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鹿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看着秦子元,回答道:“没什么啊,我就是被郝惨邀请,来给他宅子做法,据他说他这几天心神不宁的,请医生来看了也没用,可能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他等我做完法的两天后又请那个江湖的算命先生来,说我给他做法不起作用。还骂我佛门全是一些吃白饭的东西,结果那个算命先生给他说了什么,郝惨出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
秦子元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僧人没有撒谎,看他就这么和盘托出自己的故事,秦子元还是很心虚的。
秦父就是那个摆木阵的人,这个郝惨从他这里打听到最近顾客喜欢些什么东西,并让他帮忙进货,还说赚了钱他们五五分,结果等到郝惨发家致富,秦父也没从他手里捞到一个子儿,反而赔了不少进货的本钱。
于是秦父心生杀意,凭什么你可以用我的钱吃香的喝辣的,而我还只能做一个在街头吆喝的小贩。
秦父想到自己这里有不少江湖术法的书,其中有一本就记录了这“木阵”:五行之中,金克木也,乃用八木与金,激五行,坏阵中人肝肺,发阵两弹指之间必死无疑。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阵法是可以被风破掉的,那本书只是一个残本,没有写出此阵的破解之法。
所以直到现在,秦子元也认为自己是凶手,刚才看见夕凉阙没有问自己身份的事,很是怀疑自己。
难道我玩的很差吗?
都不问我!
难道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呜呜呜,我就这么差吗。
收起眼里的悲伤,秦子元觉得自己是在没法对眼前的这个小僧撒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那个布阵的人是我。我跟这个郝惨主要是因为一些生意上的纠葛……”
接着他就把自己的人物经历吧啦吧啦说了一大串。
庭鹿听得目瞪口呆,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闪着他那双天真的大眼睛:“没事,秦兄我相信你。”
接着他咬了咬唇,很是纠结的说:“师傅说过能说实话的人都是好人。我们交个朋友吧。小僧法号庭鹿。”
“我叫秦子元,来自宗门,有时间可以到南域来找我。”秦子元看着庭鹿抱着钵盂,一脸紧张的样子,可劲儿憋着笑说出这句话。
这片大陆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域,南域是宗门的领地;北域加上中域的一点点部分构成了大乾王朝;东域则是各个世家的地盘;至于西域就比较荒凉了,人烟罕至,且妖兽遍地,不过有很多老牌势力留在西域。
而中域则是一个“三不管”地带,群星璀璨百花齐放,许多重要的大会也在大都在中域举行。
庭鹿又接着说:“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凶手,凶手......凶手是不会对我说这些话的!”
秦子元看向他坚定的目光,笑了笑,没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翠屏从一旁的幽暗处走出来,敲了敲桌子,一双含春带水的眼睛勾着庭鹿,庭鹿在她这般的注视下红了脸,低低的道了一句:“施主请自重。”
然后就快速地低下头,不敢看翠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