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外,百万雄军,战车弓弩,大有黑云压城之势。兵将无数,战鼓吹擂,中有一白盔大帅,持剑号令:“众兵将,杀!”
一声号角连天,十万兵将势如破竹,浩荡浩荡冲向敌军城门,城墙上,万箭齐发,如雨点般落在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黑点中,顿时血流成河,死伤惨重。
白盔大帅驾车长驱直入手,手拿长剑,上砍下劈,血花四射,数不胜数的敌兵死于剑下,几番轮战,敌军城墙已被攻破,残余势力被一扫而光。
城墙之上,江南起义军的旗杆被大火毁烧,白盔大帅伫立万人之上,傲视群雄:“马家军必胜,大唐必胜!”
城下军民一齐回应:“大唐必胜!”
江南叛军彻底除清。
已然入夜,白盔大帅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恰在此时,帐外一名门卫报道:“薛神医到!”
还未起身,一白袍男子便掀帘而入,见是闻名天下的薛神医,白盔大帅喜不自胜:“神医远道而来,未曾远迎接,还望神医宽宏!”
“哪里哪里,”薛神医挥手示意,笑道,“明大帅立了大功了,薛某前来祝贺。”
明大帅微微摇头道:“若非马家军鼎力相助,想必今天这仗,定不光彩。”说话间,朝门卫吩咐道,“来人,奉茶。”
“大帅客气了,薛某深夜拜访,一来是祝贺大帅战胜而归,二来是看看大师的伤势。”薛神医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针管,往明大帅颈部扎入。
“老夫多年的旧疾,固是千般手段,也无力回天了。”明大帅叹息道,任由薛神医将针管中的药液注射到自己体内。
薛神医缓缓取出针管,便要告辞:“大帅可静养几天,药效已过,当即痊愈。”
“那就多谢神医了。”明大帅眼神中掠过一丝希望,目送着薛神医远去。
“今晚得睡个好觉。”明大帅正欲上床入睡,脑中突然一阵剧痛,神情恍惚,视线一片血红,连忙施力镇住,只觉喉咙异常干燥,大叫:“来人,水……水!”
“大人,水来了。”帐外一个士兵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却看到明大帅全身肉体竟然开始发烂,两只灰白的眼珠子凸在眼眶外,血丝暴露得一展无遗,他的嘴角开始不停地抽蓄,面目变得狰狞丑陋,摇摇晃晃地走向端水的士兵。
不明就里的士兵颤抖道:“大……大人……”
“咔……啊。”明大帅突然露出一对獠牙扑了过来,士兵这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一声惨叫,明大帅一口咬破他的喉咙,“咕隆…咕隆”,转眼士兵的血已经被吸干。
门外的士兵们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只见刚刚那个端热水的士兵面色惨白,僵直地倒在地上,身后是明大帅满嘴鲜血的笑容。
“啊!!”
“大……大人!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响彻云霄,转眼帐内铺满了尸体。
咔……啊。”
明大帅贪婪地啃食着地面上的尸体,忽然一个人影闪过,大帅嗅到人气,瞬间弹了起来,缩起两只爪子歪着身子走向那个人影。
“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刘正风默默叹道,转而一刀刺向明大帅已经腐烂的头部,血光飞溅,沾满了他一身。熟练地往后一抽,收刀,明大帅倒在地上。
几乎是同时,十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冲进帐营,围住了刘正风。
一个黑袍中年人走向刘正风,笑道:“江南叛军的领袖是吧?久仰久仰。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行凶作案,罪不可赦。来人,把他抓起来!”
几个士兵扯着刘正风的衣袖送往大牢。留下黑袍男人和一名验尸官。
验尸官检查了死者的尸体后,道:“李大人,明元帅可能是被不明生物咬伤致死,另外几名兵卒也是。恐怕凶手另有其人。”
李藏龙嘴上撇过一丝冷笑,狠狠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他们怎么死的我不清楚?就是刘正风这个叛国分子行凶作案,你不用多说!”
验尸官被这么一骂,很不是滋味:“李大人,总不能说刘正风的作案工具是嘴吧?”
“管他呢,把尸体都烧了,就写刘正风毁尸灭迹,罪加一等!”
“绝对不行!”验尸官义正言辞,举起手中皇上特赐的令牌:“必须秉公执法,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妈的,敢吓唬我,去死吧!”李藏龙冷笑一声,一个响指过去,周围的尸体瞬间复活,一拥而上,转眼淹没了验尸官的身影,只留一下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