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无法准确判断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我猜测这可能和我们上午的突然造访有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这箱子里的东西就不难猜测了。我自然不能明确的说出那个箱子里会是什么东西,但我判断,这个东西或者和我在寻找的袭击者有关,我甚至于大胆想到,里面会不会就是装了一个人,那个袭击者!
可问题在于,这个袭击者是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人。正如商秉信所说,即使他父亲还活着,那也已经是一个古稀老人,而袭击我的人很明显是一个不超过五十岁的中年人,何况商秉信的父亲也没有理由安排一场跨越时间长达三十年的袭击阴谋,因为那时我根本就没有出生,又怎么会得罪他呢?
或许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李刚曾经说过的,这只是一个巧合,那个袭击者只是十分巧合的和商秉信的父亲长得相像。另一种可能,那个袭击者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如果是人,他为什么跑到墓地之后就不见了?
这两种可能都存在着逻辑上的漏洞,我无法强迫自己相信,也找不到令自己相信的客观证据。
按照上午留下的模糊记忆,我一路摸索着找到了商秉信的办公室,静静的停在了门口。
我一边想着如果商秉信在里面的话自己如何应付,一边叩响了房门。
啪啪的敲门声在幽深的走廊里显得十分刺耳,也更显出了这里的异常寂静。每敲一下,我的心脏都会猛地一动,真难以想象,商秉信是如何忍受这种孤独寂寥的环境的。整个大厦的50层,除了迷宫似的走廊,就只有这一间办公室。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活人守着一个遗像生活其间。我开始怀疑这个外表和蔼的老人心理是否有着某种缺陷,如果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光这种阴森冷漠的氛围,也能被逼疯的。
敲了七八下,里面一点回应也没有,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也许这位老人并不在办公室。
我掏出准备好的钢丝,小心的捅进锁眼里,侧耳倾听着锁内发出的声响,寻找着开启它的机关。
我的看家本领这次也没有让我失望,在紧张的忙活了两三分钟后,锁内发出咔的一声,门打开了。
我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向屋里张望。明亮的灯光下,除了考究的办公家具之外,并没有移动的人影。
我嘘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钻进了屋里,并将门在里面重新锁好。
我先走到高大气派的办公桌前,将桌面上的东西迅速的扫了一眼。桌面上除了一支笔和几张空白的纸张,就是一个价值不菲的玉质貔貅——传说它是龙的第九子,终日以金银为食,象征着吉祥和财富。它体积很大,足有一个足球一样大小,上面也已经烙上了时间的印记,柔滑的表面泛着一层黄色的黯淡光彩。在桌角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放置文件的柜子,我又用老方法打开了最上层的抽屉——这是一个分三层的文件柜。里面除了十几份签好的合同外,就是一本记录财务的小册子,上面分门别类的记录着各家子公司每月的收支情况,上面的数字都很大,至少在我看来,其中的每一笔都抵得上我自己那家公司一年的财务收支了。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恐怕我就是到死,也不可能拥有一家能像这座楼里任何一家子公司规模的企业。
在下面第二层的箱子里放着的是另外一份报表,但这个报表有些奇怪。表头既没有名称,下面也没有具体明细,看起来更像是有人胡乱涂鸦的无用纸张,但能被锁在这个小柜子里的东西,可能会是一张废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