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胡疾怒打李公公,被安皇后设计陷害,押入了大牢。
胡疾也不在乎,该吃吃该喝喝,自己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丞相高胜也打典上下,胡疾没收委屈,当天夜里胡疾就迷迷糊糊地说了过去。
忽问得城外炮响,胡疾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嗯?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曹央不是弑兄登基的吗,有人服有的人可不服,谁?曹元同母同父的亲兄弟赵王曹环可不答应,由于当时在北方抵御突厥人的入侵,没法抽出身子来抵抗,现在突厥人退兵了。于是曹环亲率两个军团十五万人马直扑洛京,要替兄报仇,首先就买通了城门官。半夜三更就放曹环的人马入城了。
曹央真正宫殿里与安皇后饮酒作乐,李公公慌慌张张跑进来:“启禀万岁,可了不得了,赵王曹环率火军团,木军团共十五万人马入城,号称要替兄报仇!”
“啊?”曹央可傻了,“城门官......”上哪找城门官去,早跑了。
“诶呀,万岁,快调兵!”
“对对对,洛京守备军团呢?快让他们去迎敌,还有预备军团也得出动,朕要出城,快去!”
“遵旨。”
洛京上下忙作一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守备军团统领石开早就得到消息了,亲率军队与叛军展开巷战。石开连杀三员敌将,赵王曹环一看不好,亲自手提盘龙棍冲到石开面前,也不废话,举棍就砸。石开用一对双锏,左手锏往外一崩,右手锏直扎曹环的胸膛,曹环一侧身,二人战马错凳,又圈回战马,打在一起,不分上下。
胡疾扒着狱里的小窗口往外眺望,就看见火光四起,喊杀震天。急得胡疾直跺脚,到底怎么了呢。牢房外,狱卒急急忙忙跑过来。
“胡将军我现在就放您出去。你快走!”
“怎么了?”胡疾跑到他近前,手扒住狱门的铁栅栏。
“反贼打进来了,您那,走得越远越好。”
狱卒打开门,也不多说,消失在走廊中。
胡疾一想,不行,我得回去接家人,把他们送出城,我再回来救驾。
想到这他冲出大牢,直奔胡府,进了府,看见家里人正在收拾车辆,一见胡疾回来了,都十分高兴。
“老爷,您回来了?夫人都惦记你一天了,没事吧?”
“说这个无用,你们应该知道反贼打进来了吧,快快装车,将夫人运出城外,我来掩护你们。”
胡疾走进书房,打开尘封已久的柜子,里面挂着胡焉的画像,只见胡焉目视前方,身披战甲,手握宝剑,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胡疾朝画像跪倒。
“家父胡焉有灵请听,不孝儿胡疾因赵王叛军杀入京城,特此重披家父之甲,再用家父之枪,望恕过。”说道此处,胡疾站起身来,打开一个蓝色包裹,露出胡焉当年穿过的啸天甲,胡疾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浑身上下收拾得紧沉利落,跨上龙吟剑,手握天下归一枪,面前有百步的威风,背后更有千层的杀气。他把胡焉的画像摘下来卷好,让家人带走。
胡疾的夫人韩氏怀揣露甲才三个月,被家人馋上车和陪嫁丫鬟季霜一起乘车驶出胡府,快出城门时,走不远叛军追上来了。横住道路。
“唉,前面的别走了,再往前走,就开弓放箭了。”
胡疾一摧战马,上前查看:“军兵,叫你家主将出来搭话。”
这支军队的主将叫傅兴仁,你瞧这名,负心人,你说他能好吗。
傅兴仁来到切近,手中大锤一指:“你是谁?”
“问我,家住河北冀州阜县,官拜世袭胡王,天下督招讨兵马大元帅,胡疾!”
傅兴仁吓一跳,谁不知道胡焉的儿子是胡疾,和他打够呛,于是便冲胡疾一乐,抱拳拱手道:“呦,原来是胡王千岁,失敬失敬,您来这里干什么?”
“孤王用得着和你说吗,闪开!”
傅兴仁没办法,打又打不过,刚想闪在一旁,手下副将段明桂低声说话,你瞧瞧这个名字,更有意思,短命鬼。
“将军,我可放暗箭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趁机可以上去杀了他。”
“呀,能行吗?”
“放心吧你。”
傅兴仁微微点头,又往前走了几步,挡住段明桂,赔笑道:“千岁,当今天子昏庸无道,保他何用,曹央不仁不义,弑兄夺位,末将还听说你今天差点掉脑袋啊。”
“与你无关,闪在一旁,否则——”胡疾话没说完,就觉得傅兴仁背后有寒光闪过,急忙举枪“嘡啷”一拨,雕翎箭落在地下。
傅兴仁一看此时不上,更待何时,上去双锤挂动风声“呜——”砸向胡疾,胡疾不在乎,虽然你使锤的有力气,我也不怕你,故此枪往上就偏找那个锤,就听“嘡!”的一声,傅兴仁被震得脑子嗡嗡直响,脑浆都沸腾了。
“啊呀不好!”傅兴仁感觉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见了。胡疾甩手一枪,正拍在这小子的头上,登时砸一个脑浆迸裂。
段明桂也吓一跳,胡疾奔他来了,急忙再抽出一只箭,胡疾这个快,打闪认真的功夫就到了,一枪扎进段明桂的心窝,段明桂大叫一声,成了短命鬼。
胡疾杀散军卒,还要出城的时候,曹环麾下最得意的战将王世端来了,手擒玄武斧就到了,又截住胡疾,胡疾这回真急了,平生的学过的武功都使出来了,八八六十四路绝密枪,连杀九员敌将,王世端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杀了九员敌将后,胡疾渐渐不行了,王世端也观察得差不多了。直奔胡疾而来,胡疾一看,完了,今天得把我活活累死,但他脸上丝毫不畏惧。再次与王世端战在一起,王世端由于刚才观察得比较仔细,见招破招,见式解式,把胡疾累得通身是汗,遍体生津。
而王世端呢,佩服胡疾的武功,一边打一边说:“千岁,我家大王念你武艺出群,愿重用与你,如果你现在归附于我王,将来可以裂土封王,您考虑考虑。”
“呸,你还有脸说,我身为大魏的臣子,岂能见江山让与他手,死不投降。”
王世端点点头:“那王爷,在下得罪了。”
说罢,手中大斧直奔胡焉胯下这匹战马扫来,胡焉一夹马肚子,战马蹿出老远,王世端悄悄从身后鹿皮囊内抽出三枚斤镖,说时迟那时快,三枚斤镖打出手,一枚奔胡疾的梗嗓咽喉,一枚奔胡疾的胸前,一枚奔胡疾的面门。
“得罪了,王爷!”
胡疾一看不好举枪打落两枚,有一枚想躲,躲晚了,正打在胡疾的右肩膀上,胡疾就觉得钻心的疼,手指的枪也快抓不住了。
又有敌将放了三支冷箭,胡疾想举枪拨开,无奈胳膊使不上劲。背后连中三箭,胡疾眼前发黑,趴在战马上。
“千岁,投降吗?”
“不降!”
“哈哈哈,咱俩就接着打。”
王世端抡起斧子,朝胡疾劈下来,胡疾用尽全身力气,往外崩。
“嘡啷啷啷啷!”
胡疾就觉得心口窝发热,嗓子眼儿发甜,一张嘴“哗——”一口鲜血喷出。
王世端收起斧子,仍然再问。
“王爷,投降吧,军医已经准备好了。”
“誓死不降!”
“好好好,上!”
上来两员敌将并驾齐驱,手里各一把大刀,扫向胡疾。
胡疾笑笑,伸手扔掉大枪,双手紧紧抓住抓那两把刀,不让它靠近自己,胡疾就这样被那两员战将强行举下马。
胡疾一使劲将两员战将的刀往怀里一带,两名敌将无奈只好也随之跳下马。
胡疾把两把刀往腋窝下一夹,死也不松手。两名敌将互视一眼,同时松手,胡疾又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只见那两名敌将各抽腰刀,慢慢向胡疾逼近。
胡疾丢下那两把刀,两把刀“嘡啷”摔落在地,两员敌将吓得一愣神功夫之际,胡疾摁雁翅推绷簧“咯噔仓啷啷啷”抽出龙吟剑,找准一名敌将,“咔喳”一声,将人头砍下,另一名敌将还没缓过神,胡疾一翻腕子,“噗”一剑,那名敌将人头落地。
与此同时曹央还带着安皇后在逃命的路上,曹环战败石开,石开负伤逃走。于是就亲率大队人马截杀曹央。曹央一看大势已去,拔剑自刎,安皇后还想讨好曹环,曹环一看。
“就是你个贱人祸国殃民,杀!”
将安皇后和李公公剁成肉泥烂酱。
曹环当时就召集文武群臣,坐在金龙殿上,宣布自己为大魏皇帝,然后又率军占领全城,消灭各个抵抗势力。
胡疾已经不行了,他倚枪而战,什么叫倚枪而战?就是站也站不住了,把大枪往地上一插,身子靠着枪支撑着战斗。
胡疾觉得自己今夜必丧命于此,于是他大喊一声:“且慢!”
王世端点点头,命令手下的人撤下去。
“千岁,有什么事情。”
“我投降可以,但先得把我的家眷送出城。”
“为什么你投降,家眷得出去呢?”
“我不想让老家里的人担心,再说了,我不想让他们和我一起背负骂名。”
“这......”
“你送不送!”胡疾又挥了挥手中的剑,“你若不答应,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王世端十分爱惜名将,急忙制止道:“千岁住手,好商量,来人,放行。”
“王将军,我想和我的妻子告别,嘱咐她几句。”
“千岁请便。”
胡疾一瘸一拐地来到韩夫人车前,韩夫人眼中带泪,心里像万把钢刀扎了一样。
“将军。”韩夫人身后一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我有身孕已经三个月了,你得给孩子起个名字啊。
胡疾心想:不能明目张胆的,万一王世端知道韩氏我的子嗣出城,必然不会放行。
想到这里胡疾长叹一声。
“生女何幸,不能主家;生子无用,不能报国,不能救父!”
韩氏点点头。什么意思?就是说,生女儿就叫胡何幸,生儿子就叫胡无用。这里胡疾用的是感慨的语气,王世端可没听出来。
胡疾再三低声嘱咐,一定要把孩子养育成人,将来不要管父仇家仇的,离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韩氏终于哭了。
“将军,你我成亲这些年来相敬如宾,感情深厚,韩氏没有什么可说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你......走吧!”
望着韩氏的车辆远去,胡疾走了回来。
“千岁,我这就找人给你治伤。”
“不用,我要见赵王殿下。”
“赵王到!”说曹操曹操到,不是,说谁谁到(那个时代没有曹操),赵王曹环穿龙袍,神采奕奕,看见胡疾,急忙跳下马,紧走几步。
“哎呀,我的胡爱卿,你没事吧,军医,快快快,治伤,用最好的药。”
胡疾拦着了曹环。
“殿下......”
“爱卿,有何事。”
“您先到我跟前来一下,我有机密要交代。”
曹环不放心,派人紧跟身后,走到胡疾面前来。
“爱卿,有事就说吧。”
胡疾“扑通”跪倒,曹环一看,嘿嘿,胡疾投降了,都给我跪下了。连忙上去搀扶。
“诶呀爱卿,不必多礼,有事站起来说,你再带这么一身伤,朕于心不忍。”
胡疾突然猛地抓住赵王的手,“叭”往怀里一带,手中宝剑就到了。
曹环吓得刚想喊。
“啊......”
曹环的脑袋被胡疾一剑斩下。四周的人都傻了,不知道该干什么。王世端也吓得瞠目结舌。
胡疾放声大笑,他的脸上全是鲜血,眼睛血红,牙齿咬得嘎嘎只响,将宝剑横在脖子上。
“我想说的是......大魏万岁!”
说罢,手一使劲,是横剑自刎,尸体屹立不倒。
王世端吓坏了,古代人都迷信,相信死尸不倒是有怨气的象征。急忙甩蹬下马,跪在胡疾面前直磕响头。
“千岁恕罪,世端今后一定辅佐新君,治国安邦,您放心去吧。”
胡疾尸体还是没倒,只见胡疾怒目圆睁,看起来确实挺吓人。
王世端再次磕头道:“世端有罪,不该助赵王攻打京城,您就去吧。”
胡疾还是不倒,眼睛直直盯着远方。
呀喝,这怎么办?王世端想了想,忽然想出来了,对呀,胡疾的家眷。想到这里他又再次磕头:“王爷,您放心去吧,我定不会骚扰您的家眷,如果我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矻嗵”胡疾倒下,眼睛一闭,这才算完了。但正好砸到王世端了,压在了他的身上,差点没把这小子砸死啊,但是他不敢动啊,许久他偷偷一看,胡疾眼睛已经闭上,急忙吩咐手下人将胡疾成殓起来,以王族的礼仪葬在胡府的院子中央,吩咐除了烧香的打扫卫生的谁也不许进去。
这下可倒好,赵王死了,怎么办,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下轮到秦王曹义了。可把曹义高兴坏了,登基大典时都是蹦着去的,改元鼎元,后世给他的谥号是魏和帝。
上朝一看,魏朝十六年只见换了好几个皇帝啊,你看看这还了得,马上为了安定天下局面,着手安排北巡冀州,安顿民心。
韩氏平安无事回到阜县,把事情与父亲韩清讲了一遍,韩清听罢,长叹不知,说:“那你就把这孩子生下来吧,别告诉他家事,谁听说这件事也得去复仇去啊,咱们就好好把他养大,长大后做个生意什么的,凑合着过吧。”
韩氏点头答应。
十月怀胎期满,即将要生的时候,又出事了,这件事还非同小可。
究竟是什么事呢?
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