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却是一夜无梦,睡的前所未有的安心,早晨起床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纱帐外面隐隐绰绰一个人影,撩起纱帐,却是曲歌,正坐在椅子上面静静地喝茶,瞧见我探头出来看,嘴角一抹笑意,带着清晨清爽的气息
:“睡够了?”
我顺了顺头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不是很早了:“你一大清早的来我这里干什么?”
曲歌放下茶杯,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走到床边,帮我拉开纱幕,毫不顾忌的径直坐在床边上
:“这是规矩,新娘子被送往‘玄山’之前,新郎要来看看的。
我瞧着他故作其实的神色,讽刺道:“你新定的规矩?”
曲歌笑眯眯的看着我,脸上却露出一抹及其讽刺的神色:“你管他什么时候定的规矩,反正是规矩就是了,任你天王老子也得遵守不是。”
我扑哧一声笑,听他这句话,却是和燕太后以及一帮大臣较劲是的,原来还记着昨天的仇。
摇了摇头,下了床,招呼着诗言她们进来,一众宫女进来看见曲歌都是面色拘禁,有点害怕的样子,我抓紧时间洗漱了一番,坐在梳妆台前,诗言站在了我身后,帮我顺头发。
:“公主,今天梳个什么发式?”
略一思考,从镜子里面看着诗言:“既然是去闭关,那就梳个简单一点的,至于带的,你去梳妆盒里面把上次‘咱们公子’吃面条比赛赢了的那个羊脂白玉簪拿出来给我插上就行了,至于衣服,去挑一套干净简单的,要白色的。”
诗言应了一声,开始在我头发上动工,因为是很简单的发式,也没用很多的时间,只觉的镜子里面的人仿佛是换了个样子一般的清雅高贵,不是我自恋,直到现在,见了楚西泠这张国色天姿的脸,我都深深地觉得是自己捡了莫大的便宜,竟然托生到这具身体里面。
诗言眼光一向不错,手也巧,帮我收拾的极为得体,看得我甚是满意,挑出一套白衣,我对于颜色感觉其实还是很强烈的,但是还是很少穿白色的衣衫,一来觉得不是很适合自己,二来白衣比较挑人,穿得不好还是会适得其反的。
但是面对着这样的场合,尤其是去燕国‘玄山‘这样比较庄重的地方,还是应该肃穆一点,想起上次刚来到燕国的时候,也是一身白衣,那个时候是为了和曲歌斗气,也是为了给江阳城死去的百姓穿孝,现在却是为了给他的祖宗们守灵。
心里禁不住一阵冷笑,楚西泠啊楚西泠,任你曾经多么信誓旦旦,心高气傲,现在还不是混到了这个跟别的女人抢丈夫,抢名分的地步。其实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呢,做出一副孤芳自赏的样子也不过是骗骗别人罢了。
我正在思索,曲歌却已经来到我身后,修长白净的手指中拿着那根羊脂白玉簪,斜斜的插入我的发髻,目光透过镜子直直的看着我
:“你带着我的发簪和我母亲的玉佩,出来可就要嫁我了,以后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我一愣,转瞬一笑,半开玩笑道:“谁稀罕,明个我就转手给它卖了去。”
曲歌哈哈大笑,笑够了,黝黑的眸子里面射出威胁的目光:“你敢?”
我转移了目光不去看他,小声嘟囔:“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