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笑眯眯地在距离门口比较近的地方找了张凳子坐下,家里不用做饭,她娘和弟弟也喝过鸡汤了,肚子都不饿,所以她现在有时间来听听老程家的热闹。
“长歌你有事就说,有什么需要你爷奶叔伯帮忙的不用客气。天色不早,你娘身体不好,你还得紧着做饭。”
言下之意就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做饭吧,这里没什么可以让你听的。
“爷,我的事不着急,我看二伯都哭了,想来出了什么大事,爷你和二伯他们先把大事解决,我的事迟一些也不影响什么。”
长歌哪会不明白她爷的意思,可她还真有事,但是她又不想现在就说,她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呢。
老爷子看长歌没领会他的意思,还沉沉稳稳地坐在凳子上,皱了皱没有,倒是没再理会她。
程老二脸都红了,被一个小辈看到他这样,脸都丢尽了。
程李氏却淡淡地瞥了长歌一眼,道:“长歌,你爹什么时候回来?让他回来之后就来一趟。你们三房虽然分出去了,可你爹他还是我们的儿子,没得分了家,就不管爹娘的。他要敢不孝,我就撑着我这破身子去找作坊的贵人,我就不信,一个不孝之人,人家贵人还会用他。”
“奶,我也不知道我爹啥时候回来,活儿多就回来晚一些,活儿少就早回来呗。至于奶你说的要去找贵人说我爹不孝,奶你随意去找,贵人要真不乐意用我爹干活,那也是奶你的本事。”
让齐王爷炒了她爹的鱿鱼?
长歌觉得她奶想要做成这件事,比去抢一千两银子帮她二伯还债还难。
程李氏被长歌的话气得怒火高涨,抓过一旁的扫帚朝长歌砸了过去,怒骂道:“你个贱丫头你什么意思?以为你爹扒上了贵人,就万无一失了是吧?”
长歌躲过了扫帚,皱着眉头看老爷子:“爷,咱家没有谁是贱籍的吧?我爹也没有卖身给别人,我就不明白我奶为什么总骂我贱丫头。如果我是贱丫头,那我堂哥们岂不就是贱小子。”
“长歌,你胡说什么,什么贱籍不贱籍的,咱老程家耕读传家,家世清白得很。你奶身为长辈,说你两句是应该的,你那些话,足以让人说你忤逆长辈,传出去你自己的名声不要了?还有天歌和凌歌还有你爹娘的名声,你也打算全都给毁了?”
老爷子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孙女了,心里没长辈亲人,冷血得完全不像老程家的人。
如果她乖乖嫁去了赵家,哪还有那么多事儿。
“爷,原来我爹娘和哥哥弟弟的名声在爷你心里也是那么的重要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既然爷你和二伯他们不着急商议你们的大事,那我就先把我的事儿说说。”
有点口渴,可惜,这里是没有她喝水的份的。
“长歌你想说啥,对了,刚才大伯母看你拿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怎么没看到你拿一些来孝敬你爷奶?”
李来弟还记恨着长歌刚才不肯分东西给她的事呢,那么好的食盒,就算里面是吃食都没有,分一个食盒给她,她也能拿去县城的当铺换不少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