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又要进城?”一大早南开就见到月色和熊猫眼更重的王子夜站在柴把边上,每次只要两人想进城都会像集合一样不约而同的站在那里等他。
“妹妹说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王子夜拍了拍袋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也跟着宝儿瞎闹,好了、去就去吧,记得别闯祸。”南开惯性的交待两人。
王子夜和月色笑了笑,如果南开知道这些年他们干的事估计得吓死。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不信。
“干爹我也挑一担柴去城里吧?”
“算了,你这两年长身体,过劳了会长不高,再等两年吧!”南开拍了拍王子夜的肩膀说道。他和顾秀梅都没教两个孩子什么,自己没文化想教也教不了。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年纪小,不但熟读万卷书,而且学以致用知书达理,曾经几度让他们认为自家坟头冒青烟。
“月儿,今天我们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了,我身上带了整整一百两呢。”路上王子夜小声的对月色说道。
“哥哥你没事带这么多钱干嘛?人家也抢不了你的!”月色很好奇的看着王子夜,一锭银子跟自己拳头这么大,两锭放身上就像带一个石头一样明显。
“人家抢不了可以偷啊!你不是说要去看看有没有院子吗?看到合适的我不带钱怎么下定金啊!”王子夜非常郑重的说道。
“哥哥你真傻还是假傻啊,买院子没大人出面能买到吗?再说了、谁说看就要买的?知道不知道什么叫逛街?”
“没事瞎逛什么街嘛,这街上除了花钱还是花钱,有什么好逛的!”王子夜一阵嘟囔。
“谁说的?逛街除了花钱还可以赚钱啊!”月色对这里所以东西都怀着好奇,每次出来南开就给她一两个时辰,刚觉得有点意思又要回去,最近她一直琢磨着什么时候,自己一人偷偷跑出来玩两圈。
“老规矩,大碗茶摊等!”还没进城南开就开始喊道。之后去了市场方向。
“月儿你觉不觉得奇怪?干爹从来不管我们吃没吃早餐要不要吃什么的!”王子夜看着南开离开的方向对月色说道。
“走吧,我想吃肉拌面,你想吃什么?”月色说道。她不想讨论父亲的问题,在月色心里这个父亲堪称完美!
“你不觉得吗?这两年我们进城,干爹什么时候陪我们吃过早饭?”王子夜回忆道。
“你少得便宜卖乖,父亲一担柴才卖十几文币,你每次来城里口袋少过十文币的?在父亲眼里咱们两都是天才。不单打架斗殴利害,还能把写对联的文人忽悠的对自己求教。”月色看着这脸皮厚的王子夜说道。
这事情还得从月色改男扮女装进城开始,因为两个孩子进城不放心,就带进市场里让街口写对联和书信的文人帮忙看一下,没想到南开出来后看到月色坐在了文人的位子上写了起来,摊主帮着月色磨墨,周围观看几十个文人雅士在月色写成诗后连连叫好。
其实月色只是无聊的随便写了首唐诗,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搞得后来的好些日子只要南开去市场,都会有好几个人跟在后面想套出他儿子的老师是谁,南开说了几次是孩子自学的,没人相信、最后不少人误会他不想告知他们,每次问的结果都一样,时间一长大家就慢慢的淡了。
自从这插曲后,南开对月色说,让她别在外面显露自己的文笔。再后来就是回家的路上,几个混混跳出来想抢劫,这南开都准备好了把钱给他们,只要不伤到孩子。没想到两个小屁孩三两下就把五六个混混打的直接要交钱拜师,这些事一闹,南开甚至还怀疑过自己女儿是不是妖精。
经过这些后,南开算是明白了,别说自己保护他们,自己不要孩子保护就算好了。从此以后,进了城南开就懒得理他们,各忙各的,时间到了一起在固定的地方汇合就行。
“咱们去给干娘买些布料和棉花。”月色看着花里花俏的布桩挂着各式的布匹说道。
看着绣制的花纹,鲜艳的色彩,忽然想起自己父亲和干娘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一年到头都是粗布麻衣加身,有时候想到如果自己不是修练之人又有龙气加身,都说穿越好,如果现代女人都知道古代女人闺房不能进,是因为摸不准什么时候房间会挂满了等洗的血布条而形成的~~~!
“月儿选娘的,我去给干爹选布匹。”王子夜说道。
“两位小哥你们要什么价位的布料?我们林家布桩什么档次的应有尽有!”一位穿着得体大概三四十刚妇人走了过来,虽然并没有多少热情,但职业习惯让她还是接待了两个山野孩子。
月色想了下说道:“妇人用的中档次布匹,不易脏,易洗的。另外再拿一匹喜庆的,高档次,都拿来我看看。另外再帮我拿五斤棉花。”
“这位小哥你知道你点的货物价格不?”中年妇女有些不悦的看着月色,刚才让他们进来是出于生意人的心理,现在月色的表现,给她这是来找事的感觉。
“你放心拿就好了。”月色直了直身子道。一股无形的高贵气质从月色身上散发出来。
林彩儿一阵错愣,随后答道:“好的,请您稍等!”她刚才甚至不敢直视眼前的小男孩,这种逼人的贵气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大,不觉中就用了尊称。
“公子这是您要的棉花和素暗色的布匹。”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子走到月色身边恭敬的说道。
月色把这些人的转变全看在眼里,自己身上的气息岂是这些凡人能比的,上古血脉再加真龙气息,自己连在大白云峰顶湖因为轻敌都没有放尽血脉威压。现在溶合了龙气,伤势的恢复,已脱凡胎的月色早就是名副其实的活神仙。
“公子,这是最上等的喜色布料,您慢慢看着。”林彩儿把布拿上来后又退到一边帮王子夜选取着。
月色知道这妇女在自己身边站不住,又怕得罪自己这才去帮王子夜。
“彩姑姑出事了。”一个手上拿着东西的小姑娘跑了进来。
“丫丫教了多少次了,有事慢慢说别这么毛躁,冲撞到客人怎么办。”林彩儿对刚进来的女孩说道。
丫丫好像根本就没听,冲进后院再出来后,又看看每个在场的人,然后走到林彩儿跟前细声的说道:“彩姑姑,我刚才买包子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城北半山上砍柴郎,南开的儿子偷了天宏药桩的两千两银子,刚才南开被人在市场抓住了。”
“你刚才说谁?”月色说话时人已经到了丫丫的面前,别人听不到,但月色不是别人。
城北半山砍柴郎南开除了自己父亲,月色想不到还有谁,还有两千两银子,这除了自己昨天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比这更巧合的?
“你、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丫丫惊的结巴道。
“丫丫你刚才说的确定吗?”丫丫对月色到身边的事还没有反应过来,林彩儿又问道。
“别你、你的,赶紧把事情说清楚。”月色不是偷听狂,听到南开两个字后她才开始听这丫丫的讲话。所以她必须弄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偷人家两千两银子的贼了。
“我刚才去买包子的时候听到一群子围着像是说什么新鲜事,我走过去听到说城北半山上,砍柴的儿子昨天偷了天宏药桩的两千两银子,说是很多人看到了。”丫丫被月色吓的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不好意思这布我们先不买了,大哥我们走。”月色看向一边发愣的王子夜说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这第紧张南开?”林采儿被月色一声喝也吓了跳,自己紧张很正常,跟这两个小男孩又有什么关系!
“我父亲就是你们说的砍柴郎。”人已不见踪影,耳中还漂着月色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