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加的生活丰富多彩,功课没有普通高中那么多,周一到周五在学校,周末回家。学校是全封闭的,每天有三节外教课,其余的是中文老师,每天下午4点就没课了,晚上有晚自习,有大把的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那时正好刚刚学会吉他,就抱了一把去学校,没事时就在宿舍弹一弹,那时有几个朋友也很喜欢音乐,有一个叫杰夫,一开始跟我同宿舍,是隔壁班的。他也有一把吉他,我们没事时会在宿舍对着弹。有一个叫小东,唱歌很好听,是我们班的,不是北京人。一开始他看我会弹吉他,就跟我走得很近。中加在北京的通州,离市区很远,交通不方便。我周末回家时帮他买了一把吉他,他很快就上手了。
有了这些志趣相投的同学,我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有一天,我们聚在一起讨论,话题大都围绕着音乐,但内容很粗浅,比如陶喆和周杰伦谁更有才华。说实话,这两个人都是我喜欢的歌手,尤其是周杰伦,他的音乐风格我很沉迷。可以说,他的风格对我后来进行音乐创作起到了很大的引导和榜样作用。
记得还是上初一的时候,周杰伦开始走红,我惊诧于流行音乐还能这么酷。“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我立即对流行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渐渐地也开始听一些其他歌手的作品,像孙燕姿、陶喆、MC、Hotdog、花儿乐队等等,后来又接触到国外的流行音乐,像CraigDavid啊,Usher啊,都对我的音乐创作产生了很大影响。
在中加,音乐细胞渐渐活跃。那时也会排练些歌曲,我记得当时我们打算组个乐队,叫“晶紫男孩”,但这个名字老师没有通过。很可惜。虽然没有得到公开支持,但我们这个乐队还是生存下来,不过将主要工作转移到地下。我们一没事就会躲到老师发现不到的地方,进行排练,研究创新。不过,创作的大都是一些很三俗的东西。无论怎样,这都是一个好的尝试,虽然成就了了,可对未来的道路而言,意义绝非寻常。
这时候,班里的人给我起了个新外号,叫做“教授”,原因有两个:第一,我少白头,高一时就有很多白发;第二,我能胡诌,任何东西我都能说个之乎者也。
我记得那时候语文老师讲《荷塘月色》,下了课板书没擦,我上去把月和色中间点了一个逗号,这样就变成了“荷塘月,色”。开始在上面乱讲,说民国时候有个人叫荷塘月,经常调戏妇女等等,下面十几个同学听得倍儿高兴,还不时鼓掌,结果讲着讲着没注意,语文老师回来取东西,居然在旁边听我讲了半天,然后等我发现的时候还冲着我乐,说:“讲啊,怎么不讲了,我还想听……”
我不否认,我是个叛逆的孩子。但叛逆没有错,错的是迷失自我。
在这里,我需要着重提一下我们的语文老师,一个女孩子,大概二十几岁,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平时除了上课,还跟我们一起玩网游。她的级别还最高,所以同学都不敢惹她。我们都叫她燕姐。
我有幸常常被她和我们班主任拎到办公室,倒不是因为我犯什么错,而是我电脑用得比较熟练,一些课件啊,PPT,成绩单什么的,老师不会弄,就让我去帮着弄。有时候可以有一些福利,比如偷着玩游戏什么的,当然了,前提是不能让老师发现。
那时除了偷搞音乐,还有很多其他活动。班上有个同学,因为他长得很像《七龙珠》里的比克大魔王,我们都叫他比克。我曾和他住过一个宿舍,对床。他是练空手道的,级别比我高,我们常常比武。当然了,跆拳道属于体育运动,算不上什么武术,空手道则不同,实用性很强,我几乎就没赢过,不是被摔躺下,就是被钩拳打中下巴。他还会很多关节技,也就是中国武术的擒拿,我常常被他打伤。
由于这样的比武对我十分不利,于是,我提议换一个。我们发明了一种叫做“松鼠”的新游戏,两个人对面坐着,互相拍对方的腿,以成功拍到对方和不被对方拍到为胜。那么为什么叫做松鼠呢?因为越拍越快,很像松鼠打架。很有创意是吧?
生活无处不创意,傻玩就不好了。
创新是人生永恒的课题。
创新,以非习惯的方式思考问题的能力,看到与别人相同的东西,却能别出心裁,想出别人所想不到的或者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会玩就是要会创新。一味地沉迷而没有想法,那就叫白玩了。
因为我知道,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让我们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螃蟹这一道美味佳肴。
一个人总要生活在一定的社会群体之中,当他的某些想法和行为,违背了这个群体的习惯性思维和期望的时候,总要招来非议或者否定。但是,唯有突破了传统观念的束缚,才会有创新,有了创新,我们才会超越现实,逐步走向理想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