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郭老师,定向讲授决定的老师,人的一生,从一出生,哇哇大哭时,就发出第一声决定的信号,直至临死,还在做出选择与决定,这就是我要与你们一同学习与认知的主题,也决定着,你们能不能通过我这一关的考核。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现。这是几十年前,在人工智能时代,就被耻笑的一句话。今天,所有的专业学科,三天就放在你们脑海里,可是接下来的一生,你们将选择性的忘记这三天里的知识。
若是把人类所有的专业性知识,全都放在你们脑海里,那可以让你们的记忆神经断掉二十次。
所以,在这里不要说你知道什么?你最佳的答案是,我有几种选择,以我的判断,当下只能做出这种决定。
这才是我们一起去完成的训练。
这是你们要深入脑海里记住的一课。人类从一学会遮差起,思考的角度与行动就发生了转变,人类也就时时在做出决定,面临着选择。
我们公司,真正需要的,不是会思考的人,更不是会动手人······
我们要的是,会决策,会制定方向的人。“
辛操坐在田园式的农庄里,听着讲师在讲课,可是心中还在想太蒙,‘太蒙为什么要离开了,他说他要休息几年,又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自己可以有一个助手吗?我就只相信太蒙,他们却说,太蒙这几年不会回来,他已经太累了,要休息几年,这又是为什么呢?’
在休闲的茶桌旁,讲师还在讲:
“人类的思考,是基于经验与知识,之后才做出的一个推断,验证后,才能分别对与错。这就有风险与时间,能还有成本。
可是,今天的数据与计算,可以在一秒内做出无数种的运算与验证,所以,会思考的头脑,我这里就不欢迎。
运算的事,交给运算的人,可这会运算的人,已经太多,更还不如一台机器。这就是你们来我这里的目地。
原始人不会计算,他们只知道选择,今天去哪里打猎?他们并不知道猎物在哪里?他们就只有选择,他们的选择,可能有经验,更有可能是卜卦,采集的女人们也一会。可他们就是这样一路走过来,并且演化成我们。
我们要学习的,就是他们是如何进行选择?一头粗大壮的猛兽遇上了他们,他们又是如何选择?小的兽类,又是如何围捕?
他们这些方法与理论,我们今天这样的环境,才需要他们那种能力。
在漫漫的长冬,他们的面前,可能只有堆火光,当然,男人的对面也有可能有女人,而女人们的面前,也有可能有男人,可是那种无休无止的长冬,他们又是如何渡过去的呢?
我们就要学习那一种能力。”
中年的讲师,讲几句就喝一口茶。而自己这一屋里,只有三个同学。两个年龄都比自己大,那两个同学,年龄可能与讲师一般的大。
“现在,你们三个人,就做出第一时间的选择?
你们三人选择交朋友,并重新选择坐位,我接下来再讲。”
三个人相互一打量,两个年龄大的同学,想也不想,互相问好,并告诉着对方自己的名字:
“你好,我是陆诚,非常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关佐,见到你真高兴。”
两个人几句话,就坐在一起,只是留下辛操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原地。
“好,现在停止。
这说是选择的结果,并还会在以后产生种种的不可预期的未来的好与坏,全在这一时间里,就注定了一切。
你们全个年龄大的人,同时选择在第一时间相中对方,最初一级的因素,就是适配性,这种适配性里,有着无数的成因。
比如,你们身体与年龄,长象与举动,可最根原,就是在我们的基因里,都有着一种自带防御性,趋利避害,是不用思考就能做出的选择,最少,也有原始人渡过漫漫长冬的那种社交属性,才能轻松的打发时间。
而你们两个人都不选择辛操,是因为他与你们年龄与身体素质的差距,自然就在第一选择里放弃他。
可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当然,也还得因事而论。
我只是你们几个讲师里的一个,今后,你们要按二千年前的中国教育方式来学习。
早晨有健身教练会让你们上体能机,并教你们实战的防身与格斗,接下来,才是我,中午有书画讲师教你们,告诉你们什么是美。旁晚时分,你们得听音乐,夜里就把你们安上脑机对流机,学习机会帮你们选择出你们将学习与认知的方向。
今后三个月,你们就将在这里生活,也可能被提前逃汰,一切的目的,就是面临选择时做出的反应。
后橱里有一切吃的东西,你们自己去取,也可以选择。我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现在你们可以去选择你们的居所,这里几十间房子,你们都可自由的选择。”
三个人目送着郭讲师出门,就一个望着一个。
“关佐,你是从哪里来这里的?”
“我是从莫斯科来这里。
你呢?”
“我是从北京来这里。”
“你那里真好,听说是现在世界上最适宜人居住的地方。特别是这几年西伯利亚的冰冻层解冻后,释入的臭氧就第三次密补大气层的漏洞。人类的第二次绿色生命,又将到来。”
“没有你想向的哪样好,现在的世界,哪里还不一样?
两个人在那里相互询问,说东到西,可是辛操却是一样也不知道,只好一个人呆呆的在一边,东张西望,往小居后的住所就走去。
转过授课的小居,只见一片的两层房子,东一间,西一间,错落远近,若隐在几棵高树荫里,若一池水边有几小楼,一泉清溪,又是一排小楼。眼前这些居所,如梦境一样的在辛操眼前,这是他可以选择的居所。
辛操就一路的观察,一路的想,自己是住在哪一间最好?
距着上课的那一间小木房子,已经走出几十米,辛操也就不再走了,眼看着前方百米处,还是这样的房子,他也就不想再走远,怕上课的时候,自己远了不好上课。
溪水边,一所小一些的房子,辛操推门进去,木板镶嵌的四墙与地板,室外的清凉,进屋后就变成了一种舒适。
精设美器,全是辛操从未见过的陈设,全是依着千年前的中式家具样式,一个小楼的古朴与极简,透着辛操说不出的喜悦。上二楼,木榻式的围栏床,床席的四角还有着压席的青铜镇。
从一楼到二楼,一点的扎赉特旗的影子都找不到,自己象是进入星球的另一个世纪。可是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与自己似曾相识。
走到榻前,平平的躺下,太蒙与他一切的并排平躺的样子,就是脑海里挥之不去,慢慢也就沉入了梦中。
梦也总在与现实缠绕,黑西装的两个年青人,送自己来到这里,打开提箱,让自己确认自己的东西,只否还有余漏。接着自己就驾着木质的大车,奔行在几十层的高速路上,自己的四匹马,总是在后面的喇叭声里拼命前行,可是,无论哪一种的狂奔,四蹄纵是踩踏烂了水泥的地面,可是身后的喇叭,还是一个劲的鸣响······
屋里不知何处的铃声响起,辛操才大汁淋淋的醒来,一扭身坐起,向着上课的那一个,有着几十米走廊,全是矛草搭建的木屋走去,小窗全都打开,一个身材修硕的女性,站在里面,正在教板上画着什么?
辛操急急走进去,沉静而略长的一张脸,白晰而有一些失色,看着辛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好,我来迟了,真对不起。”
“你好,你应是辛操了,才十七岁的小男孩。”
“是我,刚满十七岁,不过已经是一个成人了。”
辛操是第一次与一个四十来岁的女性说话,脸上还有着性别差异的那种羞涩,可回答,却不是一个小男孩的回答,‘我是一个成人。’
“哦,这一点,我还真忘记了,你是一个成人。
我是你们的艺术老师,我的任务是,教授我所掌握的一切关于艺术的东西,而你们,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没有课程,更不用结业。
只是因为,在这一天里,你们要有时间来休息,好把更好的精神与体力,放在早晚两边的训练与学习,才让我来与你们共渡这两个小时,这就是我的任务。
你听明白了吗?小朋友。”
“我听明白了,只是我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把那一个小字去掉,直接叫我朋友,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真对不起,我是忘记了向你介绍我的名字。
我叫蔡芜,是来自中国江西的一个异国女子。以后随你怎么叫我都行。”
“那我就依着中国的叫法,叫你蔡姨行吗?”
“有什么不行?”
正说到这里,屋外就听到急急奔跑的脚步声,陆诚与关伦就跑到了门前:
“报告,学生来迟了。”
“请进,这个时间里,没有规矩,你们来去自由,请进。”
陆诚与关伦低着头往里走,蔡芜接着说:
“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们可以移一下坐位,让我们四个人能近一些。”
陆诚与关伦见辛操,正站在女讲师的对面,以为他也是才到来,听见讲师这样说,也就合力去抬动小茶几,围在讲师身前,放有一堆书本的茶几前。
辛操也跟着去抬小圆凳,三张小茶几,也就围在蔡芜的前面。
“我们一起有三个月的时间,依着我的课程,一月美术,第二个月讲音乐,第三个月,就可随你们的喜好,可以自由的选学,凡我所能,我都会知无不尽。”
三个人静静的听,屋外安静无声,一只鸟叫的声音也没有,只有远处弱弱的溪水声,在低低的潺潺的时有时无。蔡芜柔柔的女中音,伴着那种若有若无的水声,与这环境的静溢静幽形成一种天然的和谐。
“所有关于美术的课程,你们只需五分钟,就在输入进你们的脑海里。今天,无论是东西方,哪一个流派?哪一种思想?还是哪一种哲学系的画派?在每一个国家,都是开放与公开的。
这一点,我们公司的知识库,与一流国家几乎一样,所以,说学习,还不如说,我们共同去发现美。
就以画而论,一副画的美有共通共知性,可因人而异,一副画,对每一个人,又有着不一样的美,这就是美术的魅力,
而一个对美术有所修养的人,他对生活也工作,就会有一种美与极致的追求。真正绝世的画作,今天的人工智能,还完成不了。无论是人工智能去学习与创作,是达芬奇,还是齐白石,无论如何?还是没有他们颠峰时的神韵,这就是美,美是在可说与不可说,更是说不出之间。
这也就是我们学习的目标,在今天,实际的生活与工作里,美术已经不再有多大的作用,它已经变成茶道,或是花道一样的东西,可是,一双真正懂得美术之美这人,他的内心就能宁以致远,静而处乱,动则飞天。
公司设计这一门课程,已经有三十年的时间,可是公司从来就没有为这一门课程设置过目标,其中的用意,就不是我这一个小讲师能说清楚的事,我们可以就这样去认为,一切只是大数据的一个选择。”
蔡芜在委委慢言,辛操端坐静听。而陆诚与关伦,可能是坐姿有一些不适,不一会儿就换一个姿势,更有可能,是圆凳子他们坐不贯。
蔡芜在显示屏上,呈象着一张张古今中外的画,嘴里不停的讲,象是这些就是课程的本身。辛操从未见过显示器上那样多的画,更是想不明白,其中的一些画,竟是与照片一样的真实,对于美,你更是谈不上知道还是不知道?在辛操过往的日子里,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学一门工课,叫做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