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放下手中的卷轴,将眼泪擦干,抬头看向了慕容婳,思绪转转往前……
“婳儿,跑慢点,追不上了!”年幼的上官宇紧紧追着年幼的慕容婳,在慕容家后院中你追我赶。
“宇哥哥,你跑快点,追上我,我就做你的新娘,好不好?”慕容婳抛出诱惑,心中希望上官宇赶紧跑来。
一旁躲在树下的汪浅语,偷偷的望着慕容婳和上官宇,希望也加入进去。
可还没等他们发现,便被奶娘带走,奶娘很凶,汪浅语很害怕,奶娘在那时说了句话,导致了后面的汪浅语长歪,也从来不跟他们玩耍了。
“扑!”“我抓住你了,以后你就只能当我一个人的新娘了!”上官宇十分霸道的说。
……
上官宇紧紧拍打着慕容府大门,喊道:“婳儿,婳儿,我是宇哥哥,发生什么事了,让我进去好不好?婳儿!”
忽然,门打开了,上官宇措不及防向前倾,一下子就扑到了汪浅语的怀中。
一股陌生的气味,慢慢侵蚀着脑海,强烈的想推开汪浅语,但身上毫无力气,抬头看了一眼汪浅语道:“语儿,谢谢你,把我放到地上就好了,我有点不对劲。”
汪浅语确盯着上官宇看,像豺狼碰到食物一般,慢慢的说道:“宇哥哥,不客气,我带你去找府医吧!”
也没将上官宇放下,而是一下将上官宇背到了背上,此时脑袋昏昏沉沉的上官宇没想太多,只是由衷的对汪浅语感激:“谢谢你啊,语儿。”
前面的汪浅语听到,无声的笑了笑,也没回答,只是慢慢悠悠的背着上官宇前往自己的房间……
“碰!”一声巨响,立马将上官宇的思绪拉回,看向门口,一脸不敢相信。
“叔叔,您怎么来了?”上官宇奇怪的问到,也挥了挥手,便命令众人退下,只留上官爵在门口站着。
上官宇紧紧拉着慕容婳的手,紧紧盯着一旁的上官爵。
“上官宇,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婳儿来让我走,却转头就娶了那个汪浅语,还将慕容家灭门,如今还将婳儿伤害成这般,你够了吗?”上官爵慢慢走向床边,死死盯着上官宇。
上官宇一下便将慕容婳的手放下,捏紧拳头,血顺着手流下,抬头看向一旁的上官爵道:“婳儿婳儿的,谁给你的权利如此喊她!”
上官爵看了看床上的慕容婳道:“她已命不久矣,留她在此处,又有何用。再说了,她本就是我的,你自己送给我的,记得吗?”
在二人争吵时,都没人注意到慕容婳得手动了动。
上官宇忽然觉得没了力气,将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心中自嘲:是啊,我已没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她可能都不想在见到我了吧!
“咳咳咳。”慕容婳突然咳了起来,眼睛看向四周,一下就看到了那被打开过的卷轴。
“你醒了,有什么想吃的吗?”上官宇深情款款道。
“婳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婳儿,我带你出去,远离这里,好嘛?”上官爵一脸兴奋道。
眼见他们即将要吵起来,慕容婳突然说道:“上官宇,放我走,让我离开这,也放爵哥哥离开。从此,你当你的澜玥国皇帝,我做我的贫民家农女。”
上官宇似没听到般,一脸不自在的看向别处,自言自语道:“婳儿,你醒来了。你才醒来,还是吃点清淡的好,我去御膳房招呼着,你再睡会。”抬腿便要出去。
“咳咳,等等,听我把话说完。”慕容婳十分痛苦道:“我不后悔爱过你,但是事实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对你已经没有遗憾了,你放我们走,好不好。我用地下皇室十万兵力跟你换,还有冰雪国皇位,鹤维仙人的一千本古籍,医术,这些都可以。你想全部要,我也能给你。就求你放我走,行吗?”
站在原地不动的上官宇握紧了拳头,不做声。
一旁沉静的上官爵忽然出声道:“婳儿,他管不住我,没必要,你我也能带出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听完这话的上官宇瞬间慌了,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们两人,道:“不,婳儿,我是宇哥哥啊!你是最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啊,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待在我身边好不好,荣华富贵,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不要你那些,你就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慕容婳闭了闭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没在说话。
上官宇看到了,松了拳头,在心中忏悔道:婳儿,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你,哪怕以后你会恨我,但我也不希望你消失在我的世界,对不起,请原谅我!我知道你不会走的,你会呆在这的。
抬步走出了宫殿,也没对上官爵说什么。
上官爵看了眼慕容婳,说道:“如果你真想走,就不会心软了,等你真正想走,就让人写信给我,就写:家门前的柿子树开了,我想去看看。我就回来,回来接你。”
慕容婳看了眼,眼前心仪的男人,心中五味杂粮,说道:“慕容府下面的水池中有一个暗纽,你把它打开,里面有我所有想给你的信息,你去帮我完成我的愿望,那我也就安心了。那即将也是你的报酬,记得一定要拿那块灰尘很重的令牌,那包含了我对你的爱。愿能帮助到你。”
上官爵也抬步走出了宫殿,留下慕容婳一人在宫殿。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不免嘲笑到:呵,我终究还是不如他啊!没事,我等得起,我等你到我的怀抱中来。
就这样,慕容婳还是留在了皇宫,当上了皇贵妃,而上官爵却离开了澜玥国,担起了慕容婳的职责。虽然澜玥国也有他的势力,但是却不希望在踏足。
一年后……
“噗。”一口鲜血从慕容婳口中突出,一旁掩着帕子暗暗自喜的汪浅语死死盯着床榻上的慕容婳。
偌大的寝宫只剩她们两人。死一般的静寂,而慕容婳心中却是在想,那封信,传给了爵哥哥吗?他能看到吗?
慕容婳看了看一旁的汪浅语道:“你还是这样子,我都习惯了你的套路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我本就时日无多,何必脏了你的手呢?”
汪浅语却摇了摇头,盯着慕容婳,说:“你还活着就是挡了我的道,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你身上,虽然我还是皇后,但是却是一个失了宠的皇后,我对你已经不恨了,但是执念不许。”
汪浅语看了看如今憔悴的慕容婳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你不该呆在这,我帮你。你可能很好奇我问什么要这么做,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是慕容家的孩子,我才是哪个孩子。你是父母他们用来替我挡刀的,可是你还是太优秀了,而那时我不知道,所以才屡次三番找你麻烦。我们家不知道你的身世,但是祖辈他们却知道,你很尊贵,是我们攀不起的高贵。但因为我,你被深陷沼泽,我也是人,懂你的好,我不希望你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还是我姐姐。慕容家没全灭,留下了我们那房,我妈妈很想你。”
慕容婳难得认真的看了一眼汪浅语道:“谢谢你,妹妹!我知道了,你未来的成长没有我的陪伴,愿你和喜爱之人长相厮守。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也明白自己时日不多,如果你以后遇到来寻我的家人,告诉他们,我如果有机会,会来看他们。我啊,可能那时候就死了吧!”
晚上,还没等上官宇来到婳汝殿,便听到身边的钟太监道:“婳汝殿走水了,到现在都没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