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没分家就好了,如果没有分家,老三那二两银子的工钱就是公中的。
公中的银子,自然是他们大房的。
“大伯竟然也知道兄弟是自家的亲啊?当初我娘和我生死攸关之时,救了我娘和我的性命的怎么就不是自家兄弟呢?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都能把全部的家产拿出来救我们的命,这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不说出钱出力,哪怕回来探望一眼,都没有呢!这可真是亲兄弟。”
长歌牵着凌歌的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站在她爹身边,目光淡淡地看着程有金。
分家之前算计他们还不够,这才刚刚分家,又想扒着她家不放。真当他们家的人都欠了老程家是吧?
长歌的话,让老程家的人都变了脸色,程老大也没有刚才那样的理直气壮。
“长歌,话可不能说,谁也不知道当时你娘和你会那么危险,再说,家里的情况你爹也是清楚的,咱不是不想出银子,是拿不出多余的银子。”
程李氏看到程老三到了上房,担心占不到三房的便宜,所以也赶紧拉着她婆婆一起往上房来了。
长歌冷笑道:“大伯母这话,说给外人听,不知道有几个相信的。要知道大伯母当时拦着我大哥,不让他去找大夫的事,也不是没有人看到。更何况,咱家给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赶考的银子早就备好了。大伯母说没有多余的银子救我和我娘的命,是不是说我和我娘的命,比不上几位堂哥的科举更重要?为了科举,家里人的性命可以无视?”
“老三,当初的事情已经过了,兄弟之间哪有计较那么多的。现在不过是让你帮着安排几分活计,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难不成就因为你媳妇和闺女,你就要怨恨你爹娘兄弟一辈子?当初也是爹不在家,这才让你娘糊涂了,好在也没酿成什么大祸。杜氏和长歌丫头都还好好的。”
老爷子有些浑浊的眼光朝长歌看了一眼,眼中有着浓浓的不满,可他也知道,当初的事是他们理亏,再继续掰扯也是他们站不住脚。
更何况,现在的正事不是掰扯当初的事,是老四和老四媳妇上工的事。
村子里的人帮着开荒,一天就有四十文钱,帮着做饭都能有三十文,如果老四成了管事,就算工钱没有老三的高,一两多银子肯定是有的。和老四媳妇的加起来,怎么也应该有二两甚至更多一些的银子。
家里的田地出产,省吃俭用地攒着,一年也不过攒下来十来两银子,可去作坊干活,稳稳的将近三十两银子。
所以这两份活计,哪怕是老三为难,老爷子也是要想办法让老三答应的。
“爷爷是不是忘了,我还没出世的弟弟,您没出世的孙子,如果爷爷觉得这还算好好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长歌本以为老爷子算是要脸面一点的,可现在才知道,比起不要脸的程度,老爷子也不逞多让,甚至比老太太的脸皮还厚。
那个无缘的弟弟的事,长歌本来不想在她爹面前提的,可老爷子实在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