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发现卫临这小子报复心还挺重的,她不就是逗了他一下吗?他竟把她亲的差点窒息,这男人要不得。
狠抹一下嘴唇安然怒瞪卫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夫君的份上,你敢这样欺负我,打扁你信不信?”
卫临直咧嘴,“信。”
娘子现在有武功可不得了了,动不动就要打扁他,不行,身为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可不能让娘子超越了,他得加把劲突破自己武功。
“睡觉,瞧你这憨样。”安然捏了捏卫临的脸,钻到他怀里继续睡。
“娘子,我发现你很喜欢捏别人脸,不管谁的脸你好像都喜欢捏一下。”卫临感觉娘子对他的疼爱别人也有,有些不乐意。
“谁说的?我只捏我喜欢人的脸,怎么,不行啊?”安然抬头瞪卫临。
卫临哪敢说不行,“娘子喜欢就好。”
说完,将娘子搂得紧紧的,“乖,睡吧。”
一月后,京城,太子府!
凌王面对一对的各地奏报,一愁莫展,他知道郫国国弱民穷,可也没想到事情会竟是这样糟糕,就拿北境来说吧,朝庭增兵二十万,却还是连失五城,每个月都上奏折请兵要粮,而各地洲县,也是年年拖欠朝庭赋税,各地能上交一半上来的还算不错了。
看完这些奏折,凌王眼疼头炸,“也就南境稍好一点,虽有征战,但几乎都是能自给自足,地方还能准时上交赋税。”
“太子殿下,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奏折,歇一会吧,这些事情都是皇上日积月累顽疾,一时间很难找到妥善的办法解决。”季老给凌王倒了杯茶后,他自己也没想到郫国如今的国力竟如此之弱,想要将郫国带到先皇以前的盛世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南境也是你舅舅司徒将军保境十余年,使得南境子民休生养息,人口比以前增长了十倍不止,司徒将军又曾带着将士们开荒屯田,军中粮草几乎都是自给自足,若是北境也像司徒将军一样固守驻防,开荒屯田,又何至于丢城弃甲?”
“只是,司徒将军也只有一个。”
若是边境将军都如司徒将军一般治军严明,为国分忧,郫国又何至于国弱积贫?
“舅舅不在了,可南境还有卫将军。”凌王殿下眼里闪着一丝亮光道。
季老点点头,“嗯,卫临是司徒将军最看重的副将,传承了司徒将军的衣钵,有他镇守南境,我们也少忧心一处。”
“这么多地方官员等着朝庭拨款调兵,季伯伯,以侄儿看应先急后缓,我们还需将北境失去的五座城池收复回来才是紧要,你说呢?季伯伯?”凌王拿着北境的奏折眉心紧蹙,心里想的全是北境的百姓如今不知如何被匈奴蹂躏。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凌王每每读到这句诗时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他郫国的子民,正被匈奴杀害驱赶,叫他如何不心痛?
“太子殿下。”季老见太子落泪,忙拿巾帕给太子拭泪,“太子忧国忧民,是郫国百姓之福,只是北境之痼弊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派去的大将不是战死就是无法担任之职,如今朝庭也是无将可派……”
“放眼郫国,也只有卫将军能担负此任,可南境若离开卫将军,顾恒几个老将也是守的异常艰难,卫将军根本调派不出。”凌王叹了口气道。
他总不能拆东墙补西墙吧?这不是为君之道。
季老也是满脸愁容,可眼下除了卫临真的无将可派,踌躇之禁,季老最后道:“要不老臣去一趟南境,与卫将军商量一下北境之事如何?或许卫将军会有好的建议,毕竟他跟了司徒将军八年,司徒将军曾旗下能将众多,说不定有一两个隐居之将呢?”
凌王也觉得此计可行,“那季伯伯快去快回,希望能带回好消息。”
北境失城是一定要收复的,不然他如何立稳这太子之位?为天下百姓做一国之君?
“老臣即刻动身,只是太子……”季老不放心太子一人留在京中,“老臣此去最快需十天左右,老臣在太子身边安排了百名侍卫,都是信得过的,但太子自己也要注意平日里的一饮一食,切莫让人钻了空子。”
季老交待完后还是不放心,将身上令旗拿下来交给太子,“这是指挥京城守备军的令旗,若遇危险,可调动他们。”
凌王接过令旗,笑了笑:“季伯伯,不过是去十日左右而已,何必如此担心,我已长大,自会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季伯伯安心去,不必记挂。”
“多一些防备总是好的。”季老实在是不放心那位皇上,他连功勋卓著的司徒将军都杀,太子在他心里又有多少份量?只是此事他不便与太子说道罢了。
不过再他走之前,他还得找一找崔总管以防万一,免得太子在皇上面前说错什么,让皇上记恨起了杀心,如今能劝得住皇上一二的也只有他了。
南境是要去,太子的安危也必须要保全。
季老来找崔总管时,也正值李公公当差,见他二人有事要谈,李公公便退了下去。
自那次他出现在宫门口受伤后,崔总管一直怀疑他,但好在卫夫人他们安全逃脱,他也便如释重负,在宫里一心当差,崔总管便也拿不到他的把柄。
“义父。”小李公公满面春风的跑来。
“怎么了?你这臭小子赌钱羸了?如此开心?”李公公上前几步扶住义子,用手替他拍去头上的雪花,心疼道:“你慢点,别跑摔了,多大了人了,一点小事看把你高兴的。”
小李公公直摇头,小声的道:“义父,不是我赌钱羸了,是我姑,我姑来信了。”
李公公一惊,随后欣喜,“快拿来看看。”
信中寥寥几句,兄,勿念,家中一切安好,夫人建房送粮,待我们极好,万望兄多保重!
李公公看得是热泪盈眶,心中直感念卫夫人待他家人的情。
卫夫人为保他安全也是费尽心思,她是他李家的大恩人,大恩人啊。
“义父。”小李公公心知义父之心,“卫将军免罪,总有一天义父还会和家人团聚的。”
“嗯。”李公公直点头,含泪而笑。
季老和崔总管谈完事,便要出宫了,崔总管相送,回身时看到李公公眼睛红红的,便皱了皱眉道:“李公公可是哭了?”
李公公忙揉着眼睛道:“没有,刚一片雪花落入眼睛,自己拍了一下,哪知手里有泥,竟伤了眼睛,揉了好半天才将泥沙揉出来。”
崔总管看了看李公公的手,果然李公公手里有泥,便道:“李公公这是干嘛去了?竟弄得满手污泥?”
“刚十四皇子不过过来找皇上玩?老奴怕十四皇子吵到皇上休息,便与他耍玩,十四皇子也是个活泼的,竟要玩泥沙,这大冷天的,老奴怕冻坏了十四皇子,便自己抓了把泥沙陪十四皇子玩耍了一会,才刚让宫女送走十四皇子,老奴还没来得及清洗。”李公公细细说道。
崔总管听不出有何不妥,便嗯了一声,“快去净手吧,万一皇上出来,你这一手泥的如何侍候皇上?”
“是。”李公公下去洗手。
崔总管总觉得这位李公公办事说话滴水不漏,实难在他身上查出什么,此人若真是卫夫人那一头的,将来免不了又是劲敌。
太子监国已有一月有余了,众大臣对太子也是群臣归心,事事向太子禀报,皇上见此情景,自是心中不快,季老的担心不是没有根由,他不能让皇上因大权旁落而心生杀太子之心,就算要杀,也要利用完卫临灭掉崔炎后再夺权也不迟。
还好在皇上听进他的劝言,崔总管看到皇上如此憋屈,心中实在不忍,所以他得帮皇上处处留意事事谋划着,以便将来为皇上重坐大殿之上。
安然请了十几个吹拉弹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编了好几出剧,试演梁山泊与祝英台时可把陈香她们哭惨了。
“婉姐姐,你怎么能编出这么悲惨的戏出来啊,梁山泊与祝英台太惨了,双双化蝶才能在一起。”陈香看到结局又忍不住的落泪。
谷梦眼睛也是红的,“是啊,卫夫人,您就不能让他们俩在一起吗?”
安然无奈道:“我也想啊,可你们根深蒂固的门当户对观念不是没办法让他们在一起吗?”
孟玲不解的看着安然:“为什么是我们?那你呢?”
“我?”安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但我要是这么编排,估计很多人骂我瞎闹,不懂编就不要编。”
“哦。”孟玲还以为卫夫人与她们有何不同呢,非要加个你们二字。
不过这卫夫人确实是与她们不同,但凡她说出来的话都是非常有道理的,不仅有道理而且还非常实用。
“昨晚杜文云问我还想不想嫁他?”孟玲红着脸道。
“这么快就表白了?”安然还以为杜文云能忍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孟玲才住到她家几天啊,就思念成疾要娶她了。
这杜文云也是个面上傲娇的,你越是送上门他越不稀罕,你不理他了他反而相思了。
“恭喜你们了。”安然道喜。
“我还得谢谢卫夫人你呢,要不是你说通了我,我还一直使着心计想要嫁给杜文云,利用子圆呢,他们都那般善良,而我却心思不纯实是对不住他们。”孟玲一想到当初她利用子圆时就觉得羞愧。
“没关系,子圆不会在意的,大不了以后你嫁进杜家,好好待她这个做姐姐的就行了。”安然看到她们都好,也替他们高兴。
“婉姐姐,那不是嫣儿吗?她进药铺做什么?生病了?怎么打扮成那样?鬼鬼祟祟。”陈香远远的就认出刘嫣,有些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