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末年,朝廷动荡使得民不聊生。赵匡胤被北周逼得举旗反,在开封建立宋朝。
赵匡胤手下有一功臣,名唤谢游龙,以盗墓换取军需粮草,支撑着几十万将士的军队,常年日积月累的经验,写成盗墓奇书《游龙墓记》。
北幽(幽州)谢家,以盗墓世家的名号盛兴千年。21世纪初,谢家却只剩传家人谢梓义一人。
谢梓义的父亲谢椿梃十年前下了晃山安王墓后,从此杳无音信。八岁的他被父亲的师兄金上官带回家,拜其为师。待时机成熟,金上官让谢梓义重新接管当家人的位置。
十年后
谢梓义正出神的研究风水大家童家所写的《墓之风水》,此书记载着许多奇山和密林的风水。父亲谢椿梃去的晃山,也记录在此书中。
“啪~”随着莫名的一声响,谢梓义感到一阵耳鸣。
“是谁偷袭我?下手没轻没重!”看书出神的谢梓义,竟没有发现任何靠近自己的脚步声。
谢梓义回头看到了自己的发小金翼,此人是灵溪山的头号小霸王,十分调皮、爱闹。玩心比较大,像个孩子一样,是谢梓义师父金上官的儿子。
“你这一巴掌打的我头晕眼花,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搞什么偷袭!”谢梓义语气大为不悦。
“别这么认真嘛,谁让你自己看书出了神,怪我喽?”
“去去去,一边玩去!我还要研究这本书呢。”
金翼低头看了看,“原来是《墓之风水》,行啊!你小子从哪搞到的这本绝版书?”
“我才不告诉你,别打扰我,小心我揍你。”谢梓义显得有些不耐烦。
“别看了,我老爹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
“你今年十八岁了,他说要进行什么出师礼。”
金上官的家是灵溪山里最大的,房屋占地面积1500平米,左右两排都是古香古色的二层楼,各六间房。中间的主楼是三层,一层是正厅,正中央摆放着北幽地派历任当家人的牌位。
若不是谢椿梃十年前杳无音信,这金上官也不会成为北幽地派的当家人。准确的来说是代理当家人,因为没有进行过任何的仪式。
“师父,您找我?”
谢梓义来到正厅,金上官正在给历任当家人虔诚的上香,并没有理会谢梓义。
三炷香插好后,金上官才转过身走到桌前坐下,他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两天后是你的生辰日,过后你就年满十八,按照北幽地派的传统,你要行出师礼。”
“师父,何为出师礼?我从没有听您说起过。”
金上官放下手中的茶杯,“北幽地派自北宋初年成立至今,历任当家人年满十八,都要进行出师礼。当年你父亲的出师礼是四川蜀王墓,还曾差一点被活埋墓底。”
金上官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这北幽地派当家人的位置,本就是你谢家人继承,十年前你父亲下了安王墓后,从此没了音讯。年少的你无人照顾,我才暂接这当家人的位置。我是你爷爷谢锦堂的徒弟,与你父亲是师出同门……”
“师父,我的出师礼是什么?”谢梓义听后,一句话直奔主题。
“邺国伫侯墓,取帝龙金龛。”
“帝龙金龛!不不不……不是吧!这邺国的存在一直是个迷,虽是西周的诸侯国之一,但至少千年来邺国没人被找到过。《游龙墓记》只记载是在陕西最西端的某个小国,怎么可能会有帝龙金龛的陪葬!您这是为难我!”
“我为难你?你这话说的我属实想笑。你父亲出师礼是四川蜀王墓,你爷爷的出师礼是浙江楚侯墓,都是难上加难的大墓。历代的当家人,哪位不是鬼门关走一圈才活着回来的,既然我说了,那邺王墓肯定是存在的。”
“师父,能不能不去啊?”
“不去?可以啊,为师会把你的名字刻在耻辱柱上。北幽地派的耻辱柱,千百年来还没有刻过一个名字!”金上官语气淡定,又加入一些藐视的语气。
“别别别!师父,我去!我去!”
“嗯,这还差不多!但你要先去趟北京,找一家百尊收藏舍,店主是你师叔安凤阳。”
“去北京做什么?”谢梓义不解的问。
“一是去帮我探望,二是向你师叔借九血钉,对你下墓有好处。”
“我知道了,师父。”
谢梓义从金上官家中走出,一路上沉默不语。平常闹归闹,但在谢梓义心情沉闷的时候,金翼也不好搭话,也随着他皱起了眉头。
两日后,谢梓义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零点还差五分钟,金翼这个调皮鬼已经准备好整蛊谢梓义。
“当当当~”一声一声的敲锣声响彻谢梓义的家。
受到惊吓的谢梓义猛然坐起,许久都惊魂未定。他傻傻的坐在床上,任凭金翼怎么吼叫,他就是一动不动。
笑的合不拢嘴的金翼,见谢梓义一动不动,顿时傻了眼,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梓义!梓义!哎!”金翼不停拍打着他的脸庞,嘴里还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哇~!”谢梓义突然大吼一声,吓得金翼一激灵,接连后退几步,差点坐在地上。
“我靠!你没事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把你吓傻了呢。”金翼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喘着大气。
“就许你能吓我,不能我反攻吗?你真是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吓我!”谢梓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零点整,Happy birthday to 梓义!上蛋糕喽。”
金翼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破旧的小车,车上放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放着一个又像馒头又像饼的物体。
“这是?”谢梓义一脸疑惑的问。
“这是哥们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糕啊!怎么样?漂亮吧。”金翼洋洋得意的等着谢梓义夸赞自己。
“蛋糕?你确定这是蛋糕?来来来!你说哪里像蛋糕?你先说说这是大饼还是馒头?”谢梓义拉着金翼走到小车旁。
“额~是有些不太像,虽然不像,但也是兄弟一下午的成果呀!你就别挑剔了,凑合凑合吧。”金翼尴尬的败下阵,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逗你玩呐!不管是什么,你的心意兄弟领了。”谢梓义双手合十许个愿,接着俯下身,吹灭了蜡烛。
“梓义,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生日闹剧折腾过后,二人拿着几瓶啤酒,坐在院子里谈着心。
“明天一早,我就准备出发。你别忘了,师父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
“哎!先不说邺国伫侯墓是否存在,就算找到了,还得需要望闻问切。到时候耽误多少时间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还要人工挖墓道进入墓里,再遇到一些危险……”金翼越说越偏离轨道。
“按你这么说,那我就别去了,让你爸直接把我名字刻在耻辱柱上吧!”谢梓义酒瓶里剩的一口啤酒,全部甩在金翼脸上。
“我这都是为你推测以后会发生的事,你有病啊!”金翼站起,一嘴不爽的语气。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还要先去北京找安师叔,时间比较赶,当然要尽早出发。”
“如果你完成了出师礼,就会离开灵溪山,那你准备去哪里?”
谢梓义一口酒下肚,看了看金翼。“我?当然是去晃山安王墓。”
“晃山!你要去找谢师叔?都已经十年了,就算活着也该回来了。”
“不管生死,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墓里发生了什么。当年蜀王的流沙墓都出来了,一个叛贼的西汉安王墓能有多么奢华和机关!”谢梓义举瓶喝光了瓶中的啤酒。
“哎哎哎!你别激动啊,咱不聊这个话题了。”
几瓶酒下肚,再好酒量的人也败下阵来。更何况从来滴酒不沾的谢梓义。
“你小子真是酒量差到极点。呵呵呵,看你那死样子。”金翼抬着不稳的步伐,脚步开始左右画圈,嘴上还不忘嘲笑着谢梓义。
“你你你……还有脸笑我,你还不如我呢……”二人抱在一起,相互吐槽着对方。随后又双倒地。
第二日天还没亮,谢梓义便带着行礼来到村口,等着每天只有一趟到市里的车。
他的手一直拍打着脑袋,昨晚喝得太多,使他一直处于晕眩状态。胃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作呕。
“谢梓义!”
正在等车的他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第一时间想到难不成天还没亮遇见了鬼。
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好兄弟金翼。“你怎么跟来了?”
“我们兄弟从小就出生入死,虽平时总是斗嘴,让你自己下伫侯墓,我怎能放下心!”
“但是……兄弟,平常下墓有师父在身边,我们不怕。但是这次我……我对自己没信心。”
“别婆婆妈妈的!车来了,后悔是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我不后悔。”金翼打断了谢梓义的顾虑,把他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