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兰玲嘟囔着,“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兰玲白了他一眼。
“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幼稚,你看你今天的种种行为,我初中的时候都不带玩的了。”
“是吗?可我觉得你受伤后的样子,还不如初中呢,彻底变成幼儿园了。”
“哼。”兰玲无言以对,翻过身去。
不一会,兰玲突然下了床,刚走了半步就被周子鸣厉声呵斥住。
“你又要干什么?你的脚还想不想好了?”
“我眼睛疼,我想照一下镜子。”
“眼睛疼?你过来,我看看。”
兰玲又回到床上,生生打了一个滚,翻到了周子鸣跟前。
周子鸣捧着她的脸仔细瞧了半天,“好像是有点肿呢,要不明天我让孙医生来看看吧。”
兰玲不自觉的揉了揉。
“你别揉了,手上有细菌。快睡吧,明天孙医生看看再说。”
“那好吧。”
不料,第二天醒来,兰玲的眼睛疼的更甚了,一眨眼都觉得有股肿胀感。
周子鸣处理完手上的事,刚迈进房间看到兰玲又在摸眼睛。
“还疼吗?你别动,我看看。”
周子鸣走进身前,只看了一眼,扑哧笑了。
“你笑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忍住。怎么才一个晚上就肿成这样?尤其是这个双眼皮,肿的锃亮。”
“都肿的锃亮了,你还笑。周子鸣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以前我要是肿成这样,你该多心疼,现在倒变成捡乐的了。”
“这话说的,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心疼?我一大早就联系了孙医生,我就是觉得你这个肿眼泡很可爱才忍不住笑的。我发誓。”
“哎呀你别发誓了,你快扶我到镜子那看看。”
兰玲盯着镜子里丑到爆的眼睛,无可奈何的笑了。
“哎哟,八成又是麦粒肿。”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孙医生上下翻看了一眼,说:“周总跟我说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睑板腺囊肿。你这个应该是好多天了,之前没注意吧?”
“嗯,这两天才开始疼的。”
“嗯,不止左眼,右眼也有症状,再过两天估计也该发作了。”
“啊?”
“兰小姐属于易上火的体质,体内有毒火,再加上用眼过度,很容易得这个,以后得多注意。一定多喝水排毒。”
“哎,脚还没好利索,眼睛又来了,让不让人活了,这一个个零部件都不使了。”
兰玲自怨自艾的一句话惹得周子鸣和孙医生哈哈大笑。
“其实本来今天,周总即使不给我打电话,我也该来一趟的,看看你脚伤恢复情况。”
“我脚没事了。”
兰玲想到被周子鸣画的乱七八糟的样子,赶紧往后撤了撤左脚。
“你再让孙医生看看,听话。”
兰玲只好伸出了脚,孙医生果然忍不住笑了。
“看来兰小姐不太听话,恢复的很慢。”
周子鸣及时的补充上了一句,“听见了吗?让你不听话,来回蹦跶。”
兰玲瞪了他一眼,以示抗议。
孙医生重新给她消毒包扎起来,开玩笑的说道,“毁了周总的杰作,真是不好意思。”
“孙医生高明,我刚才还怕你误会是我画的呢。你说我好的慢,会不会跟他画这个有关系啊?带入细菌了。”
“没什么关系。”
兰玲噘着嘴看了一眼得意的周子鸣。
“来,我接着给你治眼睛吧。”
孙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次性扎针器,刚拆开,兰玲就慌了。
“孙医生,你拿针干什么?来点眼药水就行了。我有经验的。”
“你左眼这个程度得放放血,不然好的很慢,半个月也是它,一个月也是它。”
“我已经放过了,我脚流了好多。”
兰玲说罢就要起身,她看见针就发怵。
周子鸣一把摁住了她,“听医生的。”
“合着扎的不是你的耳朵。”
“你怎么知道是扎耳朵?”
“我以前扎过啊。”
“兰小姐还真是有经验,既然扎过应该知道不疼。”
孙医生举着扎针器,和消毒棉签就过来了。
“扎是不疼,捏疼啊。要不就不扎了吧,效果也就那样。”
孙医生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周子鸣,等着周总的指示。
“孙医生你扎吧,我摁住她。”
周子鸣主动撩起了兰玲耳边的头发,完整的露出了可怜兮兮的小耳朵。
孙医生十分娴熟的找到耳尖的穴位,毫不犹豫的扎下去,看的周子鸣心一颤。
然后他使劲儿的捏住耳朵那个位置往外挤血,兰玲疼的死死抓着周子鸣。
这力度周子鸣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孙医生,要不轻点捏吧。”
“周总这就心疼了?我还没敢使劲儿呢,这是治疗,没办法,马上就好,再忍忍。”
终于放完血,兰玲耳朵疼的麻木了,一度以为耳朵没了。
孙医生将清热解毒的药和眼药水留下,又嘱咐了一遍多喝水多吃水果,临走前又留下了一句,过两天还需要再放一次血。
兰玲本来堆起的微笑瞬间凝固。
门一关,兰玲忍不住捂着耳朵说,“这个孙医生也太狠了吧,我的耳朵都被捏麻了没有知觉了。”
“谁让你这么不省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快吃点东西把药吃了。”
“哦。”
周子鸣看了看桌上的药盒,不自觉的笑了。
“兰玲?”
兰玲get到了周子鸣轻佻的语气,故意没好气的答:“干吗?”
“你说我也就两天没有给你提供服务,你就上火成这样?”
“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话。”
“看来,你不但心理上依赖我,身体也很需要我。”
“你能不能别说了,讨不讨厌?我不需要你。”
“真不需要吗?”周子鸣挑了挑眉,“可是你的身体比你诚实,你看看,这火上的,都到吃药的程度了。”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无不无聊?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我宁愿扎耳朵。”
“好好好,你不需要,是我需要,行了吧?”
“你也不能需要。”
“那你这有点过分了,你不能压制人的天性吧?”
“周子鸣,你现在原形毕露,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我现在还是一名伤员,你竟然还有心惦记这个。”
“你这个指责就有点不符合实际了,我只是在理论上跟你探讨了一下,我并没有打算付诸实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