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前,青衣女人静静的等在原地,瞧着独孤夜澜赶来,眼神里有一丝惊喜,却又瞬间被掩盖下去,缓缓朝着独孤夜澜行了一个礼,淡淡的说着:“公子请。”
独孤夜澜越来越觉得这里的气氛很诡异,这里每个人对他似乎都很尊重,但却也很冷谈。
只见一间精致典雅的房间里,雕花玉砌样样都精致不凡,紫衣女人凝眸盯着墙上的壁画,稳稳的坐在轮椅上,一动也不动,独孤夜澜缓缓移动着脚步进来,并未开口说话,屋里的一切却让他惊呆了,目光呆滞盯着墙上的壁画,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吓跑了画中的人儿,因为画中是他从小看到大,却使中没见过一面的人。
紫衣女人有些吃力的转动着轮轴,转眸盯着独孤夜澜缓缓说着:“她是我同胞妹妹。”
独孤夜澜把视线从画上移了下来,紧紧的盯着紫衣女人,有些不可意的呢喃着:“她叫什么?”
他的母后是她的同胞妹妹,那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独孤夜澜脑子一连串的疑问等着对面这个女人回答,紫衣女子脸上罩着沙巾,他想要看清楚她的容颜几乎是不可能,霎时,紫衣女人冷眸瞪了一眼独孤夜澜,抚了抚脸冷声喝着:“你看什么?”
独孤夜澜被女人有些愤怒的声音给你吓了一跳,只瞧着女子焦急的瞥开头不让独孤夜澜继续紧着自己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除了一双眼睛,整个面部早已经面目全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对不起,我只想知道画上的人是否叫苏静儿。”独孤夜澜意示到自己的无礼,即可移开盯着紫衣女子的目光,柔声说着。
紫衣女子摇了摇头,浅淡一和知缓缓说着,“飞雨脾气很倔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就像当年她遇上你的父皇,宁愿以一个农家女子的身份嫁进后宫,最后……”
紫衣女子缓缓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格拉家族属于沦洲大陆的异族,是母系族,虽然比不上七大国繁荣富强,但也有独立的统领者,当年的格拉家族也能在沦洲大陆上站有一方席位,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一个小部落没有强大起来,反而渐渐的被中原化,至今也只保存着一个姓氏。
独孤夜澜听着紫衣女子的话,母后原名叫格拉飞雨,而这各紫衣女子的名字则叫格拉珠青,独孤夜澜凝眸打量着紫衣女子,沉声说着:“你是?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紫衣转动着车轴浅淡一笑,眼眸紧紧的盯着独孤夜澜,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好似夜空中最闪耀的星星,缓缓说着:“你继承了你母亲的美貌,她那双眼睛是格拉家族最漂亮的美眸,你和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从救你上岸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身上流着格拉家族的血。”
紫衣女人越说越有些激动,眼角流下泪水,隐隐的独孤夜澜仿佛瞧见了紫衣女子面纱下被毁的容颜,有些狰狞的伤口与她的那眼睛极不匹配,紫衣女子轻咳一声,伸手抚去眼角处的泪花,淡淡说着:“你是格拉家族的希望。”
独孤夜澜听到这里,有些被吓了一跳,格拉家族原本就早不存在,就算想要复国,仅凭这个华丽的山庄吗?独孤夜澜从紫衣女人眼睛里看到了欲念,她不甘心一个民族就这样在世界上消失。
独孤夜澜抚着胸口,她凭着什么相信,他能帮她,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现在他连这个山谷都出不去,瑶儿一定等急了,独孤夜澜眼睛里透着深深的思念,是紫衣女子这些日子从他眼睛里从未见过的,突然独孤夜澜胸口疼痛得厉害,越思念一个人心口的疼痛越撕心裂肺。
突然紫衣女子朝着门外轻唤了一声,“布雅。”
等在门外的青衣女人低着头缓缓移了进来,朝着紫衣女子轻声呢喃着:“是,夫人。”
遂而,紫衣女人缓缓朝着青衣女人点了点头,不言也不语,布雅便直径朝着独孤夜澜行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独孤夜澜缓缓说着:“少主请。”
独孤夜澜眉头一皱,冰冷的眸子射出寒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沉声说着:“我不是你们的少主。”
布雅面色沉静,没有一丝情绪,如同一具死尸一般,自顾自的朝着内堂行去,只瞧见红帐轻摇,透着一股寒气,布雅突然开口:“少主身上中了情毒,如果不尽快医治,恐怕是见不到少主的瑶儿姑娘了。”
独孤夜澜双拳紧握,使得青筋直冒,满头的银发轻扬起来,似梨花飞雪,一丝丝一缕缕,极其妖媚,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勾起一抹怒意,她们是在威胁他?情毒?什么情毒?他何时中了情毒,他怎么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的异样?到底怎么回事?
独孤夜澜满脑子的疑问,盯着紫衣女人,紫衣女人心疼的浅淡一笑,他算得上她的侄儿,是自己亲妹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害他,紫衣女人缓缓说着:“澜儿别怕,我怎么会害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这个山谷里的所有人都中了情毒,不是也没事,只不过这里没有男人,所以就没有外界所谓的爱情存在,你晕迷时,口中一直叫着一个姑娘的名字,想必她是澜儿心仪的姑娘吧?”
“所以你就在我身上下了毒……”独孤夜澜接过紫衣女人的话,她真的把自己当作唯一的亲人吗?格拉一族早已毁灭,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她们想要颠覆世界,重新在沧洲大陆占得一席之位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