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可惜了……我原以为这小子以后还能去上宗,可他竟然只在学院里当了个老师。”
中年男人惋惜的摇了摇头。
陈密心里有些疑惑,随即问道:“爹,上宗是啥?”
中年男人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低声对陈密解释道:“我只知道上宗是一个被称作宗门的学院,听说上宗中规矩森严,这所皇家学院就是下宗的一个分支,每年上宗都会来皇家学院挑选一些他们觉得天赋异禀的学员引入上宗,上宗中的学员被称作弟子,每个弟子都在整个帝国,乃至整个大陆上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中年男人嗓音有些沙哑,陈密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中年男人一口喝下,继续道:“儿子,我所了解的只有这么多,因为这些东西在帝国的朝堂上都是人尽皆知的,就连帝国每年都要给这个所谓的宗门上供,因为这个上宗实在是异常强大,就连咱们皇室都要仰其鼻息……”
中年男人继续耐心道:“儿子,你不要认为帝国很屈辱,相反的是,只要拥有上宗的支持,不管是什么国家或者帝国都能屹立不倒。”
陈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看了看窗外,落日的余晖从玻璃上洒进屋内,一阵哒哒哒的敲门声急促响起,外面传来了年轻副官的声音
“大人,陛下来信!”
陈密一路小跑过去打开反锁着的房门。
屋外站着年轻副官,副官的手正举在空中一下一下的摇晃着,摇晃着的手里高举着一张淡黄色的金纸信封。
中年男人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抓起遗落在沙发上的甲衣。
陈密看着中年男人的动作,有点懵逼。
“爹,你现在穿甲衣干嘛?不是叔叔的信来了吗?”
中年男人把手中的甲衣套在身上,边穿边笑道:“儿子,陛下的信我不用看也知道信里写的什么,无非是让我带军回京,应该是京城有什么事儿又发生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急。”
陈密看着中年男人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大声叫道:“爹!小心点!”
中年男人没有回头,但是眼中有泪花闪过
年轻副官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睛有些湿润,小声道:“大人,不如,再让兄弟们陪您在这儿待两天。”
中年男人抹了抹眼中忽闪忽闪的泪花,道:“没事,眼里好像进砖头了。”
副官:“……”
…………
穿着一身黑袍在大门值岗的青年正一动不动的瞪眼看着门外的一个穿着一身棕黑色铠甲的胡茬汉子。
汉子也一本正经的在瞪着门内值岗的青年,两人大眼瞪小眼。
突然,青年指着门口大喊了一声:“看!你们的大人回来了!”
穿着铠甲站在门外的胡茬汉子听见门内青年的大喊声,不由得转头向门口看去。
门口空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
胡茬汉子一脸懵逼,转过头一双枣大的眼珠使劲瞪着门内的青年,大声吼着:“你,你竟然骗俺!”
门内的青年有些得意
“傻大个就是傻大个。”
“你说啥?”
胡茬汉子愤怒的吼着
站在门内的青年一点也不怕他
“我说,你是个傻大个,怎么了?”
胡茬汉子挽了挽袖口,作势就要冲进门内,把站岗的青年狠狠揍一顿。
青年看着胡茬汉子的举动,指着胡茬汉子前面的那扇学院大门,鄙夷道:“你这傻大个要能进来,我特么让你吊起来打都行。”
胡茬汉子顺着青年的手指看了看他面前的那扇学院大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玄机。
他于是直接对着学院大门一把握住,一副想要把铁门生生扯开的样子。
青年看着胡茬汉子的举动,脸上的鄙夷之色更加浓郁,在心底嘲讽着
“傻大个就是傻大个。”
胡茬汉子似乎注意到了站岗青年那满满带着鄙夷的眼神,脸上的愤怒之色更浓。
大喊一声,直接对着手中握着的铁门栏杆开始用力。
随着卡擦一声,大门似乎有了些许扭曲。
还没等胡茬汉子得意,铁门忽然闪烁出了道道银光。
“滋滋滋!”
无数的粗大电弧在大门上跳跃着,本就用力握着大门的胡茬汉子被这一幕吓的有点害怕,想要挣脱开。
却不料大门似乎有粘性一般,牢牢黏住了胡茬汉子的手。
眼看那根根分明粗大的电弧距离汉子越来越近,军队中的军士们都为汉子捏了一把汗。
作为亲身经历的胡茬汉子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近的粗大电弧,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可自己的手就是从铁门上抽不回来,铁门就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牢牢的黏住了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随后便是一个比铁门上的电弧看起来庞大数倍的电弧从空中极速打在了铁门上。
铁门上跳动着奔向胡茬汉子的电弧经过这一道更加粗大的电弧碰撞之后,表面变得黯淡无光,最后的暗淡电光从铁门上顺势而下,轻飘飘的砸在了胡茬汉子的手上。
胡茬汉子早就已经闭上眼睛站在原地绝望了,然而胡茬汉子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他只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不痛不痒的酥麻感。
胡茬汉子满脸疑惑睁开双眼看了看双手,感觉酥麻的手掌心没有一点异样。
于是胡茬汉子抬头望向了大门。
大门内那个令他愤怒的值岗青年旁边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白发老人一双深黑色的双眼正凝视着一旁值岗的黑袍青年。
值岗的黑袍青年脸色苍白,看着眼前一头白发的老人,嘴巴止不住的颤抖着
“主……主任,我……我我”
白发老人看着眼前说话磕磕绊绊的值岗青年,冷声道:“先到教务处等着,等会我再收拾你。”
“是……”
值岗青年不敢在作停留,转身亦步亦趋走进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