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如此盛情,金某实不应推委,只是在下已多年不在江湖中走动,凑不上这等热闹了,若方丈愿意,倒恳请方丈屈驾另寻它处请教佛理如何。”金子为停了一下,说完这番话,然后又迈开脚步走了。
方丈怎不知他话中之意,只是在这人多耳杂之下不便明言罢了,方丈道:“甚好,甚好,老纳正有此意,只要金教主不嫌老纳啰嗦便是了。”
“那就请跟我来吧!”金子为抛下一句,人已到了门外。
方丈向茅松道长简单地交待好一切,也跟着走了出去,谢恩虽对佛理不感兴趣,但他知道,要想找到严守义,只有紧跟着金子为,其它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跟上去再说。
“谢兄,谢兄……。”方少南好不容易才又再次跟谢恩相逢,连个招呼还来不及打,就此离别,心里实在难舍,但真的又不知如何挽留才好,情急之下只有连叫两声。
谢恩哪里还听得进去,也许根本就没有听见,转眼就不见人了,急得方少南忙拉起叶青,道:“走,我们也走。”
“恩人,两位恩人……。”甘政摇了摇头,目送谢恩和叶青他们的离去,无奈地自言自语道:“相遇匆匆,离别也匆匆,难得重逢,何以短暂。”
短暂总比不见好,尽管牵挂不见得就少了一些,但起码知道恩人还安好,甘政除了祝福他们,别无他能。
搜查的工作已在甘政的安排下全面地展开,连八大门派和各路好汉的人也加了进来,除非反贼已不在城中,不然绝无漏网之鱼,这么大规模的搜捕,在边城中还是第一次,为了肃清边城之患,看来朝廷早已作了周密的安排。
当搜查的士兵进入到秘道的时候,严守义早已不见踪影了,他又会去了哪里呢?
金子为出了‘天下同盟’,却没有往西城门走,而是一路向东,后面跟着少林方丈、谢恩,还有方少南和叶青,东门在望,出了东门,直走,将是前往中原,金子为为什么没有回西域去?难道严守义在中原?
城门一片狼藉,战火刚过,混乱程度可想而知,但出入口都有重兵把守,自破城的那一刻起,甘政就下令严禁行人出入,连金子为一干人要出城,都得仔细盘问。
没有人进城,许多人都不想进,也不能进,但有一个人,却站在城门外不远处,没有人知道他是想进来还是不想进来,站得挺立笔直,背对着城门,远远望去,好像一尊塑像,但这尊塑像却是活的,从这尊塑像里传来了动听的箫音,悲怆苍凉的箫音,就好像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战乱,听了让人内心都在流泪。
少林方丈、方少南和叶青见了这一个人,几乎一起脱口叫道:“萧玉音……。”
不错,这人正是不久前刚和他们交过手的萧玉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人,在等谁呢?
会不会是不服输?再来找他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