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而,独孤夜阑转身,轻轻的搬动着慕瑶靠在他身上,任由她把自己当成树杆或者枕头都无所谓。有一股龙涎香缓缓转入慕瑶的鼻腔内,让她紧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安静祥和的换了一个姿势,缓缓滑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这个位置更好一些。
独孤夜阑浅淡一笑,挂着浓浓的幸福,沉重的眼皮微微颤动着,任由慕瑶往最温暖的地方窜。见她似乎很累了,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鼻梁处,引得慕瑶微微蹙动了下鼻翼,脸上细微的变化使得独孤夜阑赶紧闭着眼眸,扬头靠着刺背的树杆,缓缓微眯着眼眸,跳动的火光一闪一闪的,闪耀着他精致完美的下鄂处,很难想象他是人们传说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文昌国太子殿下。
翌日,昨晚燃烧的篝火冒着缕缕轻烟,清晨,林间的鸟儿唱起了欢快的歌声,待慕瑶醒来,慕剑早已不见了人影,只见自己暧昧的靠在独孤夜阑的怀里,一袭宽大的衣袍包裹自己的身子,独孤夜阑的双手环顾着慕瑶的纤腰,缕缕发丝搭在脸上,有淡淡的龙涎香味,很好闻。
慕瑶抬眸,见独孤夜阑还没醒来,轻轻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移开环在她腰间的双手,缓缓移开身子,从他怀里窜了出来,吐了一口气,立着身子,肩膀处有些酸疼,慕瑶左右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身瞧见独孤夜阑还是紧闭着双眸。
不经意间,慕瑶凑近他的脸,意外发现,他的皮肤竟然光滑无半点瑕疵,很难想像这是一张男人的皮肤,大概是经常戴面具的缘故,精致的轮廓如刀削雕刻般,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眼睫毛微颤着,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长得丑得男人,那天晚上太黑了没看清楚,她只知道面具下无疤痕。
“好看吗?”
突然一个邪魅的声音乍响,吓了慕瑶一跳,顿时立起身来,心有些慌乱,冷了冷身子,淡淡的说着:“醒了还装什么?”
独孤夜阑眼眸突然睁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他在慕剑起身时就醒来了,只不过慕瑶睡得香甜没好打扰她,只好乖乖当了她一夜的人肉枕头。
独孤夜阑立起身来,摆了摆黑袍,昨晚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一些,他硬是没敢乱动,却没想到没讨到好:“郡主刚才在看什么?还满意?”
“一般,不知道,只要不是太难看,别丢本郡主的脸就成。”慕瑶心虚的回答着,眼珠子转动着,其实长得挺好的,只不过好像与她无关,“走了,该起程了。”
待慕剑又摘了些野果来当了早饭,慕瑶一行人便缓缓出了山林,走路是个费事的事,古代即然没有飞机,火车,轻功便是最好的交通工具,慕瑶直径足尖点地,施展着轻功,三人疾窜在树林之颠,慕瑶的轻功虽没他们好,但也不落后,好歹她的轻功是韩爷爷手把手的教的,总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
白天视野宽阔,行路也方便了很多,不出几个时辰,三人走走停停,便回了大路上,出了深山林子,只见睛朗的天空中透着淡淡的暖阳,不是很炎热,却很暖和,慕瑶知道这是越来越离文昌国近了。
独孤夜阑在追赶到赤焰和风千媚几人时,怕他们进林子里不引得万兽谷谷子不高兴,很难脱身,所以独孤夜阑便吩咐赤焰带着几人继续赶路到文昌国,有文昌国通关牌,见到赫连殇一路便畅通无阻。
但是问题出在风千媚,看她肯不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见了赫连将军怎么说?
一辆精致的宽大马车内,慕瑶稳稳的端坐在软榻上,四处打量着,没想到他们下了山没走半天路程便有人主动送上马车,里面竟然还有吃的用的。
只见独孤夜阑好像很累的斜靠在一方软榻上,微眯着眼眸,一袭宽大的黑袍铺散在软榻上,清冷的神色,不言也不语。
慕瑶坐于另一旁,丝毫也不觉得和即将成婚的男人同坐一辆车有什么不妥,古代很忌讳成婚男女双方见面,而且她又是一个他国郡主,以和亲的身份嫁进文昌国,身份地位更低了些,现在连送亲队伍也丢了,就更说不过去了。
慕瑶暗忖着,是不是该把脸上的妆容卸掉,她知道虽然独孤夜阑没说,但和亲郡主一定不会招人待见,更何况是以太子妃的身份,现在竟然来了,她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郡主身份不能丢了。
几天后,独孤夜阑带着慕瑶畅通无阻的过了文昌国边境,进入了文昌国境内,慕瑶还没下马车便听见车外一个威武有力的男声响起,恭敬的态度,厉声说着:“赫连殇参见太子殿下。”
慕瑶见车帘竟没被掀起,也无半分动摇,只听见帘子外传进来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声,慕瑶感觉此人呼吸平顺沉稳,见着独孤夜阑一国太子,竟没有阿谀奉承,也没有卑躬屈膝,声音满是尊敬之意。
“赫连将军免礼。”独孤夜阑冰冷威严声音缓缓响起,慕瑶瞧着不像平时和她开玩笑时的神色,面色冷沉如冰,气势尊贵,透着深深的王者霸气。
“太子殿下,驿馆已经准备好了,请。”
独孤夜阑轻应一声,便没了声响,只听到车轮隆隆滚动的声音缓缓响起,慕瑶不用掀开车帘看都知道,现在正踏在青石板路上,路边立着一个个身着一袭盔甲的士兵,并没有过多的杂音传进慕瑶耳内,众位列着整齐队伍的士兵并没有因为独孤夜阑的到来而高声呼叫,而静静的恭敬的立着。
马车旁是赫连殇坐于高头大马上,缓缓的在马车旁引着路,只听到经过一个士兵时,士兵苍劲有力的点头声,展现出一股军人该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