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下子就冷下来的脸色,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是我问的最蠢的问题了。
我不是普通的女人,就不该有这样普通的爱。他也不是普通的男人,不会有这样普通的回答。
他冷声道:“贵妃娘娘怕是病了,脑子有些糊涂,还是好生回樵兰殿将养,别四处乱走,说错了话连累了别人不要紧,别把自己也牵扯进去。皇上现在年纪还小,坏了皇上的名声,可不是闹着玩的。”
心都麻木了,宛如空了一块。我木然的道:“是,我是病了,病的还不轻。”不然怎么会相信他说的那些誓言和承诺?
他怎么会有爱呢?
我怎么就有幸会成为他爱的唯一一个?
手抚上腹部,心里是无声无耐的叹息。一句话不说,我转身往外走。薇儿上前扶住我,担心的道:“娘娘,您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死不了。”我亦冷冷的答。
回到樵兰殿,我心如死灰。
偏偏另一个宫婢拿了册子进来回道:“娘娘,刚才敬事房的兰姑姑来,说是逸王妃有喜了,叫人安排逸王侍寝的事……”
逸王妃有喜?我看着那宫婢一张一合的唇,心里边只剩下了疑惑:“谁是逸王妃?”
看着那宫婢微微惊愕的面容,眼前一阵发黑。我歪倒在椅子上,胸闷得喘上不气来。喉头甜腥甜腥的,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往下流。
薇儿惊叫着:“娘娘,您吐血了?来人啊,快去传太医——”
我用手将唇边的血抹了,低沉而严厉的道:“回来。”传太医?呵,太医来的越快,我死的也越快。我说过我死不了。
终于意识清明起来,知道逸王妃是谁了。
我冷笑一声。朱逸颜,你何必说的那么动听?你说你不要孩子,那么现在这有喜是从哪来的?好啊,你不是不要吗?我替你除了去。
我吩咐薇儿:“去,传逸王妃进宫,本宫要亲自慰问慰问。这逸王是国之栋梁,逸王妃身负繁衍皇家后裔之重任,可不能提以轻心。”
朱逸颜,你会后悔是如何待我的。最毒妇人心,我也只不过是一个由爱生恨,由恨生妒的女人。
薇儿下去,我又打发了宫婢,去了书房。亲自写书一封,快要封火漆的时候,才发现玉玺不在。
我叫薇儿:“去逸王那,说本宫要用玉玺,叫他务必即刻送回来。”
你不仁,我不义,没了感情,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薇儿很快回来,道:“娘娘,逸王说明天就送还。”
呵,他倒是恋恋不舍了。拖得了今夜,难道明天就会有别的法子不还了吗?夜长梦多呵,我没法安心。
我冷然的道:“叫他务必送来,本宫用完,他再拿走。”薇儿为难了一瞬,还是掉头走了。不一会,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我闲闲的靠在椅子上,心道:他来的倒快。
只听薇儿报:“娘娘,逸王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