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黎酥指尖扣着地板几近变形,拖着沉重的身体靠近小樱桃。
只是憋住一口气而已,小樱桃需用药,就放在卧房的抽屉里……
“死了正好!”林亚楠恶狠狠咒骂,转而喝着保安,“还傻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送医院里去,什么时候治好,什么时候才能踏进我们厉家的门!”
癔症,医院,不就是精神病院吗?
“你们要干嘛!放开我!放开!”黎酥又踢又打,像是被拖进屠宰场的牲口,却硬生生被塞进车里。
“我不要去神经病院,我要我的孩子,小樱桃!小樱桃!”
她喊破了喉咙,哭到沙哑,在保镖脸上挠了好几道印子,不过是困兽之斗。
小樱桃只是病了!
她能治好的!
她必须留在小樱桃身边!
清晨,凤阳市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医院病房的窗户上布上一层灰蒙蒙的雾。
男人挪了挪身,腰处缝针了十二针,呼吸都牵扯得疼。
拿起手机,他拨出钱萧的电话,“你去家里,看看黎酥和小樱桃。”
他不放心,黎酥小了他整整五岁,思想不够成熟,也不会照顾自己……
挂断电话,屏保上是个戴着草帽的小丫头,站在向日葵花田里,掂着脚尖,闭着眼嗅着花香。
他薄唇勾起清浅的弧度,电话响起来,那女孩干净白皙的脸庞消失在眼前。
“BOSS,听说昨天夫人连夜把太太送神经病院了,说她有臆想症!”
厉少爵兀地坐直身,伤口的疼痛都不觉。
一辆布加迪如离弦的箭穿行街头,男人紧握着方向盘,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腰际被布料染红了的大片。
凤阳市精神病院,尖叫声震破耳膜。
“放开我!我没有病!放开!你们收了她们多少钱要这么对我!放开!啊!”
黎酥捆在病床上,针管扎在手臂上,抽走了一大管血,她纤细的手臂上已经有密密麻麻的十几个针孔,血管凸起,一大片青紫……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就像一个被研究的生物,被他们抽血,提取皮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