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有些茫然的看着几人,他此时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然而却没想到几人竟然走了。而且还是很忌惮的样子,很犹豫的样子。这让白夜想不明白,也想不通,直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才明白,这个世界不仅是他一个人在小心翼翼的生存着。
“哐当”
“哐当”
“哐当”
“哐当”
蔡哥几人纷纷跪在地下,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年,少年就是陈羽。他们不知道陈羽何时在这的,他们也不知道陈羽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但他们几人却是如本能一般纷纷跪在了地上,他们惧怕着,惊恐着!
为什么是惊恐?
“羽大少!您怎么在这里?”蔡哥慌乱的说道,他已经认为那个少年认识陈羽了,而且很可能早已经通过集控告诉了陈羽,他说的话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这让蔡哥惊慌失措,同时心中祈祷自己判断错误,又期望陈羽真的不认识那个少年,他此时六神无主神色慌张。
“我路过!”
“啪!”
蔡哥在听到第一句话后,如临大赦般惊喜的抬头望向陈羽,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扇了一嘴巴子有些让他发蒙,不由得喃喃道:“羽大少?”
“不过刚才的事情,我却看到了。”
“啪!”又是一掌掴。
“啪啪啪。”
不待陈羽再次动手,蔡哥便自顾自的打了起来说道:“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是那个小子的石头打到了我啊!我们这才过去问怎么回事!我们也并没有欺负他啊!我们也并没有做什么啊!羽大少!!!”
蔡哥真的是蒙了,陈羽说自己路过,但并没有说不认识那个人。如果真的认识,那后果不堪设想,蔡哥再次感叹到自己的命运,他很无奈。他招谁惹谁了,偏偏惹上了少年,还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他们已经放过了少年,但陈羽却好像没有放过他们!
而他们最不该惹的就是陈羽,然而惹到陈羽却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被动承受!他想到此处不由得哭了出来,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而白夜看到蔡哥大哭起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得不走了过来,此时白夜就算不想管,也不得不管了。这件事和他有关系,有因果在。在这个因果没有继续扩大之前,他必须把这个因果掐灭于摇篮之中。他不知道跪在地上的人是什么身份,有又什么背景,白夜他一样赌不起!如果他们因陈羽而对他产生了报复,那将不是他能承受的。他要保护好小虎,即使自己死了,他无所谓,但他必须保护好自己的亲人。
“这位大哥,他们几人确实没有对我做些什么,只是问了问事情的情况。”白夜的意思很明确,他不想管他们之间的恩怨,但他必须把自己撇清,以免几人祸水引到了自己身上。
“我知道。”
“啪。”
陈羽并没有看白夜,而是继续扇着蔡哥的耳光,而跪在地上的几人也听明白了,少年确实不认识陈羽,然而陈羽好像要为他出头一般继续扇着他们老大的耳光,他们老大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一句话就能决定了他们几人家族的命运。而他们也知道,陈羽一句话就能决定了他们老大家族的命运!
他们惊恐着,他们把目光投在少年身上,此时能救他们的只有这个少年了!他们知道陈羽为什么打他们老大,以往他们跪下,陈羽只是看了一眼便会离去。而今天陈羽却扇了他们老大的嘴巴子,他们在蠢也知道,是因为这个少年,所以他们看向了少年,希望他在说些什么。
而白夜也感受到几人求救的目光,知道此刻他如果走了,不仅没有撇清关系,反而还加重了几人的心理!
“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如果是因为我扇他们的耳光的话,我希望大哥能停下来。”
陈羽听到白夜的话确实停了下来,不过他却说道:“怎么?你不爽吗?看不顺眼吗?你也可以扇我,为他们出头。”
白夜眉头微皱,此人这番话,完全是不讲道理了,但他的这一番话完全撇清了白夜的关系,白夜不可能为几人得罪陈羽,而跪下的几人当然能理解,那可是他们都惧怕的人,白夜又怎么敢呢?所以此行已经达到了白夜要的效果便转身离开。
然而白夜刚转身的时候却听到:“我对你很失望!”
白夜诧异的回头望了一眼陈羽,什么都没说,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他知道自己没能力,去为这几人出头,也没能力去扇陈羽耳光,且不说他们本身都是可以暴打白夜的,更别说他们的背景了,白夜混了这么多年,深知生存之道,那是本能的延续,就如人类保留的痛觉这一感官。
“你卸了自己一只胳膊吧。”陈羽并没有看跪下的几人,而是盯着白夜离去的身影仿佛在说一些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一只胳膊换你们的家族,卸不卸你们自己决定,还有,如果在让我看到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对他人使用自己家族中的权势,到那时候你们就不能怪我让你们家族消失。”
然而陈羽还没说完,蔡哥的胳膊早已经鲜血淋漓,此刻他满头大汗紧握着自己的肩处,小心翼翼的看着陈羽。
“滚吧,别在让我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几人闻言立即仓皇的逃走,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白夜还是没想到,自己已经竭力的避免了因果,但因果却还是不受他的控制扩大了,他此时回到寝室内继续思索着第一限级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刚才的因果,所以并没有多想,然而第一限级却在第二日迎刃而解。
次日
集控传来一道声音,那是季天的声音,他让白夜去一趟季天的办公室,说有事情找他。而从教导处回来的白夜才真正的明白了陈羽为何如此,而几人又为何如此,他白夜还是如大海中的纸船一般,随海飘荡,去哪都不是他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