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铭似乎忘记了刚才他骂慕瑶狗奴才的事,露出他那个深深的小酒窝,笑笑说着:“你看,这茶都备好了,还是喝了再走吧。”
敖铭不居礼节的一屁股坐下,热腾腾的水气如轻烟般,清雅香甜的上等花茶弥漫着整个房间,闻着都是一种享受,“这茶真香,小雨,楚轩,逸锡……”
敖铭成功的勾引了楚轩和秦雨,这是第一次他们没有听从韩逸锡的话离开,而是跟着自己的想法走,其实这位嚣张的郡主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随之,韩逸锡不明深意的瞧了瞧一脸淡然平静的慕瑶,转身便踏出了南院。
慕瑶巧笑,看来这位韩公子不是一般的自大狂妄。
时光荏苒,转眼间五年过去了。
初春的天气,明媚的阳光洒下,淡淡的,暖暖的,轻风拂过,激起一片涟漪,柔柔的。
“郡主,夫人来信了。”红梅一脸欢笑,手持一封红色的家书,扯得头发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盈盈走进南院。
慕瑶身着一袭雪白色的华丽锦衣,发丝被镶玉金冠紧固着,神情慵懒自得的躺在软椅上,绝代的容颜清丽如仙子,手持一把银质玉扇轻摇着。
绿叶一袭青绿色的长裙,发戴绿叶蝴蝶结,甜秀的容颜,蹲坐在一旁,红木圆桌上,堆满了满桌子的精美水果,糕点。
“郡主,张嘴。”不刻,绿叶将一小颗如水晶般晶莹的果肉凑近那张红粉樱唇,飘香四溢,甘甜可口。
转眸瞧着一脸欣喜的红梅:“红梅姐,夫人来信不会又是叫郡主回去吧,前年,郡主行及笄礼,夫人连着来了几十封家书。去年郡主已满碧玉年华、破瓜之年,夫人又派人来叫郡主必须得回去,今年夫人又使了什么法子?”
红梅见着郡主似乎没有回去的打算,脸上挂着一丝焦急,郡主都快十七了,夫人当然急着让郡主回去,再在仙湖岛待两年,郡主都成老姑娘了。
红梅见郡主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郡主这次该不会真的不回去吧,小心的轻叫两声,这几年,连仙湖岛几位老老爷都拿郡主没办法,她还真怕郡主今年又不回去。
“本郡主的美貌娘亲,今年又说什么?”慕瑶还真有些想她了,这几年,辛苦了宫素研月月都来信,也许她该回去看看她了,不然伤了她的心可就对不住慕瑶了。
红梅撕开信封,瞧了一眼,目露惊讶,惊叫一声:“夫人叫郡主不要回去了。”眼眸轻瞟了一眼慕瑶,喃喃的说着:“夫人说,请岛主作主,给郡主寻个好人家……嫁了。”
还没待红梅把信念完,慕瑶瞬间银扇一收,从软椅上立起身来,顺肩披下的墨发如行云流水般,“拿来。”
那皇帝老儿,想娶本郡主做儿媳妇,那他就得付得起代价,如黑宝石般透亮的眼眸闪着精光,邪魅妖艳。
绿叶和红梅瞧着这样子的郡主,轻叹一声,哪里还有一个女孩儿家的模样,这么些年,郡主就没穿过女装,尽管夫人派人送了好些来,轩公子和铭公子也从外给郡主挑选了好些精致华丽的衣裙,可是郡主不是送给她们,就送给岛上的姑娘。
“本郡主出去一下,楚轩和敖铭来了就说,本郡主在练功。”瞬间,慕瑶身形一转,雪白色的玄衣飘逸唯美,顷刻间消失不见。
夜空中挂着一轮似铁弯月,耀眼的繁星眨巴着小眼睛,眼睛所到之处,一片阴凉清冷,深沉阴冷的林阴深处,幽深、浩瀚如深邃的夜空。
林阴深处树枝连着树叶飒飒作响,低沉如鬼魅的狼嚎声,撺遍了整片山林深谷。
树颠之锋,一袭白衣胜雪的年轻公子站得笔直,墨发飞扬,面戴白色纱巾,身躯凛凛,浓雾迷绕,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清冷威怒的声音划破夜空,银扇轻摇:“今天是最后一战。”
夜色沉静深浓,到处是飞鸟啼鸣之声,整个夜色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里。
另一边树颠之上,男子面戴银质面具,摭挡住了整张脸,一袭锦服雪白,一尘不染,皎洁的月光直照在他修长的身影上,乌黑亮丽的发丝顺肩披下,英伟不凡的身形显露出隐隐于市的冷傲与凉薄气息。
他就是近五年显露出江湖的绝代高手……银面修罗。
男子冷笑一声,狂妄桀骜的声音引得林间群鸟乱飞,但气质却优雅闲淡,尊贵不凡。
“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
“受人之托。”简短的四个字,白衣男子轻点脚尖,冷冽的寒风从耳际拂过。
顷刻间,白衣男子快若惊雷,急如闪电向银面修罗袭击而来,银扇忽开散开来,射出一根根利刃银针。
只听得‘唰唰’几声,银针反面相向,白衣男子一个急转身,银针完好无缺的进入了银扇内。
刹那之间,银面男子抽出明晃晃的利剑,腾飞而起,皎洁的月光之下,两道白影如离弦的箭,穿梭在密密林阴之中,瞬间,又高窜而起,白衣飘飞,绝代风华,冲破九霄。
“二年前,一个妇女和她的孩子在家中惨死,一尸两命。”
“这与本尊何干?”
“她们死的那个晚上就是你与天下第一快剑交手之时。”
银面男子神情有些微愣,他和伊剑比试,伊剑只不过受伤,而他也伤得不轻,那个女人的死和他与伊剑交手有何关联?
“伊剑与那女人又有什么关系?”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冷血杀手无情无爱,更不会和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