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雅珠洞穿他的心思继续道,“你放心,没有胸有成竹,我岂会羊入虎口?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些身手的。”
智小双被这话逗乐了,“那是,你是被大祭司亲点的圣女,又岂是平庸之辈!”
这话格日雅珠不爱听,打了个呵欠,“时候不早了,该睡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做呢?”
说着,向房门走去。
格日雅珠的想法是,现在去拿火行山是拿不下来的,耶律上良非等闲之辈,在她手里栽了两回,定是气愤不平,荒芜镇是他必夺之地。想必火行山也是他窥窃于手的囊中物。
在耶律上良再次来攻打荒芜镇时,她必先人一步与火行山的贼寇谈和结盟,了却后顾之忧,继而才能专心与耶律上良对峙。
翌日,格日雅珠带上铁无谓两人直上火行山。
两人的到来,在火行山上炸开了锅,众贼寇通通围拢过来,手中兵刃明晃晃地亮着。
格日雅珠也不怯场,向着贼寇老大说道,“大当家,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大当家是个魁梧的壮汉,手中一把狼头大刀更彰显出气场不俗,微眯的眼中凶光乍现。
只见他冷冷道,“你是官,我是贼,官贼不一家,你入我地盘,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大当家,这你就错了,我来,是为我们大家谋一条出路的。”
格日雅珠看向众人,缓缓道,“想来大伙都知晓西楚耶律上良两次攻我荒芜镇都未果吧?如今战乱非常时期就应非常对待,我来,是代表荒芜镇与你们火行山谈和结盟的。”
此话一出,贼寇们一伙哄堂大笑。
只见一伙人高声议论,“你们现在被西楚军攻打,就来找我们结盟了,当初哪去了?还不是几次三番来攻我们?”
“就是就是!你们把我们当什么?想打来打,一遇危险,想结盟就结盟,哪有这么好说话的。”
“我就说,你们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心里花花肠子可歪着呢!别想拉我们下水。”
“……”
人云亦云,众人一致高昂地讥笑讽刺,手中所拿的兵刃也在逼近。
铁无谓护在格日雅珠身前,横眉怒眼,一声大吼,将那围拢逼近的贼寇们镇在当场。
格日雅珠看向众人,不急反笑,“尔等不过都是井底之蛙,只看见这一隅的太平。若他日西楚军攻破荒芜镇,这火行山也必夺之。”
格日雅珠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直视大当家,“火行山地处两国边界之郊,进可攻,退可守,两国开战,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军事要地,你们说,那西楚军会不会来夺之?”
此番话说的那些贼寇们愣的愣,呆的呆,随后又相互嚼耳低声纷纷议论。
格日雅珠继续高声大论,“我不只是为了荒芜镇,也是为了火行山。只要我们连手同心,就能把那西楚小军赶走,大伙才能继续享受当下不被打扰的太平。”
听着此番话,贼寇们也拿不定主意了,将目光都望向了大当家。
大当家阴恻恻地一笑,“照这么说,我们和你们非得结盟不可了?”
“时局所定!”
格日雅珠不慌不忙道。
“既然如此,你们也得拿出实力来说话。”大当家朝两人看了看。
格日雅珠心思明镜,向身旁的铁无谓努了努嘴,“铁头,露一手给他们看。”
铁无谓向贼寇们不屑地扫了眼,朝寨子门口前的一块大石走去。
大石上刻有火行寨三字,有一人多高,重达千斤。
铁无谓撸起袖子,扎起马步,顿足力,抱着大石缓缓举起,直至举过头顶,再放下。
贼寇们惊呆了,望着眼前的一幕,久久未出声。
大当家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在格日雅珠的一声叫好声中回神。
格日雅珠紧跟说,“大当家可满意?”
“满意……”
格日雅珠又向众人一问,“你们可满意?”
众人细若蚊蝇,“满意……”
“那我们与火行山的结盟……”
“当然!”
大当家脸色转变的非常之快,笑道,“我们求之不得!”
格日雅珠也呵呵笑道,“大当家是爽快之人,我愿与大当家结义为兄弟,从此,大家福祸相依。大当家可愿?”
“大人太抬举了,我们只是一群粗人,承蒙大人看得起。”大当家谦虚道。
格日雅珠轻笑,“本大人只想将我们之间的僵局柔和化,再众心其力一致对敌。我们结拜后,你是兄,我是弟,兄友弟恭,家才能团结和气不是!”
“大人说的是!”
大当家即刻吩咐人摆上案台,作结拜的仪式。
这一天,火行山非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