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东方思梦的肩膀，兰无心第一次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晃动着东方思梦的身子，想要借着这样，保持住东方思梦的清醒：“东方思梦，快告诉我玉楼在哪里？快点说啊！”
素禅心来回踱步走的更加快了。他焦灼的脚印遍布整个北苑，看见东方思梦就快要断气了。素禅心心里面的郁结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一脚踢断了上万年的参天大树。掺天大树从踢到地方拦腰断开。
整棵树断开的地方，切口平缓明显。大树飒飒的倒下，树叶呼啸，打在了北苑的外面。惊得一群弱小的妖兽惊叫不止。
“玉楼在……玉楼在……”
“在哪里？”兰无心加快灵气的输入，力求能够稳住东方思梦的情况。但是毒药比兰无心预计的还要快。东方思梦不但没有因为兰无心输入的灵气而稍微好点，反而有种更加变快的死亡的速度。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东方思梦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瞳孔残影中还有红衣狐裘少年对她的谆谆话语。让她来幻影森林，让她威胁兰无心和素禅心。喉头咕噜噜作响，东方思梦想要告诉兰无心玉楼在昆仑。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办法说出来了。
灵魂的阵痛。
撕裂了她的心脏。
从一开始，顾笙箫就算算好了的……从一开始，顾笙箫就没有打算让她活下去……果然如同素禅心他们说的，在顾笙箫的棋局中，她的出场就是这么短暂。一开始她付出的那么多，不过是过眼的烟云，不会有任何人记得。
不会有任何人记着。
东方思梦恨！
比什么都恨！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迸发的恨意，彻底的激发了东方思梦的最后一丝潜能。她忽然说出了断断续续的话：“我诅咒……诅咒……东方……凌云不得好死！哈哈……咕噜噜……”
东方思梦的瞳孔彻底黑暗了下来。
到了最后一秒，她也没有诅咒真正将她推入深渊的人。而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自己无辜的妹妹。谁能够对这些说什么呢？是东方思梦的悲哀，还是东方凌云的悲哀？“她死了。”
兰无心松开东方思梦的肩膀，才刚刚死去的女子就硬邦邦的倒在了地上。
“女娲族有秘法，可以召唤死灵。”
素禅心更加烦躁，以为自己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说不出的欢喜道：“女娲族曾经传下来一种秘法，能够召唤死灵，可以和死灵对话。东方思梦才刚刚死，她的死灵肯定还在附近。只要我召唤回她的死灵，我们还可以继续的询问。”
“没有用。”
兰无心明眸如水。
“东方思梦最后一秒诅咒了神，用生命为赌注，诅咒了神。光是这一点，她就已经没有死灵了。”
而且，东方思梦最后选择诅咒东方凌云。若是东方凌云真的是神女凤凰的转世，那么东方思梦就是诅咒了为世人牺牲的真神。上天会降下最严厉的惩罚，灰飞湮灭已经是没有讨论余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