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的,是沐城里曾经开过酒楼的风云人物了,那个时候,他的酒楼在沐城,那也是赫赫有名啊,如今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人,竟然被谋杀在家中。”
客人一边介绍着,一边感到惋惜,随即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遗憾的说道,“这另一个人嘛,倒也是挺有名的,只是做什么的我确实忘记了,如今年纪大了,却被债主找上了头。”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债主呢?”另一位客人,似乎对他武断的猜测赶到不满,“我看也许就是个巧合。”
“巧合?巧合下手能那么狠?两个人的头都落在了地上,见到的人,都下个半死。”
穆谣听见第一个死的,曾经开过酒楼,不知为何忽然就联想到了自己,“你说那第一个老者曾经开过酒楼,那你可知道,他的酒楼在何处?”
客人抽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认真的回想着,“哎呦,那时候我年纪也还小,至于这酒楼究竟开在何处,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应该就在这条街上。”
“就在这街上?”穆谣抿唇,心中对着无头命案上了心,听了客人的谈论之后,转过身,她就将此事告诉了谢崇宁。
不想谢余刚好也在禀报此事。
“夫人您说的无头命案我也了解了,而其中第一个死去的人的酒楼,就是咱们新月楼。”
“你说那人曾经的酒楼,就是新月楼?”穆谣同谢崇宁对视了一眼,这是为何?这新月楼曾经不是英英的爷爷的吗?
难不成英英爷爷也是从别人手中买下的?那为何原来的主人,会被人砍掉了头,惨死?
“你说英英会不会是……”穆谣心中刚有了这样的猜想,立刻起身,去找了英英,“英英,我有事要问你。”
“穆谣姐姐?”英英见穆谣风风火火的走向自己,带着一脸的严肃认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英英,你可知知道你爷爷姓什么,叫什么?”穆谣问道。
英英皱了皱眉,“爷爷姓谢,但是叫什么我却不知道,爷爷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你说你爷爷姓谢?”穆谣震惊,便继续追问道,“英英,你今年多大。”
“十四岁啊。”
“十四?”十四年前可不就是谢家被灭门,之后谢崇宁寄人篱下到自己家的时候吗?英英的爷爷姓谢,英英今年正好十四岁,难道就这么巧合?
难不成英英就是谢崇宁的妹妹?“你爷爷可曾给你留下什么证明你自己身份的东西吗?”穆谣眼神炙热的看向英英。
之间英英无辜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爷爷走了,只给我留下了这个酒楼,别的什么都没说。”
“那你爷爷生前,可曾嘱咐过你什么?”
“嘱咐?他告诉我千万不要离开沐城?这算吗?”英英一脸古怪的看向穆谣,“穆谣姐姐你为何忽然想起要问我这些问题?”
“说来也是巧了,你谢大哥他家里发生了变故,亲人与他走散了,如今他追查了一番,发现他的家人,曾经就出现在沐城。”
“这么巧吗?”英英惊讶的瞪大的眼睛,“所以穆谣姐姐你这么追问我,是觉得我有可能就是谢大哥的亲人?”
穆谣点了点头,“虽然我现在也只是猜测,但是万一你们俩当真有血缘关系呢?那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英英先是激动的笑了起来,自从爷爷走了之后,她一个人格外的孤单,如果当真谢崇宁就是自己的大哥,那简直是太幸运了。
只是她的欢乐没有维持多久,毕竟穆谣姐姐也已经说了,目前也都只是猜测,并不能认准谢崇宁就是她的哥哥。
穆谣一眼就看出了英英情绪的变化,走到她的身边,随后将她搂在怀里,“没事的,你担心什么,我和你谢大哥,早早就把你当做妹妹了,就算你不是谢崇宁的亲妹妹,但是你可以是我的亲妹妹。”
“穆谣姐姐说的话可当真?不会是唬我的吧?”英英小脸皱巴巴的,充满了希冀看向穆谣。
“我当然是认真了,你看你穆谣姐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英英重重的点头,“那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姐姐。”说着,她还小声的接了一句,“我还不太想当谢大哥的妹妹呢,谁叫他那么没本事,还要带着你私奔?”
“你谢大哥……他挺好的。”穆谣后悔自己当初随便找了个借口,以至于现在在英英面,谢崇宁都没有了面子了。
于此同时,朝中皇上重新掌管了政事,秦旭继续游手好闲着,只是内阁却再也安分不住了。
“皇上自从谢大人辞官之后,这大理寺卿之位一直空缺,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大理寺也是一样。”孙大人走到前去,觐见道。
皇上瞥了一眼孙孝全,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孙大人言之有理,只是这大理寺卿这位置,孙大人认为,谁能担当?”
“臣以为,世子方骁,一直辅佐谢大人,劳苦功高,如今谢大人辞官,方大人最有资格。”孙孝全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算盘。
如今皇上重用穆贺云,穆仪如今也在大理寺当值,倘若是穆贺云有意提拔自己的儿子,皇上又同意了,那以后这大理寺就姓了穆,日后再一次归顺皇上,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却也没有答应,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穆贺云的身上,“滦平候你以为如何?”
“方骁世子在大理寺兢兢业业,确实能担当此任。”穆贺云最讨皇上欢心的一点,就是为人看起来忠厚老实,而且不争不抢,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六亲不认。
皇上也正是抓住了这点,觉得穆贺云为人浅薄,容易利用,才会重用穆贺云,如今他听见穆贺云并没有借此机会为自己儿子说话,更是开心。
“朕听闻滦平候长子穆仪也在大理石当值?”
听见皇上的追问,穆贺云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犬子从军营回来,没什么本事,也就能为大理寺效力一番,皇上莫要见笑。”
“能在大理寺当值自然是好事。”皇上笑了笑,继续说道,“朕听闻这穆仪也是聪明,而且还未疫情一事,押送过赈济的药物,也个可信之人啊。”
皇上的意图太过明显,孙孝全实在是看不下去,在穆贺云接话之前说道,“穆大人确实是个有责任的人,但是穆大人毕竟不如方大人在任时间久……”
“孙大人着什么急?朕也没说这大理寺卿之位要交给穆仪啊。”皇上看着孙孝全冷笑了一下,一个将野心全都表现出来的臣子,倘若不是没有能力,他早就将孙孝全除之而后快了。
孙孝全尴尬的一笑,却是将这笔账记了下来。
“滦平候,刚才孙大人提及到了让穆仪担当大理寺卿一职,你觉得如何?”
穆贺云立刻摇头否定了下来,“皇上,此时万万不可,穆仪年纪小,还不懂事,胜任不了这样的职位,皇上切莫太看得起他。”
皇上其实本来也并非有意于穆仪的,只是随便提及了一嘴罢了,他满意的听着穆贺云的答案,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这大理寺卿一职,便交给方骁好了。”
“皇上圣明!”
一大清早,谢崇宁收到了从京城送来的信件,嘴角带着几分笑意,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穆谣好奇的看过去几眼,“京城中谁给你寄来的信件,怎么你看了之后这么开心?”
谢崇宁随后将信件放到了穆谣的面前,“方骁,如今我辞了官,离开了京城,这大理寺卿一职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心中在于我叫苦。”
“方骁担任大理寺卿?”穆谣努了努嘴巴,“他倒是有这个实力,就是苦了他了。”
如今朝中这局势,穆谣也不是不知道,大理寺卿本就是个为皇上效力的职位,夹在皇上与内阁之中,很是难做。
之前谢崇宁在职,便是一心为皇上效力,直接和内阁撕破了脸皮,就是不知道如今的方骁有没有这样发魄力了。
穆谣粗略的扫了一眼信件,这信件之中,方骁可谓是言语恳切,句句扎心啊,没有一句不是在抱怨谢崇宁弃他而去,活像是个被留守在家中的怨妇一样。
“不用管他。”谢崇宁见穆谣认真的看着信件,脸上带着笑意,不爽的伸出手,抽出了她手中的信件,“近日南方疫情已经完全控制住,南北的交通就要回复了。”
穆谣点了点头,“那这是好事啊,百姓们终于度过了这场苦难,只是这飞鹰帮一事,却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这场疫情,本就是飞鹰帮在背后搞鬼,他们已经查出了其中的猫腻,奈何如今皇上疑心重,他们却不能捅破此时,倒是平白让飞鹰帮钻了空子。
“你说,我们将此事告知方骁,让方骁继续探查下去呢?”穆谣忽然提议到。
“此时我早已告诉方骁,只是调查飞鹰帮一事,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