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看似随意说的一句话,立即引起车上四人的注意。
“戴维,你说什么飞斧传说!?”激动的麦克一脚急刹车,扭头询问起戴维他知道的事情。
面对麦克的问题,戴维说道:“你从小生活在兰特镇,难道小时候没有老人跟你提过南部森林的传说吗?”
被反问的麦克,一拍脑门,大惊道:“哎呀,刚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咋把那个传说给忘了!”
原来二百五十年前的南部森林,曾是南北国双方的交战区。
这里驻扎着一支装备了斧子的斧头队,他们主要负责突袭南部国家的军队。
只是在他们穿越南部森林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森林中突然出现了头上长有鹿角,身材高大且消瘦的类人型怪物。
它们疯狂攻击斧头队,将杀死的人拖回巢穴中吃掉。
那时的斧头队队长,为了战争的胜利,置身前往怪物的巢穴和它们进行殊死搏斗,最后以队长身死为代价,才得以让部队继续前进。
随后,那些战胜南部国家的战士,再度回到南部森林。
为了纪念当时不畏生死的斧头队队长的功绩,他们在距离南部森林六十公里的地方,建造了现在的兰特镇。
但这个故事也有另一种说法,前面的内容不变,后面则变成了斧头队的队长,不忍自己的士兵惨死,而自己却无法战胜那些怪物。
最后他向黑暗起誓,愿意把灵魂献给恶魔,从而获得斩杀怪物的能力。
因为失去了灵魂,他只能一直游荡于南部森林,斩杀一切企图靠近的人类。
据传闻,他最厉害的武器,便是陪他征战一生的斧子。
那些试图进入森林内部的人,都会被暗处突然冒出的飞斧斩掉头颅。
听到这,查尔斯不由摸了摸自己还在的脑袋。
刚刚遇袭的事情,真如故事中所讲的那样,那柄飞斧差点就斩断他的脖子。
“我之前也知道这个故事,只是觉得太过扯淡了,所以没跟你们说,莫非你们遇见了?”戴维好奇道。
对此,车上四人皆是默不作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戴维见此,知道自己或许猜对了。
“不会吧?”戴维拿起那柄带回来的斧子,看着它的形状和纹理,真如故事中讲的一模一样。
隐约间,戴维甚至能闻到上面散发出的血腥味,吓得他连忙把斧子扔到一边,不在说话。
重新启动车子的麦克,将众人载回小镇。
这时,已经黄昏时分,高悬的太阳缓缓下落,即将坠入群山间。
坐车回到旅店的查尔斯,无意看到他们房车的旁边,又停着两辆轿车,显然是来新的旅客了。
走下车,莫莉和克劳利把背包中的装备带上房车里,准备在里面进行试验。
根据莫莉的所说,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便能有结果出来,到时候等结果一出,在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这期间,查尔斯再度恢复无所事事的状态。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旅店房间休息,而是去了霍普的酒吧,打算喝点酒,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着实有点吓人,自己差一点就去见上帝了。
走进霍普的酒吧,查尔斯耳边立刻听到劲爆的音乐和男女欢闹的声音。
这可比昨晚来时,热闹多了。
往舞池的方向一瞅,几名身穿过于暴露衣服的年轻男女,正一人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嗨呢。
看样子,这几人应当是今天新来的旅客。
坐到吧台,正细心擦拭酒杯的霍普,见是查尔斯来了,高兴道:“来了,今天打算喝点啥?”
“先给我来杯大扎啤。”查尔斯说道。
很快,霍普将一杯倒好的扎啤放到查尔斯面前,查尔斯拿起就喝。
咕咚!咕咚!
一口下,大半啤酒下肚,冰凉的爽感配合上啤酒的味道,那叫一个痛快。
“嗝!”查尔斯打了个饱嗝,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很多。
“来抽一根。”霍普瞧出查尔斯的苦闷,便递给他一根烟。
接过霍普的烟,查尔斯点着火,便抽了起来。
“跟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了,瞧你一脸的不舒服。”霍普手里掐着另一根烟道。
吸了两口烟,查尔斯把今天自己在南部森林碰到的事情,全给霍普讲了一遍。
认真听完的霍普,感觉很有趣道:“嘿,没想到老一辈说的居然是真的,莫非里面真有什么怪物不成。”
“管他呢,反正跟我没关系,下次我要是再碰到朝我扔斧子的那个家伙,我非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爱的感化。”
一提起爱的感化,吧台对面的霍普,掐烟的手本能地抖了抖,似乎回想起以前某件痛苦的事情了。
“对了,邦妮呢?她今天没过来?”查尔斯喝掉杯中剩下的啤酒道。
“她呀,说先要去巴森家看看,完成巴森生前的遗愿。”霍普重新给查尔斯杯中倒满啤酒。
说起巴森,查尔斯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去巴森的老家看看呀,怎么说自己和他当了十多年的朋友,他的死自己多少也有一点责任。
想着,查尔斯询问道:“霍普,你知不知道巴森的家在哪里,我明天想过去看看。”
“巴森的家,好像挨着南部森林的那个方向吧。”霍普含糊不清道。
就在俩人商量什么时候去巴森家看望一下时,酒吧外面,走进来一名留有长发的男子。
他进门之后,没有来吧台喝酒,而是直接去找舞池中跳舞的年轻男女玩,看样子这几人都认识。
“哼,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回来了。”霍普扫了眼刚走进舞池中跳舞的男子,表情不屑道。
听出霍普语气不对的查尔斯,诧异道:“怎么,你跟那小子有仇啊,看他很不爽吗?他可是华盛镇长的儿子啊。”
“华盛镇长我很尊敬,但他的儿子肯代尔,我现在见到他,可以说非常的不爽。”霍普毫不客气道。
从舞池中跳了一会儿的肯代尔,坐到吧台前。
他用余晖扫了一眼旁边喝酒的查尔斯,然后对霍普大呼小叫道:“来杯最贵的酒,今天所有在这里喝酒的人,钱都由我来付!”
霍普冷笑一声,倒了杯大扎啤放到肯代尔桌前,然后继续擦拭酒杯。
“喂!我说的是最贵的酒,不是和这种普通人喝得一样的廉价货。”肯代尔不乐意道。
“我这里只有这种酒,不想喝就别喝。”霍普无视道。
“你行!霍普别说我没告诉你,等我地产开发的项目成功了,你这间酒吧都得归我所有,我看你到时上哪求我。”肯代尔放出狠话道。
停下擦拭酒杯的手,霍普讥笑道:“这不用你操心,我想华盛镇长在老糊涂,也不至于听你胡说。”
感觉自己被人小瞧的肯代尔,一手打翻大扎啤,转身负气离去,黄色的酒水洒满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