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颜摔脱了我的手,说:“你说的对,你就是朕养的一条狗。你还真不如一条狗呢,它起码懂得坚贞和忠诚。”
我气结,在他眼里,我竟然连条狗都不如了?那么他怎么就狗眼看错了人呢?
他一指门外,喝道:“你就这么没见过男人吗?是个男人你都要?那朕就把你这宫外所有的男人都拉出去斩了,各个凌迟,朕看你还怎么对着一群死尸笑,看你还怎么和他们抛媚眼,卖弄风情。”
我彻底无语,呆呆的看着朱逸颜,哭都哭不出来,只剩下了笑:“你是皇上,你有杀谁剐谁的权利。最好你把我也凌迟了杀了剐了,那样你就不会看到我朝着别人卖弄风情而生气了。你去杀吧,杀尽天下的男人,不是还有女人吗?我宁可跟女人对食,也不要你。”
这话是气话,说的太绝了些,可是我也是个人,也有生气的时候,凭什么只许他无端的冤枉我,我却边个解释和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朱逸颜的眼睛瞪着,浓眉倒立着,眉心攒起一个疙瘩,血红的眼睛里全是他的愤怒,还有愤怒的我。
重重的一个耳光抽过来,我的耳朵立时就嗡了一声,有片刻,这世界的声音全不见了,只有嗡嗡的类似于某些东西的尖叫。
我呆呆的偏着头,一动都不动。嘴角咸腥,有血流下来,我也忘记了擦拭。心里边只有一个念头:凭什么他打我?
我缓缓的回头,看着怒发冲冠的朱逸颜,闭上眼,再睁开,泪流的双颊都麻木了。我恨啊,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多泪,我还要为他,这个可恨的男人流泪流到什么时候?
我想也不想的扑上去,像个街头泼妇一样的撕扯着他的衣服,掐他、踢他、咬他。
他沉默的一一挡开我毫无路数的袭击。
两个人的衣服都挣开了,我被他按压在床上,双腿被他结实有力而修长的腿紧紧的夹着,一阵一阵的疼。双臂也被他握住,架在头的上方,我就像垂死的小兽。
多可悲,我在他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甚至想玉石俱焚都不可能。
我只剩下了一张嘴,说理太慢,也根本顾不上,于是就用最简单的话骂他。
他毫无耐心,粗鲁的扯下我的腰带,团成团将我的嘴也给赌上了。
看,现在,胜败高下一览无余。我在他面前压根就什么都不是。
他怒斥着:“风轻清,你这个泼妇。”
是,我是泼妇。我是疯子。我和他纠缠撕打,可是我根本占不了上风。他的手臂、后背、前胸结实的像石头,我所谓的掐、拧、踢、咬,根本伤害不了他分毫。可他却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说我是泼妇。
我为什么会变成泼妇?还不都是他逼的?
就算我成了泼妇,还不一样只能成为他的奴他的婢而毫无还手之力?
我绝望的放弃挣扎,处于落败的我,像一只可怜的嗷嗷叫的野兽,在猎人围成的陷阱里,抵死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