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擦了擦眼角处的泪水,扬起头,不耐烦的撇了一眼李管事,暗骂她:狗腿子。
“关你什么事?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说罢,绿叶头也不回的朝着锦华楼赶去,但是心里却越来越担心。
李管事见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心里一顿窝火,阴沉的眼眸紧盯着绿叶的背影,冷笑着:到时让你跟着郡主一块见阎王。
锦华楼。
慕瑶正在院子里悠闲的散步,满院子开满了红色的木棉花,艳丽妖娆。
天空中,一颗颗眨着眼睛的小星星都在争相媲美,谁也不输谁,像是会说话一般,对着院落里的人微笑。
慕瑶不由的心情格外好,她避去了前世的繁杂,换来了今生的安宁,如果可以,她想懒懒的睡一觉,享受此时的宁静。
绿叶喘着粗气跑回了锦华楼,焦急的神情,累得话也说不出来。
“绿叶,你怎么了?”
突然从绿叶的头顶冒出一个冷沉的声音,顿时吓了她一跳,抬起头来,才知道是郡主,“郡主,你怎么不在屋里,像鬼似的在外面逛。”
“哼,你说本郡主是鬼?”慕瑶明显比刚才还阴冷,还恐怖,故作生气的神情,绿叶进来大半天都没发现院子里有人,平时她也不是粗心的人。
“奴婢不敢,奴婢没有说郡主是鬼,奴婢打个比方……”
绿叶说得口不对心,她不知道要不要让郡主知道,如果郡主知道红梅替郡主死了,郡主会伤心的,绿叶左思右量。
“出什么事了?”慕瑶看出了绿叶的不对劲,这个丫头平时有什么说什么?哪里会藏着曳着。眼眸一冷,摆出威严的气势,让人有不容拒绝的魄力。
“刚才碰到李管事,她很凶……”绿叶暗沉着眼眸,她不想郡主看出破绽,现在郡主变聪明了,到时郡主闹起来,怎么办?
慕瑶明显不信绿叶说的话,她何时怕过李管事,自她进府第一天,就没瞧见这丫头怕过那老女人,慕瑶以前把她惯坏了,脾气也惯出来了,冷哼一声:“说实话。”
绿叶经不过慕瑶的严历威逼,最终把她听到的,见到的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我见红梅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就去找她了……”
“传李管事到本郡主房里。”慕瑶暗自摇头,红梅太傻了,郡主的命是命,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她不会让她身边任何一个人死,竟然李管事留在慕府是个祸害,她临走时就帮宫素研除了这个毒瘤。
李管事徐徐踏进了锦华楼,一袭华丽的锦衣,慕瑶瞧着她在慕府的生活是过得太滋润了些。
还没等李管事站稳,慕瑶就从软榻上立起身来,雪白的长衫逶迤落地,怒喝一声,“绿叶,你怎么顶撞李管事的,还不道歉。”
“李管事在府里位高权重,身份岂是你们这些小丫头小奴才能比的。”
李管事一听这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大了嘴巴,哑得说不出话,郡主怎么了?郡主可从来没有为她说过好话,哪次不是偏袒着绿叶那死丫头。
想到绿叶,李管事眼珠子都快恨出来了。
绿叶被慕瑶的声音吓得还以为是真的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李姨,绿叶不懂事,刚才奴婢还顶撞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愿谅奴婢,奴婢给你赔罪。”
绿叶从衣兜里取出上次郡主赏她的那支名贵发钗,晶莹剔透,在烛光下耀眼夺目,“这支钗奴婢也用不着,绿叶送给李管事赔罪。”
李管事见着好东西眼睛总会发亮,靠着她那点月钱,也仅够她吃饱穿暖,却不够她享受。那些小姐、夫人的也只不过投胎比她会投,才能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想到这里,李管事眉稍处的怨气就出来了,撇了一眼郡主,客气的说着:“这是郡主赏你的,我哪敢要啊。”
“李管事喜欢就拿着,看在本郡主的面上,李管事气量大,本郡主会好好管教绿叶,李管事在慕府也是前辈,总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慕瑶气定神宜,悠闲自得的说着,对待李管事的态度真心城意。
李管事瞧着,本就心心念念着这宝贝,上次还为了这支钗在丫鬟、婆子们面前丢了脸,想着,就顺手接过了:“谢谢郡主,绿叶你起来吧,李姨也不是不好说话。”
慕瑶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她给足了李管事面子,用她的面子换她的一条命,值。
翌日,清晨。
天色才刚刚亮明,慕府的马车就出了城,宽阔的林阴大道上缓缓行着一辆精致的马车。
四个俊美飘逸的男子分别端坐于高头俊马上,此时都心思各异……
仙湖岛从不与皇室接触,这是岛上每一个弟子都知道的,慕瑶郡主是皇上亲封郡主,虽不与皇室同姓,但也等同于皇亲国戚,莫爷爷派他们几个来接她,是什么意思?
更奇怪的是,当他们赶到慕府时,慕瑶郡主早就上了马车,他们连门都没进,就又急着赶路,这是什么待客之道?想到这里,一脸委屈的敖铭急蹬了一下马腹,毫不避讳的说着:“逸锡,那个传说中的便宜郡主会不会是哑巴?这一路上,车内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韩逸锡也是不解,他们只知道莫爷爷叫他们来接慕瑶郡主,但具体也没讲清楚她与仙湖岛有什么关系?他们到慕府时,只听说,郡主落水受寒,再加上受花粉过敏,不宜吹风,他们连个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