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小姐,你来了,这是我们张所长让我务必交给你的,对于你今天见义勇为,我们警局深表感谢,这是送给您的锦旗,请你务必收下。”
说完不管沧苘接不接受都塞进她手中,态度十分热情,搞得她不接受都有点说不过去。
沧苘看着眼前的这个女警长得很彪悍,身材健硕,说话的声音却是——很温柔。
果然人不可貌相。
坐在派出所办公室椅子上的沧苘眉头蹙起,低头看了眼手中卷起来的红色锦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这荣誉她受不起。
沧苘从小架都不会打,每次被欺负大多只是忍过去就算了,也不会做出粗鲁之事。
那这件事最有可能就是——
一旁女警看了看沧苘低眸一直看着那锦旗,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海藻般的长卷发垂落下来掩盖她此时复杂神色,以为她不想接受那面锦旗,边开口:“沧小姐那面锦旗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也是我们所的一份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沧苘听到女警这话知道被误会了,尴尬地连忙解释:“别误会,我不是不接受,我有个小小请求,可以带我去看看那个被我抓的人吗?我有点事想问下他。”
原本沧苘是想直接问自己是怎么把那人抓来的,可是这么一问,会被让人觉得奇怪,最好办法直接问当事人。
正要拿起一旁水壶喝水的女警,听到沧苘要求,愣了一会,想着她毕竟做了好事,也就同意了:“好,我带你去。”
沧苘被女警带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有着一块透明玻璃,房间十分简陋,玻璃另一边门被打开,一个满脸伤痕的男人被手铐反手带了进来,随后女警关上门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很是寂静,两边都没人开口,直到有一人打破这份宁静。
“你……你……你……还想……干嘛……我不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吗?”男人呲牙咧嘴吵她吼道,眼里很是怨恨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沧苘虽然也十分厌恶这个男人,一想到他对江雪年所做之事,以及今天对自己不轨之心,就恶心到想吐。
看到他此时脸上受伤的血痕觉得那就是报应。
“她”做了自己想做却没能做的事,心里那个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深吸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愿意说出自己犯罪事实?”
话音刚落,像是刺激到这个男人,他猛然站起身,贴近玻璃一脸凶狠说道:“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还需要问你?
看来“她”应该做了很让他恼怒的事,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于是沧苘随即一笑,故意刺激道:“我不知道呀,你怎么就进来这里,住的还好吧,毕竟也是免费的。”
男人听完沧苘讽刺的话,勃然大怒,猛地拍了几下玻璃,可惜这是防爆玻璃,不甘心的吼道:“你装什么装!老子今天差点被你变成太监了!不然老子会来这里!”
变——太监?
沧苘:“……”
够狠。
沧苘自然学过生理课,明白所谓太监是什么,只是她从来也不会觉得自己有能力让人
——变太监。
忍住嘴角抽搐,继续不屑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这不还好好的吗?看来你很满意这里,不该好好感谢我吗?”
这话说的沧苘自己都觉得好腹黑,饶是平时她绝对不可能会说这种话,但现在为了套话出此下策。
“你有种再说一次,你真TM会装,故意引诱我上当,然后拿刀威胁拍下我所有的犯罪事实,把我打晕拖到警局,让我现在还装作不知道,真是戏精,够Jian!”
“我本来只用呆在里面5年的,因为你害我导致我要在里面呆一辈子,你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迟早会报复你的!”
男人每说一句,攥着拳头猛的锤在玻璃上,手背都开始泛红却像不知道疼似的,一直发泄对她怨恨。
直到因为男人太大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女警打开门把他带走了,审讯室恢复一片宁静,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沧苘迟迟没有动作,呆呆看着那玻璃,坐了好一会,直到一个声音把她唤醒:“沧小姐,你没事吧,像他这种犯人犯了那么多件案件,后来经过我们调查,其中被她逼死的少女不在少数,此人罪大恶极,你不要被他影响了。”
沧苘听到女警义愤填膺语气,捕捉到她话里面重要信息。
不在少数?
这是说他还对其他人下手了,还想要报复。
沧苘看到他最后被拖走回头狠厉眼神,心里一阵讽刺。
怨恨?
他有什么好怨恨,被她侵害的江雪年又该怨恨谁?
那些无辜的人她们的生命都佘在他手上,她们又该怨恨谁?
每个作恶的人恐怕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欲望的膨胀早就把他吞噬了。
予白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