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就这么一个妹子,嫁的还是马地主家,她的嫁妆可不能寒酸了去。家里这些年也没少支持你和元歌年歌,所以你妹子的事,你得上心一点。”
程李氏也看上了马萍儿的银簪子了,两支银簪子至少也值五六两银子。
如果用来给闺女当嫁妆,也有面子。
程有银再一次确定,今天的日子对他不利。
看着他娘紧盯着他的目光,程有银无奈地叹气。
“娘,我有多少银子,您和我爹都清楚得很,我也想让玉玲的嫁妆成为咱刘家村的头一份,可也要我有哪个能力啊。如果我身上的血肉可以卖银子,为了我妹子的嫁妆,我愿意把我身上的血肉都卖出去。不然,村子里的惯例是多少,我就准备多少,再多的我也拿不出来。”
程有银真是一肚子的气。
程元歌和程年歌的脸色也不好看,小姑真的太不要脸了,有哪个女子会这样不要脸地问别人给她添妆的?
那可是他们二房的银子。
程朝歌是事不关己,反正他们大房的银子,爷奶是不会算计的。
别人更别想算计得到。
程有光懒懒地歪在椅子里,反正他是身欠巨债的人,一个铜板也没有。
更何况程玉玲还害了他媳妇闺女,害他没了一个儿子。
一屋子的人,也就程李氏紧张程玉玲的嫁妆,听到程有银的话,顿时气坏了。
“老二,你没良心啊,你就这么一个妹子,这些年你们一家子一年都没回来几次,都是你妹子连带着你们的份孝顺我,现在她要出嫁了,你竟然连嫁妆都不舍得给她准备?别和我说你没银子,你真要没银子,你媳妇能穿金戴银?你们一家子能穿得光鲜亮丽?要真是过得那么惨,那就甭去帮老马家的忙了,回家和你兄弟一起下地。”
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要从老二家拿到闺女的嫁妆的。
老二媳妇身上穿戴的就不止五两银子,把她身上的扒下来,二房的添妆也算够了。
看着只差滚到地上撒泼的娘,程有银头疼得不行。
把她扶起哄着道:“娘,我也不是说一点也不准备,就照着大哥和老三老四他们的来。他们出多少,我就出多少。”
“别扯上我,我那没出世的儿子被程玉玲害了之后,我就没有妹子了。”
程老三听了程老二的话,立马冷冷地说着。
程有光又拿他那流掉的儿子说事,程玉玲气得一肚子的火。
没好气地说道:“三哥,你就不能别总拿这件事来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合着在你心里,你儿子重要,你妹子我就不重要了是吧?”
“老三,你妹子说的没错,她也不是故意的,她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把这事忘了?一家子血亲,有你这么冷血的吗?”
程李氏不由得恼恨上了杜氏,都怪她。
如果她怀的是个贱丫头,也不会挑拨了老三和自家妹子的关系。
程李氏还以为程有光没了一个儿子,所以才这么恼恨玉玲。
如果杜氏肚子里掉了的是女儿,掉了也没啥可惜的。
长歌看着程李氏和程玉玲合起来逼她爹,不由得冷笑。
真真想不通她们哪来的理直气壮?
“奶,我爷和我小姑婆不也是亲兄弟吗?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来往?我如果没说错的话,当然也是因为奶流掉了一个孩子,就直接和小姑婆断绝关系的。照奶这么一说,奶你是不是很冷血?”
她爷爷有两个妹妹,最小的那个因为当年害得程李氏流产,失了一个女儿。
程李氏因为这事,当初把整个程家闹得天翻地覆。
他们这一房更是和小姑婆断绝了兄妹关系,几十年都没往来过。
这件事在程家并不是什么秘密,程李氏平时也没少骂那个小姑婆。
“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程李氏正一肚子的火,长歌这么一开口,气得她把用来扫炕的扫帚朝长歌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