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他能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但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要想让这位酋长说出个确切日期来,还真是强人所难。想到这里我只好略过这个话题,继续问:“他当时怎么说?”
老者满脸肃穆的说道:“神使说,在不久以后,会有另外的外人来到这里,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然后引导你进入神殿!”
“他带走什么东西了?”我又问。
老者又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崇敬:“神使开启塔门之后,就将钥匙交给了我,并命令我们将塔门重新闭合!”
“他没有出来?”我疑惑的问道。
老者摇了摇头:“神使是神灵派来的使者,他会无声无息的来,也会无声无息的离开!”
“他带着什么进来的?”我仍然不甘心的问道。
“一个木箱,大约有这么大!”老者给我比划了一下,大小约有一米见方。
“麻烦您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换换,然后能不能带我去塔门?”
老者点了点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我突然想起了丹尼,急忙站起来道:“对了,我还有一个朋友在外面,被什么东西咬伤了,您能不能救救他?”
老酋长没有停步,边走边说:“陀罗斯尔不会带走任何一个不该死的人!”等他走到距离门口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两扇关闭的沉重石门又缓缓打开了。
这是老酋长第一次说出一个用中文无法解释的名词,不知道这个陀罗斯尔是那个宗教的神圣,也许,只是这群神秘的特达人独有的神灵。
我一边跟着他向外走,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个名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石门四周的动静,但凝雪却紧紧地拉住了我的手,紧张的向上指了指。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粗大的森蚺正在石门上面蠕蠕而动,两颗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嘴里发出丝丝的响声——原来是它在暗处控制着石门的开合!
我安慰的看了一眼凝雪,低声道:“这是酋长的门童,不会对客人无礼的!”
走出石屋,老酋长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丹尼看了一眼,朝大胡子等人挥了挥手,大胡子恭了恭身子带着属下大踏步向左走去!
“怎么样?”我赶紧问:“他还有救吗?”
老酋长淡淡答道:“陀罗斯尔不会带走任何一个不该死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身犯罪恶的人!”
原来这个陀罗斯尔并不是他们民族的神,而是这种奇怪生物的名字。但他这句话却等于没说,丹尼的生死还是一个未知数。对于一个痴信神灵的民族来说,一个人的生死并不是由自己把握的,而是由神灵根据这个人善恶的业报来决定,但善恶又没有一个世界通用的标准,每一个民族都有着自己的善恶观。就如某些还处于原始生存状态的食人族,杀人在现代人看来是最大的罪恶,但在这些食人族看来却只是获得食物的一种正常渠道。所以,我无法判断在这个古怪民族眼里,丹尼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能告诉我陀罗斯尔到底是什么东西吗?”我问道。现在着急没有用,一切只能靠这个老酋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