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王来了一句,“他手持利剑,一人可抵千军万马,武功相当高超,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将那逆贼一举拿下。”
江夔不解,这故事的主人翁是谁,被这说书先生说的神乎其神的。
便叫来小二:“小二,过来一下。”小二跑过来,毛巾挂在肩上,搓搓手笑着对江夔说:“这位爷,你有什么吩咐!”
江夔拿出十文钱放在小二手里,对小二说:“这说书先生讲的是谁故事,神乎其神的?”
小二惊讶的说:“客官你不知道吗?这讲到可是当今皇帝铲除逆贼的故事啊!可精彩了!”
江夔挥挥手,示意让小二下去。“皇帝内铲除逆贼的故事?”江夔很快就知道这说的是他自己,“这事怎么会让人知道?真是蹊跷!”
“先生,这种事您是怎么知道?”江夔疑惑地对书王说,“这作为皇宫里的事,应当是皇宫里的秘密才对,您是从哪里知道的!”
书王并没有被江夔的话噎住,反而借此机会炫耀一下:“在下知道那天必定发生大事件,所以我开天眼,用天眼看到了全过程!要不然你们也听不到这么有意思的故事。”
居然也没有人反驳,天眼是需要极纯净的灵力才能开启,这数万年来没有一个人开启过。
下面的人在欢呼大喊,这种低级骗局也就骗骗大荒人,江夔没有上当。
因为只有他看出了那说书先生和他一样是普通人类,有这样灵力的人类,定然不会在这里谋求生计,但是江夔并没有拆穿他。
说书先生从台下来,走出茶馆,往小巷子里走,江夔在此等着他上钩,他正在数自己今天赚了多少钱,脸上笑呵呵的。
他一抬头就碰见了江夔,着实吓了一跳,“你,你堵在这干什么!吓我一跳!”江夔笑着说:“先生,我有一些事不明白,想请教你。”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跑,这时江夔的镇山剑挡在他的面前,“想走啊!你先告诉我你的消息是哪来的?不然走是不可能的。”江夔邪魅一笑。
“小哥,有话好说。在下常槃,有事咱们下回再聊啊!”说书先生慌忙地说完,握了握江夔的手就急忙从江夔的旁边穿过去。
江夔瞬移到常槃面前,把噬魂架在常槃的脖子前,威胁他停下脚步。
江夔生气地对常槃说:“快说,是谁告诉你的?关于皇帝的哪些事是谁和你讲的?”江夔很凶地看向常槃,用审判的语气说。
毕竟他让人封锁了消息,不过还是让别人知道了,甚至弄得人尽皆知。
“我妥协,我投降,这都是李尚书和我讲得,他要我把皇家的事泄露出去,然后就给我钱。我就答应了。”常槃怂了,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常槃在心里暗道,‘这么凶狠的人真是活久见,我不妥协,我可不得死啊!’。
江夔让常槃离开,‘李尚书?这又是个麻烦。可得想想怎么办才可以,还是先回去看看林楠婷再说吧!不能让人等久了。’
江夔来到东城街的福来客栈,找林楠婷和许樱玲。许樱玲已经不伤心了,在林楠婷一次次的鼓励下,振作了起来。
其实是因为太监们和宫女们在宫外,聊聊这件事,然后走漏了风声,现在百姓都知道了这刚上任的皇帝,才刚做了一天,就撂挑子不干了,然后将位子转手给有雾山许家——前皇帝的表叔,也就是许樱玲他们家。
许樱玲知道自己将来会是公主后,一点也不伤心了。她看到江夔回来了,趴在江夔的肩上,用纤细的手指勾了一下江夔的下巴,打趣江夔说:“姐姐我要当公主了,以后身份高高在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姐姐啊?”
江夔毫不犹豫地说:“不要!”许樱玲冷哼一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瞪着江夔。许樱玲抱胸噘嘴,不难看着出是生气了。
江夔都没有理她,躲在林楠婷的身后,对林楠婷说:“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林楠婷转了眼睛,想了想说:“再过几天吧!明天我要和许樱玲去逛街,你一起去吗?”
“不要!”许樱玲转过头来说,“我不要他和我们一起,谁让他惹我不高兴。”
江夔恍然大悟,原来许樱玲在这里等着呢,江夔心想报复就报复吧,没事。江夔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有事要做,只是想拿出时间来陪她们,既然她们不领情,江夔就只能找张丞相商量关于皇宫密案泄露的问题。
“张丞相,别来无恙啊!”江夔笑着说,“在下来和你商量一些事!随便蹭顿饭。”
张丞相的跪拜礼行一半被江夔打断了,江夔连忙说:“诶诶,在下已经不是皇帝,您不用拜!”
“我朝认退位的皇帝或当朝皇帝在世父亲为太上皇,臣依然需要跪拜!”张丞相一脸严肃地说。
“好吧好吧,随便你!”江夔摆摆手,示意自己服了,然后接着说:“丞相你可知道李尚书?”
张丞相弯着腰像江夔报告到说:“臣作为中书令自然是知道的!此子极其擅长溜须拍马,见风使舵,听说坏事作为,但做事细致,难以找到纰漏,所以没人能那他怎么样。”
江夔打趣地说:“丞相可讨厌此人啊!”
“臣作为中书令,臣自然要一视同仁。”张丞相这一次想错了,江夔不是在考验他,就是想问他可不可以除掉这个人。
“丞相,我记得很清楚,我又让你下令,对外封锁消息吧?”江夔靠在椅子上说道。
“李尚书做的?那上皇是如何得知。”丞相还是很机智,满脸惊讶地问道。
“在下曾经好歹也当过皇帝,这消息从何而来,我自然是有办法的。”江夔傲娇地说,“丞相,只需尽力将此人和此人同伙连根拔起即可。”
“臣遵旨,上皇说还未用膳,就于府中用膳再走吧!”丞相跪在地上说。
丞相答应了,江夔就解气了,一吃完饭就走了。
他将那说书先生带到丞相家,常槃跪在地上,乞求丞相不杀他。丞相也挺想告诉他,他该跪的人是江夔,但江夔不让说啊。
江夔说:“老实交代,现在只有丞相可以救你了,你不说话是死,不说实话也得死。”
他就真的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了,还把其他同伙也交代了。丞相把他安置在府中,给他女儿做一位教书先生,这样便可保他周全,还能控制人证。
江夔回到客栈,老板笑嘻嘻地对江夔说:“公子,你是否还住店,现如今那钱……”江夔丢了一锭银子给他,那是十两银子。
“闭嘴,给我上着菜就行!”江夔有些气恼说道。
店老板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这可是他们一家三年的生活费,不包括做生意的钱。
“爷,你要来些什么,小的给您上?”店老板点头哈腰地对江夔说。店老板做了这么多年的老板,难免有些见钱眼开,以貌取人。
“随便上些菜,来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江夔已经坐了下来,对老板说,“老板,多上些酒!”
江夔早就想知道酒是什么滋味的。店老板上完酒后,江夔拿起酒就直接喝,店老板的菜还没有上,江夔就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
德武节已经过了,人流量逐渐变得很少,所以店老板也没有刻意叫醒江夔,担心这财神爷一下子不高兴就走了。
羽都的所有客栈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因为德武节三年一次。
林楠婷和许樱玲来是已经是酉时,店老板还在侯着,他故意表现出焦头烂额的样子,对她们说:“姑娘你们可算来了,你的朋友喝得烂醉如泥。我也不好意思叫醒,你看这我怎么好办?”
“好,我这就送他回房间,真是给您添麻烦了,真是抱歉!”林楠婷十分抱歉地说。
说罢,林楠婷和许樱玲就用手将江夔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把江夔背起来。
“你怎么这么重啊!”林楠婷调侃地说,“你该减减肥了,你也太沉。到底因为什么喝这么多?”
江夔头一歪倒在林楠婷脖子上,弄得林楠婷感觉有些痒,江夔推开许樱玲,将林楠婷摁倒在地上,许樱玲人都看傻了。
江夔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像小孩子牙牙学语一样傻乎乎的。
许樱玲把江夔扶了起来,帮林楠婷把江夔放在床上,就赶紧走了。她们吃完饭后,又去逛夜市。
江夔也醒了,但是酒没醒,夜市已经关了,老百姓都不能出去。江夔四处乱飞,蹲在除皇宫外最高的房顶上,也就是寺庙的宝塔上。
江夔两脚岔开,仰天长啸,学的狼叫传遍整个羽都。因此就惊动了巡逻的官兵,然后江夔在所有官兵面前从宝塔上掉了下来,摔出了一个大坑。
江夔在东郭,张丞相在内城就听到了,隔了挺远都能听到。
张丞相出房门,看到江夔从高塔掉了下来,丞相听着声音像极了江夔,心里急坏了,大喊一声遭了,急忙叫人备车。
张丞相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他只看到一个和尚正在打扫江夔砸出来的碎屑。
张丞相对那和尚说:“禅师,刚才是否有个人在这里?他人呢?”那和尚说:“走了,被官兵带走了,想来是带到官府去了,应在大牢里咯。”
张丞相直接跑出寺庙,这时候江夔正关在牢里,现如今宵禁还没有过,即使丞相也只能回家等。
丞相在府里一宿没睡,因为他真的怕江夔出事,这要是出事了,可就误了大事了。
宵禁除了朱紫袍的官员和侯爵可以随意出入,而江夔在所有人的眼中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闯宵禁不需要听候问审,直接打四十大板,罚款二十两银子,四十大板就可以让江夔躺床上三个月不下地,那许儒孝的登基大典不就得推迟了吗?
江夔正要被打板子的时候,张丞相及时出现,呵斥那府尹。
那府尹十分为难,但又也不知哪来的胆,竟然对丞相说:“如若中书令想要包庇此人,也要问问皇上同不同意,这宵禁毕竟是先皇定下的,不可违逆。”
丞相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府尹,张丞相直接带走了江夔,还留下一句:“有什么不服?如果你不服,你也可以去告御状。”
这府尹还真大胆,居然真去告御状,倾诉自己有多无辜。
许儒孝开始还说要为他主持公道,等他听到那人是江夔,他骂那府尹有眼不识高山,最后许儒孝将事情盖了过去,不了了之。
……
林楠婷看江夔不在房间,还一夜未归,心里着急坏了,在客栈门口开回的走动。
到了午时,林楠婷见江夔从一辆车上下来,沉重的心放了下来,她哭着对江夔说:“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都不回家!”
江夔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摸摸她的头说:“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江夔就和林楠婷一起吃午饭,然后陪她逛街,买吃的。
回家时江夔想到一个伤脑筋的事——传位大典,他要是出面在登基大典上,会让许樱玲发现自己,要是不出面,就无法举行。
‘算了,豁出去了,明天就是传位大典了。’江夔心里暗道。
翌日
传位大典由礼部置办,江夔拿出玉玺,赐予许儒孝,为他带鎏冕。
许樱玲在下面看呆了,江夔居然是上皇,亏自己能说出那样的话,太羞耻了。
继基大典结束后,江夔和林楠婷就离开了羽都,林楠婷被她父亲接回家,江夔只能林楠婷暂时分开。
江夔想来想去,还是先回家一趟,因为他还要告诉他的朋友,大羽一点都不好玩。
江夔回到了东铜川,这里没有房子,只有一个个山洞,这就凶兽们的洞府,这样的山洞特别好做,而且冬暖夏凉,想要多大有多大。
江夔凭着记忆来到他原来的山洞,和他同一个山洞的不只有他一个人,有一只象牙尖嘴蛇蜷伏在洞中,睡着了。
洞里还有一头白冰铁甲猿,它去寻找食物去了。江夔很放心地在这里睡着了。
这里的生物都保持着原始的形态,因为这里发展不发达,用原形似乎更方便一些。
“谁!出来!”白冰猿怒吼一声。
白冰猿闻出了有其他的气味,但他没有象牙蛇厉害,没有闻出江夔那小子熟悉的味道。
“猴子,别吵!”象牙蛇说话了,白冰猿十分听话,不敢放肆,因为象牙蛇很厉害而且是他的师傅。
“师傅,这是谁呀?”白冰猿摸摸头说,“小不点啊,他睡着了,你别吵。”象牙蛇生气地说。
白冰猿听到这里,假模假样地蹑手蹑脚地走,白冰猿小声地念叨:“你真偏心,他明明是人类,你还这么喜欢他,为什么呀?”
白冰猿有一点不服气,更多的是羡慕,因为江夔从来都不用干活,什么事都是它来做。但是它也不讨厌江夔,因为江夔长得很好看,似乎对什么物种都有吸引力。
江夔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习惯性的摸摸脑袋,看着四周空无一物。江夔走出山洞,看到所有凶兽都聚集在一起,心里很困惑。
江夔大喊了一声:“胖子,你在哪?”他也不知道白冰猿是不是在这里,就喊了一嗓子。白冰猿挥挥自己的大胳膊,表示自己在这里。
江夔正往白冰猿的方向走去,突然一把刀插在江夔面前,刀身深深地插在土里,看得出扔刀的人很愤怒,有种来自上位者的怒气。
江夔把刀拔出来,仔细端详着那把刀。
这把刀十分精致,是用一种罕见凶兽的脂肪烧制而成,然后用它的心头血涂抹刀身,让凶兽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简称炼刀灵,这种东西只有有钱大家族才能用得起。
而且这把刀是由象鼻鼹鼠,这是三界出了名的铁匠,一般都生活在地下,它们的鼻子很长而且非常灵活,可以当作它们的第三只手,所以它们也被叫做三手神匠,它们制作的兵器是三界公认的第一。
江夔轻轻地就将刀折断了,冷冷地说:“刀很好,谢谢,但是我不喜欢。”
听声音,那丢刀的是个姑娘,她气愤地说:“谁说要给你了,本小姐是叫你停下来。你是什么人?”
江夔都没有搭理她,走到白冰猿附近,蹲下来歪着头,轻声细语地对周围的朋友说:“这谁啊?要干嘛?这么嚣张,马二爷怎么不管管啊!”
马爷是一匹虎纹白首马,是这里的老二,老大是象牙尖嘴蛇,因为它活得久实际强,听说快蜕皮化龙了。
“他们是都兰翟家的,马爷说他们人多势众,不想打,所以我们也就算了。”一只黑甲犀牛说。
江夔很疑惑,说道:“马二爷不管,熊瞎子用管吧!他那暴脾气!”
黑甲犀牛笑着说:“哈哈哈,熊瞎子啊!找你去了,还没回来!百事通呢?他晓得他们要搞什么你问他就行。”
“在这在这!”只见一只大黑耗子冲过来,说道,“我知道。这次出兵,好像是大羽的新皇帝的意思,他让丞相把曾经的秦王旧部聚集起来,来攻打大正,目的是加强统治。这个翟家想横插一脚,他是两边都打……”
大黑耗子继续念叨着,江夔出了神,低头低声嘀咕着:“这个老狐狸才适合当皇帝!”
“小不点,想什么,你出去玩就没有找个小媳妇来吗?”白冰猿调侃道。
“去去去去,一边去!”江夔嫌弃地说道,白冰猿一脸不爽地走开了。
这时候翟家大小姐发话了:“都到齐了吗?你们都给我听着……”
她在上面讲了一大堆,下面闹哄哄的,都是白冰猿那个大嘴巴,在下面传,说小不点在大羽找了个小老婆,叫他们不要打大羽的人。
翟家家大业大,除了大羽,在整个大荒都有分支,势力极大,简直是富可敌国,而且野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