竹悠荨一晚,谁知盯着盯,心中因她而安,便渐渐入睡。
次日,
竹悠荨一睁眼,便见抱着她入睡的祁宸冥,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她悄悄抓起一丝细发,朝祁宸冥的鼻尖扫去,待他不适的动了动头,竹悠荨便更大胆,这次她将细发扫的方向换到了,祁宸冥的喉结处。
然而这次……
喉咙处的瘙痒,彻底将祁宸冥唤醒,他一个翻身,便将竹悠荨压在身下。
“又调皮?”祁宸冥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竹悠荨被惊吓到了,等祁宸冥睁眼看着她时,心底只剩下,狂跳的心跳声。
过了许久,竹悠荨的手悄悄伸向祁宸冥的后颈,主动吻了上去。
世间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
祁宸冥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每次跳动的声音,他再清楚不过,他的心为她而更剧烈跳动。
明明主动的人是竹悠荨,可到最后变成了祁宸冥。
两人越来越剧烈,此刻,彼此的心中只有对方。
许久,祁宸冥吻住她的耳边,低沉道出一句:“别动。”
竹悠荨也察觉到祁宸冥的变化,很听话的待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见祁宸冥一下一下的吻着自己,竹悠荨心想他一定很难受,虽然她知道女子的贞洁很重要,但如果那人是祁宸冥,她便觉得没什么。
“祁宸冥,”
此刻,从她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祁宸冥觉得这时,就算她想要他的命,他都会丝毫不犹豫的给她。
而祁宸冥从她的目光中看懂了她的意思,低头吻过她的眼眸,最后落到她的耳边,呼着热气道:“傻丫头……”
最后的话落入她的耳畔,她的脸迅速泛红。
最后,祁宸冥用尽毅力,才平息心中的躁动。
两人告别庵堂居时,音容将早以配好的一些调理身体的药递给祁宸冥。
而竹悠荨的耳边依然回响着祁宸冥,俯身留下的那句话“傻丫头,你放心,我会动你,但不是现在。”
——
两人刚到府门前,便见一旁候着的楚影。
楚影见两人回来,立马上前,却只见竹悠荨手中握着他们王爷的佩剑,而他们王爷手中除了一包东西,再无其他。
他只好弱弱的问了一句:“王爷,属下的剑呢?”
祁宸冥此刻只想解决一件事,擦过楚影的身侧,留下一句:“丢了。”
楚影:“……”
一旁的竹悠荨才想起,楚影的那把剑,被祁宸冥为了救她扔了出去,所以她有一定的责任。
“楚影,这……”
楚影立马打断竹悠荨的话,“姑娘,属下现在想静静。”
这话一落,楚影便一脸忧伤地离开了。
这让竹悠荨更加惭愧……
竹悠荨刚入苑中亭,便遇上出门的楚月。
“荨儿姑娘,您怎么了?”
竹悠荨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楚月立马笑了出来。
“姑娘,您忘了,那支钗子,落在王爷房里啦,”
竹悠荨这才想起那日的事,瞬间恍然大悟:“我想起来!”
还没彻底高兴起来的竹悠荨,又沉下了脸:“那楚影的事怎么办?”
这时楚月‘呵呵’笑了一声,才道:“丢的好!”
这是竹悠荨第一次见到平时,看着开开心心的楚月,如此幸灾乐祸。
接下来楚月便开始,吐槽楚影曾经的光辉事迹。
“荨儿姑娘,您是不知道,楚影他曾经为了那把破剑,把他亲妹我扔到湖里……”
这时竹悠荨才知道,在楚月心里是多么希望楚影的那把剑被弄丢。
而竹悠荨很想问:你们真的是兄妹吗?
——
祁宸冥一回王府,便朝晏竹尘的竹屋走去。
他到时,晏竹尘正在靠椅上躺着。
“您老人家,这日子过得不错啊!!!”
突然听到祁宸冥的声音,晏竹尘差点吓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晏竹尘立即坐了起来,‘呵呵~’笑了笑,道:“战王殿下,瞧你说的这话。”
祁宸冥将手中的药放到石桌上,冷言道:“她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这句话,足以说明祁宸冥此刻内心的愤怒。
晏竹尘微微一愣,才想到祁宸冥口中的人是竹悠荨,这时晏竹尘立马收起平时的嬉笑,一脸认真道:
“她的身子确实有问题,而且……”
“之前为什么不说?!!”
祁宸冥那既犀利又愤怒的眼神,盯得晏竹尘十分不适,他急忙解释:
“当时你不是担心那丫头嘛,我便没多说。”
祁宸冥低头,非常不正常的淡定道:“那她的身体我何状况?”
音容虽然告诉他一些,但他最觉得远不止她说的那样。
两人,因祁宸冥的那一问,沉默了很久。
一片竹叶随风飘落……
“她命如同江河之中的一叶扁舟,不过,似乎有某种力量再为她续命,但是如果她再出现意外,可能……”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你护她一命!!”
晏竹尘看着祁宸冥眼底的,那股执着与倔强,内心一震。
似乎曾经,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逆天又如何?只要能将她带回来,让我付出一切代价都可!!”
……
“祁宸冥,她究竟是你什么人?”
见祁宸冥这般,晏竹尘有些担心,他怕祁宸冥的这满目深情付之东流。
这句话,让祁宸冥陷入沉思中。
也是在这一刻,祁宸冥想到了,他与竹悠荨之间的一切。
好似从一开始,他便没有阻止过竹悠荨的靠近,就如同她第一次朝自己招手,他便可以不顾一切朝她走去……
“她,已经成为我心中无法割舍的人!!”
这句话说出的同时,晏竹尘也见到了祁宸冥嘴角扬起的一丝微笑。
一切都晚了……
“祁宸冥,我只能告诉你,我尽力而为。”
话一落,晏竹尘便起身,回屋。
祁宸冥仍坐在石凳上,许久过后,他才缓缓道出一句:“只要能同她一起,哪怕只有一刻,也好。”
这句话,随着风飘向不远之处……
“您同她一般,只想在陪陪对方,无论付出何等代价……”
那人说完话这句,便瞬间消失在高楼,唯有那地上一滴泪,证明她曾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