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辉回到办公室,气得甩了两本书泄愤,“现在的孩子没法教了!太不像话了!”
“哎?老周怎么这么大火啊?熊孩子怎么气到你了。”同一办公室的物理老师过来关心道。
周辉脱口而出:“还不是我们班那个没爹妈的!”
谢苏的事,学校老师几乎都知道,周辉口中所谓“没爹妈”的是谁,在场的老师都心知肚明。
“小女孩挺可怜的,老周你别那么说人家。”女音乐老师还是有几分怜悯谢苏的遭遇的,觉得周辉这样称呼有些过分。
周辉理直气壮,“她不是没爹妈吗?我有说错吗?”
周辉的脾气暴躁,平日里大家都让着他几分。见他这样,音乐老师称第一节有课,去音乐教室先调试设备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物理老师端着杯子说没热水了去开水房接水了。
其余老师应和两句也都忙自己手头的事情了。
周辉见没有人听自己倒苦水,冷哼道:“人心冷漠,都只管自己的死活!”
——
谢苏悠哉悠哉地把初中三年的几门学科的教科书都慢慢翻了一遍,学习委员林文翰看了直摇头冲同桌的班长钱瑶瑶道,“她当自己是过目不忘啊,书看两眼就把知识点全记住啊。”
钱瑶瑶看了一眼,“管好自己就行了。”接着低头做自己的练习册,不理会,林文翰自讨没趣。
周辉带的这个二班学生有好有坏,好的如钱瑶瑶、林文翰是成绩的确可以,但比起一班差点的,就分到二班来。要么就如石泓这样,成绩实际一塌糊涂,可家里人怕孩子分到差班受不好的风气影响变得更差,每学期交一笔借读费给学校。
谢苏成绩之前不算出类拔萃,甚至这一年因为家里的变故,成绩急转直下,上学期期末成绩正好可以在二班最后一名,这才没被踢出去。
班里隐隐分为两大帮派,林文翰这样自觉成绩优异的,不屑于和差生为伍交流的“好学生派”,另一边就是石泓这样的有钱成绩不好的一队,看不起自命清高的所谓“好学生”的“有钱差生派”。
谢苏就比较尴尬了,成绩不好,家里没钱没势。
要不是谢苏自“回来”以后,碰到周辉找茬每次都怼得他无可话说,让班里整天被周辉打击的学生们刮目相看,暗地拍手称快,谢苏就要维持着被所有人孤立的状态。
现在的谢苏不在乎这样了,反而赢得了“差生派”的喜欢,自觉把她划进他们一派之中。
最后一节语文课拖堂了半个小时,语文老师说了放学,石泓迫不及待拉着兄弟孙兆瑞奔出校门。
其余兄弟有些莫名,“今天怎么泓哥走那么快?”
“是打球去吗?”
“傻不傻,打球两人先去啊?哎呀”压低了声音接着道:“一班那个!”
“谁啊?”
“陈悦薇!”
剩下的人都了然,互相交换了眼神,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那边的林文翰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说了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石泓的一个兄弟当即有些怒了,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林文翰的态度当即软了下来,“没、没说什么。”
第二天,谢苏来到教室的时候,却发现后面石泓的位置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