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回到家里,顺手把书包放在鞋柜上,打开灯,换鞋。
“媛媛,奶奶”李毅唤了一声,没人应。
李毅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看到躺地上的奶奶。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李毅赶紧背起奶奶往医院跑。
“医生,医生,我奶奶晕倒了,快救救她。”
急诊室
李毅在外面等待。
几十分钟之后,急诊室灯灭,医生出来。
“医生,我奶奶怎么了。”
“突发性心梗,已经脱离危险了。”
“心梗,我奶奶怎么会突然发病?”
“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待会儿醒了好好安抚她。一定要注意你奶奶别让她情绪波动太大,老人岁数已经不小了,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及时就医。”
“知道了,谢谢医生。”
刺激,李毅沉默片刻,突然想到,媛媛,他刚回家没看到媛媛!
王石雄,你TM狗急了跳墙拿你亲生女儿开刀。
李毅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沈橙,叫他帮忙守着奶奶。自己先是回了趟家,又找了一遍,媛媛真的不见了。他顿时愤怒,召集了所有人。
晚上八点,北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十几个少年穿过北街,去往南街。南街地界很好,是当地的夜市
夜市里一过晚上七点,热闹非凡。夜市最有名的,就是黄金麻的赌场,黄金麻,人名,人如其名,多财多金。
黄金麻的左膀右臂,王石雄,曾经是赌场的管理人,也是赌场的摇钱树,别人跟他逢赌必输。
李毅走在众人之首,脸上无比阴沉。
南市的人见到他们纷纷靠边站,让出一条道,这群人可不敢惹。为首的那位更是出名的南街恶霸。不过已经时隔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他们了,这会儿这阵式,看来又有一场“血雨腥风”。没人敢报警,警察也管不了他们。
来到赌场,李毅回头示意他们一下,一个人走进赌场,站门口的两个人见到是李毅,不敢拦他。
李毅走到柜台,食指敲敲柜台。
“王石雄,叫他出来。”
“哥,哥,前管理员不,不在场,场里。”守柜台的小向见到李毅,心里一怔,他说话本来口吃,正好可以掩饰他的紧张,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李毅修理他的样子。他也是个男的,这个时候按理也不该怂,但在他面前,他不得不怂,也不敢不怂。
“我要听实话。”
“我,我说的,就是实话,哥,前管理员,真的不,不在。”他有点怕看李毅的眼睛,低着头努力想顺畅地说出一句话。
李毅突然笑了,对着他勾勾小指,这个笑让小向毛骨悚然,有点哆嗦地颤抖着双褪。从柜台门口出来,极力表现得镇定。
李毅面对着小向看了几秒,什么也没说走进场里,走到换筹码的柜台一脚踢翻架子,色彩各异的筹码撒了一地。
嘈杂的场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看向着他。
“王石雄,给老子出来。”
“黄金麻,给你一分钟时间,交出王石雄,再不出来我砸了这破赌场。”弟兄进来站在李毅身侧。
“10 .9 .8 .7……”
“哎哟,原来是李毅啊,你别急嘛!你要什么找叔拿就是,可别误伤了你自己和叔的客人啊。”
中年发福的油腻大叔黄金麻颈上挂着根肥粗项链,打着精油的头发黑黑亮亮,脸上有明显的麻子,说话也阴声怪气。
“你这儿养了个贼,我是来捉贼的。”
“贼?”黄金麻一副吃惊的表情,左右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人。
“叔这儿,没贼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黄金麻一边说一边吩咐人遣散赌场里的客人,有些客人玩得正欢本不愿走,交涉过后还是不情不愿离开赌场。
“搞没搞错,您说了可不算,”李毅身边赵奕说。
“李毅啊,你也知道,叔那前管事儿的前段时间惹了事,在逃难呢,怎么会在这里啊。”
“黄金麻,你别叔叔叔称上瘾了,老子最后问一遍,王石雄在哪儿。”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黄金麻话音刚落,李毅出手迅速,黄金麻的双手被掰过脑后,脑袋抵在柜台上,身体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赵奕和其他几个人也迅速制服场里的其他人。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黄金麻立刻慌了,呼吸都不敢太快。
“我已经报警了,你最好别乱来。”
“报警啊,你试试警铃响得快,还是我这手上刀刮得快。”
“别,别啊,”
“我最后问一遍,王,石,雄,在哪儿?”
“我,我……”李毅的刀抵得更近些,已经刮破了皮。
“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啊!”
“我听到他说要拿什么人去做交易换钱,就在今晚十点豪阳酒吧,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求你别杀我。”
“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李毅抓起黄金麻后衣领,甩到地板上。
“门口摩托钥匙全部给我。”
“给他钥匙,给他钥匙。”黄金麻哆嗦着站起来,命令手下拿钥匙。
拿到钥匙之后,李毅快步走出赌场,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小向,对身后弟兄说“把他也带上。”
“带他干嘛呀?”陈致看着躲在一边的小向,小声嘟囔。
李毅回头白了陈致一眼,陈致撇嘴“遵命,大哥。”
十七辆摩托消失在南街夜幕中,李毅骑着摩托驶在公路上,心里想着“媛媛,等着我,哥哥很快就来了。”
十点零六分,豪阳酒吧
摩托刹车失灵,李毅一个漂移减下车速,然后迅速从车上跳下来,膝盖磕在地上。
“大哥,你没事吧。”赵奕马上跟上来扶起李毅。
“我没事,找人!”李毅走进酒吧,很快找到了待在包间的王石雄。王石雄看到李毅,撒腿就往外跑,但很快就被门口的赵奕和陈致抓住,带到李毅面前。
“媛媛呢?”
“……”
“我问你话”李毅扯着王石雄的衣领怒吼,对王石雄的愤怒快冲破李毅的理智。
“卖了”
“卖了?呵呵,”李毅站起来,拳头捏得咯噔响,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强忍心底的愤怒。
一会儿又重新蹲下,看着正被按在地上跪着的王石雄。
“卖谁了,卖去哪儿了,嗯?”
“告诉你了又怎样,你找不到的,那个小扫把星被我卖到窑子里,你要怎么找?”
李毅脑袋顿时一片嗡嗡作响。放开王石雄的衣领。
“你说,卖到哪儿?”李毅轻轻的问,王石雄只是笑,一个劲儿的笑。笑够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团。
李毅夺过纸,摊开看,眼睛像是正被万针扎一样,每一个字,都刺得他生疼。
“王八蛋”李毅的眼眶湿润,眼睛很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他的拳头落在王石雄的脸上,就这样疯狂地打了几分钟,一刻不停。
最后是赵奕和陈致把李毅拉开。其他人拖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王石雄。
“滚开,你们放开我。滚开啊”李毅使劲推开他们。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媛媛啊!出气是一定的,但出了人命就坏了”赵奕劝说。
“大哥,冷静一点。”
“李毅,你,你有种,杀了我啊,啊,杀了我。你不是成年了嘛,正好,再坐个十几年牢房,你就连帮你妹妹收尸的机会都没,没了。”王石雄被揍得鼻青脸肿,说话也困难。
媛媛,对,我要去救媛媛。李毅抹干脸上的泪。
“王石雄,买媛媛的人在哪儿?”
“早,早就上船跑了。”
“如果媛媛有什么事,我就算是坐穿牢底也会杀了你。”李毅快步走出包厢,弟兄们跟在他身后。
赵奕走到最后,在包厢里四处找了找,找到一个箱子,打开全是钱,赵奕想,这应该就是交易的赃款吧。
王石雄躺在地板上,看到箱子被拿走。开始痛苦地呻吟,“不要,不要,我的钱,”
赵奕提着箱子补了他几脚,微蹲下身说“你最好祈祷,媛媛平安无事。”然后转身走出包厢。
李毅骑车赶往码头,速度开到最大码,一个人开到前面很快甩掉后面弟兄。
到了码头,李毅跑到船票收检处,抓起一个人就问“今晚八点到十一点之间有没有船离开码头”
“你,你是什么人,”
“问你话”李毅吼道。
“有,有一艘船”
“开往哪里?”
“上海。”
上海,上海。
天还没亮,我就被吵醒,摸索着打开灯起身,到底是谁在楼下砸玻璃。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窗户,一块石头飞进来,我迅速躲开,石头落在房间地上。
谁这么缺德?
我随手拿起一本又大又厚的课本遮住脸望向楼下。天蒙蒙亮,外面有什么看不太清,不过楼下的确有人。
那人见到我探出脑袋,就静静地仰头看着我。
我看不清他是谁,想喊又不敢,因为妈妈还在睡觉。
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我收回脑袋打算下楼。小心开门,轻身走路,可当我出去的时候,四处也没看到有人。
走了?
回到房间,我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半,天有些亮了。
坐到床沿上,我的目光落在刚刚被扔进来的石头上,外面好像裹了一张纸。我捡起来,张开纸,上面写了几个字。
上学一整天,我总是会想到那句话:我在上海等你
什么意思?不太理解。
“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中午食堂里,严丁丁看到我吃饭时也在发呆,拿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啊,什么”
“你该不会是害怕下午的英语测试吧!”
“我没有”
“那你到底在想什么,连我也不能告诉。”
“我也不知道啊”我说着低头快速刨饭。
下午的英语测试,我果然又挂科了,被班主任老师喊到办公室谈人生。
“哎,夏闫沫,你数数,这是老师第几次找你谈话了?你可是班上的清华培养生啊,偏偏各科第一,单掰英语,照这样子下去你只能和清华失之交臂啊~”
“老师,我是真的学不懂”
“是学不懂,还是不想学啊!”
“学不懂!”
“哎,这样子的话,我安排林泽源给你做专门补习吧!”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在走廊上碰到二班的老师走过来边打电话,我叫“老师好。”
老师看着我点点头,然后路过时突然冲手机大声说,“当七中是游乐场好玩儿是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才办理入学手续一天就要退学!”
吓我一跳,匆匆回到教室。老师说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班上女生八卦的那个十中的人吧!
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
高中三年匆匆过去,即使我身边有位英语学霸,我还是没能摆脱英语这道鬼门关,历次成绩也仅仅是混个及格线而已。
高中最后一节体育课,我和丁丁跑完步在操场附近的花坛上聊天。
我坐在花坛瓷砖上喝水,丁丁在一旁站着扭动胳膊运动。
“闫沫,你志愿打算填哪儿?”
我思索着,以我目前的英语成绩,填清华风险很大,这时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句话:我在上海等你
“上海大学”我说。
填上海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张不知名的人扔的纸张,还因为,我要去上海找一个人。
“啊?上海啊,可是我喜欢北京哎。”严丁丁低着头小声说着。
“去北京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啊,你不用考虑我。”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闫沫”
“丁丁,不就是相隔两个城市嘛,我想见你的时候还是可以随时坐火车去北京啊。”
“嗯嗯,你说的对,我们俩什么感情啊,再远也无法阻隔。”丁丁发表着感人肺腑的友情宣言。
我们说着说着,突然丁丁大喊一声“嗨,校草,你怎么在这儿啊!”丁丁冲着花坛对面的林泽源招招手。
林泽源有点尴尬的从花坛那边走出来。
眼神似是瞪了丁丁一下,看着一眼好奇加花痴的严丁丁,又看向我。
“我,路过。”林泽源说着视线瞄向别处,然后转身走了。
“路过?这么巧哦!”丁丁看着林泽源的背影不安分的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站起身,习惯性的理理校服裙角。
“闫沫,你跟校草一起补习英语这么长时间,没点情况吗?”
“胡说什么,林泽源怎么会对我有兴趣。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谁!”
“哎呀,知道,不就是小学救你那个小哥哥嘛。话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惦记着呢,说不定人家早把你忘了。”
“反正我!一定要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