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国仇家恨,使得胡文通等人视死如归,急行一天一夜,沿着快道直通王关。等到了关下,看见关城外全是帝上军队的宴席,士兵们一个个喝得倒地呼呼大睡,武将摘盔卸甲,还划拳呢。
“一心敬啊,哥俩好啊,三桃园啊,四季财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七个巧啊,八匹马啊,九连环啊,满堂红哦!你输了,喝喝喝!”
可把胡文通等人气坏了,我们死了多少人,你们还在这里庆祝,今天就是你们死催的。
胡文通手中大枪一指城下:“诸位将士们,随本将军杀敌立功!”
“杀呀!”
魏兵们顺着山坡就往下冲,底下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援兵吗?援兵怎么来得这么迟?
等到了切近一看,我的妈呀,是魏军!可了不得了,魏军杀来了。
还没等拿兵器呢,一起身酒喝得太多了,“扑通”摔了个狗啃泥,随后让魏军战马踏为肉泥。
胡文通一马当先,手中大枪玩了命地左冲右杀,打得帝上兵王八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碰上死沾上亡,好似虎搪羊群一般,这些人哪里是对手,回头就跑,后边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还往前冲呢,两下相撞,又踩死踏死不少人。
武运昌正在喝酒呢,手下军兵来报:“陛下,不好了,魏军杀回来了。”
“什么?少......少少少那我耍笑,我还不知道,哨兵那么多......”
武运昌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你你你,别一天天天,没事胡折腾,去去去去啊,别捣乱,接着喝!”
“就那几百个哨兵还不够他们垫马蹄子呢。”
“什么?”
就听见外面喊杀声阵阵,武运昌激灵打个冷颤,酒顺着汗毛孔全冒出去了。
“啊?魏军真来了?”
“骗你我有几个脑袋啊。”
就见言正手擒御天戟屋子里跑来,边跑边喊:“武运昌老儿,过来受死!过来受死呀!”随后手中大戟抖动如飞,一路上躺下不少帝上兵。
武运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言正一戟扫过去,武运昌吓得一缩脖,头上的冲天冠被御天戟斩为两截。
“啊?”武运昌吓得面色惨白,“诸位将军快去会他,救驾啊!”
武运昌说完急忙摘掉冲天冠,脱了龙袍,怕惹起言正的注意。
一名贪功心切的将官刚一露头,言正一戟砸下去,当时打了个万朵桃花开,让他领略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花红脑损崩了武运昌一脸,吓得武运昌都翻白眼了,言正围着屋子转来转去,谁露头就打谁,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剩下武运昌一个人了,他爬在地上吓得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一人赶到,谁?正是大将翟隽,当初他扶保武运昌登上帝位,被封为开国公,威武大将军,也随武运昌一同出征,早就告诫武运昌要提防魏军,可武运昌不听,就落得今天的下场。
翟隽赶到,手中金鼎开山钺一指言正:“呔,敌将,休伤我主,本将军在此!”
言正一看,此人年纪四十来岁,中等身材,金盔金甲,大红中衣,足蹬五分底的官靴,一看就是刚才匆忙时忘记换的,再往脸上看:面如敷粉,灰白的脸上两只又细又长的眼睛,一对板刷扫帚眉,胸前飘洒着五绺长髯。
“来将是谁。”
“大帝上皇帝驾前称臣,官拜开国公,威武大将军,翟隽。”
“好好好,杀你了,我去请功啊!”
言正也不管武运昌了,驳马与翟隽打在一处。武运昌一看时机到了,急忙出来就往关外跑。
让李明杰看见了,李明杰挂上五股托天叉,取下弯弓,走兽壶抽出雕翎箭,抿抿朱红搭上扣,“嘎吱吱”将弓拉满,一松手,“嗖”的一箭,正钉在武运昌的后腰眼上,武运昌大叫一声,趴地下起不来了,像那个你去看看啊,李明杰旁边正好有一员敌将,向李明杰杀来,李明杰来不及看了,和那名敌将打在一起。
等打完了,再找武运昌可没影了。
翟隽不是言正的对手,被打得抱鞍吐血,败走逃命。
其余人均来向胡文通报功,就他俩空着手回来。
胡文通问:“二位将军,武运昌呢?”
言正半天才说:“呃......跑了!”
“你怎么能让他跑了呢?”范诗在一旁急道,“他只要不死,还会再来的。”
“那怎么办?”
“各带一些人马,追!”
“好嘞,走着!”
这两人带上了几百人,冲武运昌逃窜的地方追下去了,但仍旧没逮着武运昌,只提回来几百个帝上士兵的头颅,胡文通也没怪罪他们,也给他们记了功。
再说胡文通统计伤亡人数,自身军队伤亡一千余人,帝上军队可就多了,数都数不过来,你想帝上几十万军队,虽然之前打了几仗,那才死多少人啊,显都不带显的,不说他们数不过来。武运昌逃回国去,一看就回来几千人,气得他哇哇直叫,发誓要报这一箭之仇,随即病倒了。
胡文通军队入驻王关,城内百姓夹道欢迎,第二日出榜安民,苏林又派人跟胡文通说南关这里有帝上援兵进犯,已经打退,斩首一千。胡文通也给苏林报功。
过了几天,上面有话了,胡文通贸然出兵,私离职守,应该斩首,念其打退帝上军,功过相抵,发配辽东抵御辽东叛军入侵。
消息一出,全军都炸了锅了。
谁干的,不是别人正是王世端这个老贼,他当年逼死胡疾,以为他没有后代了,现在才知道胡文通就是胡疾的后代,当然害怕胡文通找他报仇,次次找机会陷害胡文通,这回逮着机会了,往死里整他,曹义也不怎么同意王世端的看法,但无奈王世端的党羽众多,不敢不给面子,本来要杀,最低降级,加上高展求情,胡文通官职不变,发配辽东前线。
张大保骂道:“狗娘养的的王世端,咱们在前线拼死拼活的为朝廷卖命,一天天头都拴在裤腰带上,没功劳也有苦劳,这个王八蛋还想怎么的,要我看,不如咱们保大哥当皇帝,打进京城杀皇上,宰娘娘啊。”
言正也说:“对!这样的朝廷毫无公道可讲,我也不干了。”
苏林二话不说抄家伙就要点队出征。
胡文通也不高兴,但他还是制止住了众人。
“且慢,方才高展丞相派人和我说,去辽东其实是为我好。”
“这有什么好的,天寒地冻的。”
“高丞相说去辽东立功的机会多,等咱们再打一次胜仗就把咱们调回洛京戍卫京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诶,这行啊。”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胡文通见有门,又轻咳两声道:“高丞相还说了,可以让咱们在冀州待几天看看家里的人。”
“这还差不多......”
“去哪个部队?”
“还能去哪,幽州守备军团我还是前三军统领,咱们去宣万府驻扎。”
范诗在一旁说道:“那可是离辽东最近的府啊,别忘了上面还有一个大义国,还时长有大满人和突厥人的侵扰,这些人勾结在一起可十分难缠啊。”
“嗯,我知道。”
胡文通点点头。
“那你还去?”
“圣命难违啊,范老仙儿,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吗,不足挂齿。”
范诗撇撇嘴道:“你的本事再大也架不住人多啊。”
“哎哎哎,范老仙儿,你别我还没出师就灭我的士气,小心军法从事。”
“天天军法军法,那可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啊。”
“啥意思?”
“你忘了打仗之前我说的话了吗?”
“斩首几枚就封官的那个?”
范诗点点头,伸手摸摸自己的腰包:“你的官我可不稀罕做,给我几千两银子就行。”
“多少?”
“你看看你,跟要你命似的,一千两行吧。”
“我的范老仙儿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一要,我的一年的俸禄就没了。”
“谁要你的俸禄,战利品里面那么多,我去挑吗?”
“你别闹,你斩了才几个人?”
“我说了你别不信。”
“那是不能,多少啊。”
范诗得意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个?”
“再猜。”
“一万个?”
“累死我啊。”
“一千个?”
“呸,我可是斩了十名敌兵的,钱交出来。”
“那我怎么没看见人头。”
范诗看了白云一眼,叹息道:“我家白云胆子小,不敢拿,于是就放那些尸体一马,让他们整着投胎去了。”
“扯!”
几日后,胡文通率领三万兵马与新来的官兵办了交接手续,率军北上去幽州上任。
王关城门处,胡文通看着范诗,不舍道:“范老仙儿,看来咱要在此分别了。”
“嗯,胡将军你赶快去上任吧,别挂念着我。”
“不是,我心疼啊......”
“心疼我?真肉麻啊。”
“我的银子......”
胡文通哭道,他擦了擦眼泪,一把拽住范诗,将他拉上自己的战马,他也起了上去,随即打马跑远。
“小......公子!”
白云在后面边追边喊。
“你干嘛?放下我!”
范诗挣扎道。
“范老仙儿诶,这一千两银子我不能白花。”
“那你想怎样?”
“去给我当军师吧,走喽!后面的将范军师的丫鬟带上,走啦!”
范诗松了一口气道:“那你也别这样啊,我自己骑一匹马还不行吗。”
“不行,我可怕你跑了,你可是我的宝贝疙瘩。”
“呸!不就是拿了你一千两银子吗,我还把我自己搭进去了。”
辽东王朝国都天州金康府。
“陛下,听说近日来,有新的大魏官员到了宣万府,这个人年纪轻轻,不过十七岁,竟然当了三军统领。”
辽东国丞相冯昭易说。
“是吗?那本王可要会一会这个毛头小子。”
大殿上,辽东王冯永年手捋山羊胡,笑道。
“这个小子叫什么?”
“回大王,胡无用,字文通,文武双状元。”
“哦?文武双状元,那么胡焉是他的亲戚吧。”
“正是他的祖父。”
“哦,啊哈哈哈,胡焉与我的父亲交情过命,这个人还是我的侄子哩,这魏朝的皇上莫不是发昏了吧,往我这里送大将来了,好好好,本王要亲自会一会这个胡文通。”
“辽西王冯万年到!”
冯永年急忙起身迎接,冯万年走进大殿内,从人搬了个椅子,冯万年也不讲究,拉过凳子就坐下了,打了打身上的雪花。
“王兄,有什么事啊。”
“王弟啊,你知不知道......”
冯永年还没说完,冯万年就说了:“胡文通那个事,早知道了,区区小毛孩子,就是家里有点势力卖个官做,不足为奇,咱们照样该抢抢,该杀杀。”
“王弟你有所不知啊,这个胡文通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猜对了一半。”
“谁啊?”
他是胡焉的孙子。“”
“什么?胡焉的孙子,那肯定有势力啊,但是这是个少爷羔子,纸糊的,根本不管用。”
“王弟近年来,关内对我们封锁的紧,一些消息我们不知道,现在他家可家道中落了,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呀......”冯万年不说话了,“这......文武双状元啊,打得过吗。”
“要不就说呢,你看看帝上的军队多厉害,照样死伤无数啊。”
“那依王兄之见该当如何。”
“咱们先别急着和他打,要智取,没准儿还能收一员大将呢。”
“这想得倒美,弄不好咱这家底就没了。”
“是啊,不能用就只能杀之了,咱们不是还有突厥人等盟友吗,先会一会他也不迟,若正是废物一个,杀进关内,咱哥俩也去洛京当几天皇帝。”
“好吧,怎么会,你告诉我怎么办就行。”
冯永年一笑,慢慢靠近冯万年小声说了几句。
“能行吗?”
“试试就知道了,我智力有限,你行你想。”
“我也不怎么机灵,你说行就行,我现在就走。”
“去吧,不成功则成仁。”
大魏幽州宣万府与辽东国边界铁辽关。
“大哥你怎么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扎营啊,冻死人了。”
张大保搓着手,哈着气道。
“你不知道,这里是要塞,必须由我镇守,以防万一。”
“哪来那么多万一,还活不活了。”
这时,慕容寻领来一个人,此人是军团统领的打扮,年纪也不大,长得结结实实的。
胡文通知道这是自己军团的统领,急忙上前行礼。
“末将参见统领大人。”
“请起请起,胡将军,家父已经通知我了,欢迎啊。”
“家父?”
胡文通抬起头。
“我都不认识?家父高展,我是他的长子我叫高宽啊。”
“哦!高将军久仰久仰。”
“虚套,别来那个。”
“怎么样,这里来了一个月,日子好不。”
“好啊,怎么不好,天天与冰雪为伍,感觉自己都清洁了呢。”
“哈哈哈,胡将军幽默啊。”
“那么高统领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你应该知道朝廷对辽东的重视。”
“难道是......”
高宽脸色沉重起来说:“没错,朝廷就要收复失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