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点事情而已，你们老实回答，我自然离开。”
何江海皱了皱眉头。
这些和尚，成为何村出村带路人。
在吴、石两村，是没有这种人的。
他们的地位，在何村中绝对不低。
有些事情，如果问何村族人，其因为血脉归属原因，有可能不会客观。
问和尚却没有这个说法。
“知无不言，知无不言，老板这边请……”
抢车和尚，战战兢兢，其佝偻着身子，已对何江海发出邀请。
何江海笑笑，往其室内而去。
先前那个药罐和尚，倒是识相，居然主动去倒茶，也是很搞笑。
幽暗室内，一带一丝生气，茶气升腾，气息倒是颇好闻。
对面的抢车和尚，已娓娓道来。
所说，自然是何江海想知道的事情。
慈云寺上流云寺，历史传承数百年，实际上，只是记述而已。
打车和尚自述，流云寺原名大慈寺，而他们三个和尚，才是大慈寺真正的传人。
之所以困居在这里，是因为有一年，外来的流云寺和尚，跟大慈寺和尚，讲经吹牛逼失败，不得不让出地盘。
那居然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
这些东西，何江海倒不担心和尚胡说八道。
只因他所说的，也只是上辈和尚传下来的，不可考证。
但，其关于三族来历的说法，何江海倒是颇有兴趣。
大慈寺和尚，入山之前，吴、石、何族，都不曾立族。
而仅在当下这片地域，是边民出入之地，边民自有其信仰，虽不信佛，倒对佛颇为尊重。
所以这些和尚，传承这么多年，他们对三族来历，边民传说，相当了解。
“剑峰传说，承受到许多阳光之后，将会召唤来三山女神，又传说称为河流、星光、月光女神，三女神的降临，预示着太阳之子的诞生……据曾经离开边民的仪式来看，边民血脉，正是代表一位女神……”
和尚给何江海讲解一通，随意讲述，何江海微微皱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个古老的祭祀仪式。
依他对古修的了解，或许是蛮荒存在，历史都不曾记述的时代，才会有这种原始的图腾。
三族围困之盆地，盆地之中，又有一剑入峰，其被称为剑峰，那是祭祀的中心。
边民只是组成祭祀的一环。
而三族很有可能，是另外女神的代表，其中细节，和尚也说不明白。
有一点，他们却可以确定，边民血脉，必定代表一位女神。
和尚们在这里传承千年以上，代代相传，不会错漏，他们看到过很多次女神祭祀。
而每一次女神祭祀，都会天降异像，神威惊人。
其景像，与何江海在金泉客栈之前，看到的场景，有点类似。
“祭祀的细节再给我说说。”
何江海皱眉之后，再度询问。
和尚自然一字不漏，再度陈述，那些都是古法祭祀，千余年前，这地方显然灵息昌盛，有些场景当下无法复制。
祭祀之法，流程复杂，最关键的有几处。
首先是要杀俘，杀俘之前由萨满祷告。
杀俘之后，还要献上边民祭品，眼耳口鼻之类，能够成为祭品的边民，都是很光荣的事情。
血腥杀戮，每次以数十人计，上不封顶，数百人并不稀奇。
最后就是献祭女神，必须是刚过十八岁左右的少女，将其置于剑峰之中，阳光照射之地。
祭祀之日，阳光猛烈，很快就可以将女神融化。
“如果这个女神，不是处子之身，会怎么办？”
何江海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一件事情。
听到这句，和尚脸上微微一红。
“老板对有些东西，却是道听途说了，边民祭祀处子为不洁之物，祭祀之时，只有男丁参加，为了避免不洁，在祭祀之前，女神会由外人破瓜。”
抢车和尚有点尴尬。
“估摸着，都是由当时的老和尚代劳。”
何江海摇头苦笑。
千余年前，这里只有边民和和尚，祭祀之物不能不洁，就算是俘虏也是一样。
又找不到别的外人，除了和尚，没有别的选择。
“确实如此，这也是不得不从之事。”
抢车和尚擦拭了一下冷汗。
“你倒是老实。”
何江海皱眉之后，却又笑笑。
到了这里，一切恍然大悟。
曲比日果，为什么要主动勾搭他，已很容易解释。
只是，那些边民被围困之前，距离剑峰，却极其遥远。
他们吟唱之时，确实与剑峰互有呼应。
但这种情况下，到底还算不算是，一个完整的祭祀，他实在不太清楚。
“并不敢欺骗老板。”
和尚战战兢兢。
问明一切，何江海再无意留下，他已起身，就要离开房间之中。
两个和尚，也赶紧起身，表示相送。
刚刚送出门外，何江海突然转过头来。
两个和尚吓了一跳，尤其是抢车和尚，其本来伤势就没有好，可经不得吓。
“最近几百年，没有类似的祭祀发生吧？我看现在似乎没有祭祀的条件了。”
何江海笑了笑道。
两个和尚连连摇头，表示没有。
这种仪式，只跟灵息有关，末法之时，流程自然断绝，要不然边民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以后有可能会有条件，不过当和尚就当和尚，别尼玛对女人乱来！”
何江海又是开口喝斥。
“如果再有祭祀……我们肯定先通知到老板……”
两个和尚仍然战战兢兢。
何江海笑笑，他伸手已到和尚怀中，却是把手机抢了过来，然后毕毕剥剥。
他已把电话号码输了进去，正是他自己的号码。
“真有这种事情，先出山给我发张所谓女神的照片，长得不好看的就别发了……”
何江海大言不惭，毫无脸皮之说，他将电话扔回，口中又是哈哈大笑。
最终，他踏出了这旧寺的大门，扬长而去。
留下的只是两个目瞪口呆的和尚。
和尚身后，又是惨叫声音招唤，两个和尚，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和尚应该是被何江海修理了。
他们匆匆忙忙，迅速往一间屋内而去，没人知道那和尚，伤成了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