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说。”左年一字一句咬牙清楚。
“啊!”晚说怔了怔。
“你这是在做什么?”
晚说一脸无辜。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晚说错愕,眨眼回应他。
“我有这么让你见不得人吗?”
晚说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左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梦幻般的感觉,有些不真实。晚说下意识地去看左年,他的表情讳莫如深。
“你不是叫我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吗?”晚说喃喃自语。
“你说好的甘愿去哪里了?难道你说的甘愿赎罪都是假的吗?”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
“不,是真的。”伴着晚说的话,左年的嘴角露出一个弧度。
错觉吗?居然看见左年浅浅地笑了。
晚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左年拽住手,被他拖着走了,连推翻的手推车也任由不管。
“跟我走。”
留下的是众人碎碎的猜语,而左年置若罔闻。
在听到她受伤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蓦然一紧,像是被无形的钢丝线牵着主动前进。明明恨她,可却还是放不下。这是种什么感觉?他不解也任由自己放纵了。
打开车门,将她固定在副驾驶位置上。
晚说恍惚,“这是要去哪里?”
他上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也没回应她的话,发动引擎。
途中,晚说时不时悄悄瞄过他的脸,深不可测到晚说皱起眉头,开始怀疑他这是要干什么以至于超车。
短短的一程路,加上左年飞快的车速,到达医院的时间就更快了。
晚说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忍耐力。这可是她十八年有史以来第一次坐这种车,泫然欲泣,还好靠深呼吸。
“下车。”
左年的话硬生生地把晚说拉回现实中,晚说迷迷糊糊的凝视着窗外的左年,她的视线越来越晃荡,脸在瞬间变得苍白,眉目间多了疲惫与难受。
“难道要我抱你下来才肯?”左年拉开车门,口气中含着讥笑,他迎上晚说发青的脸,忽然感到一丝的不对劲,果断抱起,脚迈着大步,冲进了医院里。
她被左年送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静静地挂着吊瓶,在药物的作用下,难受的感觉得到了缓解,她的视线也渐渐变清晰,耳边若有似无的听见了些声音,几乎是从门外传过来的。
“她怎么样了?”
“今天太阳西边出来了,左二少居然带着一位女人?”
“你废话真多。”
“我就不能问问嘛,你不知道你的八卦消息卖给杂志社可是很值钱的,说不定我还能大赚一笔,就不用再到医院上班,简直完美。”
“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宁阮成嘴角抽搐,知道拿女人与八卦来炒作左年是绝对不能拿来开玩笑的,识相地闭嘴,双手放在胸前表示投降。
“我不知道你到底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太接近这个女人。”宁阮成开始扮起好先生的样子。
“怎么?”
“说实话,就你那种调调的人太接近这种类型的容易让她受伤,麻烦二少也为别人着想点吧。”
“正合我意。我就是要让她受伤,让她尝尝心痛的滋味。”
“不会你跟里面的这个女人有深仇大恨?”宁阮成凑近他,小声嘀咕。
“是又怎样?”
宁阮成很是疑惑。刚才左年抱她来的时候分明一脸焦虑,分明担心她的状况,现在一脸血海深仇的样子,真难琢磨他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还带她来医院?”宁阮成怯怯地说,生怕左年笑里藏刀。
左年推开他,“关你什么事?”
“这……好,的确不关我的事。你送来了人,我作为医生理当尽职尽责。”
“好一个尽职尽责。”左年说着随意的腔调,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是认真的。”宁阮成用拳头撞了撞他的肩膀,“阿年啊,有时候你真的需要理性些啊。”
“嗯?”
“她,”宁阮成指了指门,又继续说道:“你要是在晚一点送来的话,她可能就被你的车技玩死了。”
“心脏病?”
宁阮成震惊,“你知道为什么还刺激她?”
“她受伤了。”
天哪,一天之内,两大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了左年的身上,宁阮成都还没接受得住。
他诧异地打量左年。
“阿年,你没发烧吧?”
“我看你是吃错药了。”
“你今天很不对劲啊。”
“宁阮成你善刀而藏。”好像又在表示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掐死的节奏。
好吧,还是适可而止,别激怒他则好,“我给她吊瓶盐水,休息下就没事了,至于头上的伤也是小伤,没必要开的这么快。”
“嗯。”
“嗯就好了?是不是有好多寓意呀,比如担心她的意思?”
“宁阮成!”左年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