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谣放下了画像,“那你们可去寻找了张薇?这个张薇如果真的和飞鹰帮有关系,那就是我们最大的突破口,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谢余点点头,“我们已经派人去肖湾了,很快就能传来消息。”
穆谣随是应了下来,可心中总是觉得不那么踏实,之前每一次他们发现了飞鹰帮的消息,都会因各种情况被发现,最后都不了了之。
“动作千万要小一些,只要抓住张薇,就能有很大的突破。”穆谣站起身子,拍了拍谢余的肩膀。
谢崇宁坐在柜台旁边,看着穆谣紧张的朝自己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了吗?可是听说谢余说了什么?”
穆谣抿唇点了点头,“谢余暂时有了飞鹰帮的消息。”
“哦?”
“他们抓住了飞鹰帮的人,画出了张薇的画像,我在想……这张薇倘若当真与飞鹰帮有关……”
谢崇宁噤声,两人在沉默之中对视了一眼。
其实在穆谣看来,张薇是飞鹰帮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毕竟她从一开始就防备着张薇,但是同张薇走的近的徐志峰就很可疑了。
徐志峰也是南方人,难不成他也会是飞鹰帮的?“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追查一下徐志峰了。”
谢崇宁看向她,穆谣深吸了一口气,“徐志峰虽然是父亲的人,但是难保他不是阳奉阴违,而且滦平侯府早早就被这飞鹰帮盯上了,只怕他们下一个目标……”
其实谢崇宁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穆谣这么解释,反而有种此地无银的感觉。她在心中也同样怀疑着自己的父亲。
但是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从小就疼爱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和飞鹰帮有关?而且他会亲自害死自己的弟弟和侄子吗?
不会的,父亲不会这样的,穆谣打消自己的念头,她刚唉声叹气的坐下,就听见谢崇宁在旁边冷静的说道。
“谢家被灭门的一事,其实也已经有了眉目。”
穆谣激动的转过头,“你是说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了吗?”
“谢家虽然是被灭门,但是活下去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谢府的管家留下了一封信,是谢余在谢府的残骸之中翻找到的。”谢崇宁冷静的描述着。
穆谣舔了舔薄唇,认真的听着,“那信里,写了什么?”
“那信件并非是之前就有的,而是几年之后,有人偷偷藏进去的,可能就是为了让我找到。”谢崇宁继续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谢家现在还有人活着?”
谢崇宁点了点头,“写信之人,是谢府的管家,谢生,只是我在我幼时,谢府的管家就年事已高,十四年过去了,他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找到了谢生?”
“还未曾,但是那封信,是谢生临死前送过去的,上面只草草说了他曾经救了谢家的骨肉,带回去好生养大,其他的便什么都未曾透露了。”
“谢家的骨肉?”穆谣蹙眉,谢家不是只有一个谢崇宁吗?谢崇宁北父亲救了,那这谢安所说的谢家骨肉又是谁呢?“难不成你还有兄妹?”
谢崇宁淡然的摇了摇头,“在我的印象中,未曾。”
穆谣拍了拍他的手,“不要气馁,如今已经知道了谢家还有活口就是一件好事,这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只要谢生曾经出现在谢府,那就一定能找到他的踪迹,这谢家的人,就一定能找到。”
谢崇宁看着穆谣担心自己的样子,轻笑了一下,“其实这谢家究竟还有没有人,对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知道,谢家当年的真想罢了。”
是了,谢崇宁小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了冷绝,闪过的寒光让大人都不寒而栗,他那时便只想找到谢家被灭门的原因。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你不要担心。”穆谣看着自己的鞋面,柔声说道。
谢崇宁眸中闪过一丝温柔,笑问,“那夫人可否陪我一辈子?”
“我们……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穆谣喃喃道。
她的声音足够小,谢崇宁却也听得清楚,“为何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若是不想走向我,站在原地,我会慢慢的走向你。”
穆谣沉默着没有回答。
谢崇宁忽然拉住她的手,坚定的说到,“等我,我会走向你。”
.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走进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
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
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孙大人怡然自得地摆弄着花草。
钱俊生俯首作揖,面露难色。“大人,这谢崇宁不知好歹,我费了好些口舌。此人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孙大人却显得尤为淡定,“那你就再去,直到他同意为止。”
钱俊生有些为难,“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想被招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孙大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如果你给出的条件他不同意,那你就再给两倍。两倍不同意那就三倍,三倍不同意那就四倍,总之,砸到他同意为止。”
……
钱俊生一副恭敬的样子,语气里却带着不情愿,“要我说,真的不知好歹的东西就不配大人您抬爱。”
孙大人明显有了愠色,语调里带着平静,气势上却压倒一方,“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要不以后我跟着你鞍前马后全听你安排。?”
钱俊生有些慌乱,“大人小的怎敢?有的这就去诏安谢崇宁。”
钱俊生一行人再次到酒楼……
穆谣笑着招呼,“钱大哥又来了?今天也是菜市每样都上一份吗。”
“每样都上一份?”碧月惊讶着也掩饰不住脸上笑意,“是不是有些多了,这菜太多了,浪费银子”
穆瑶故意一唱一和“没事没事,钱大哥他们人多,不算是浪费的。钱俊生假意一笑,心里暗自不爽,穆瑶这不是故意拿他当冤大头么,可自己又不好发作。
穆谣给了碧月一个眼神,这丫头转过身去,立刻懂了自家小姐的意思,钱俊生他们那一桌的菜很快就摆满了整个桌子。
……
回到屋子里,穆谣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我们酒楼这个月的收入都要仰仗他们了,真希望他们多来几趟。”
谢崇宁满眼宠溺,微笑看着她,将她搂在怀里,”这钱俊生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这阵的生意都要靠他关照了,有人上赶着来给我们送钱了,哪有不要的道理!”穆谣掐着腰“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会翻脸,就是你现在让他把酒楼买下来,他都不敢否决,我的夫君真是有本事。”,
“只是你说我会不会宰的狠了点?
“不会。你可以宰的更狠点,今天不用优惠。”谢崇宁轻笑。
穆谣想了想,重重的点头,“他们现在为了能把你诏安,自然不会介意这点银子,今天我也要狠赚他一笔。”
穆谣与他对视了一眼,眼睛亮闪闪的,她懂得谢崇宁这句话的用意,“的确如此,反正我们最后都会拒绝这个孙大人的橄榄枝,再惹恼他之前,还不如让我现在狠狠地大赚他一笔。”
前菜五品:龙凤呈祥洪字鸡丝黄瓜福字瓜烧里脊万字麻辣肚丝年字口蘑发菜
饽饽四品:御膳豆黄芝麻卷金糕枣泥糕
酱菜四品:宫廷小黄瓜酱黑菜糖蒜腌水芥皮
敬奉环浆:音乐伴宴-满汉侍女敬奉贵州茅台
膳汤一品:龙井竹荪
御菜三品: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
饽饽二品:豆面饽饽奶汁角
御菜三品:祥龙双.飞爆炒田鸡芫爆仔鸽
御菜三品: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
饽饽二品:金丝酥雀如意卷
菜上全了这桌子都摆不下了,除了钱俊生这个“冤大头”面露不悦外,其他的人,吃起来津津有味,好不快活。
碧月与穆瑶笑着对视,“还是您有做生意的头脑,知道这钱俊生铁定了打肿脸充胖子。只是这些菜,如何吃的完。”
穆瑶抿唇轻笑,“吃不吃的完不重要,重要的是银两给足了就行。”
……
钱俊生望着一桌子菜,却是一口没吃,“老板娘不知谢先生是否有时间,我有事与他商讨。”
“钱大人不知何事要与他商谈,不巧的是他刚出去。不如与我说来他回来我再讲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