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偷袭!”仇天魁拖着陌刀,傲然坐在马背上,周围全是丹增的人。
正面战场陷入危机的时候,仇天魁就预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他让普刺巴尔斯先行,自己留在东面等待着敌人。
“我很感兴趣,你们为什么偏偏选择从我这发动袭击?”
世上的巧合很多,但绝不包括丹增这次袭击,仇天魁从面前的敌人身上洞察到,他们全是有备而来。
“该死的!”
“艾合塔木这死老头果然没安好心,就不该留他一命!”丹增碎了一句。
丹增看了看地上死去的人,那些全是他的部下。
丹增坐山观虎斗,眼见贡布带人突破库尔班部落的正面防守打成一片混战,这才让部下们绕行东面。
库尔班部落东面就是正面战场的侧翼,丹增袭击这里也是为了从侧翼打击库尔班部落,瓦解他们的防御。
可曾想,东面是仇天魁守护的阵线,艾合塔木故意把丹增引导于此,让他们两人对上。
仇天魁是谁,丹增并不清楚,知道名字并不代表见过本人,可他记得就是这个拿黑色陌刀的男人,几天前击杀了他很多部下,救走了罕古丽。
如此一来,丹增还不知一切是艾合塔木搞鬼也就白活了一世,可丹增并不知道库尔班部落具体防御,除了攻击东面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所以这一切皆是艾合塔木一箭双雕的算计。
一场丹增不得不跳进去的明计而已!
艾合塔木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丹增袭来的时候,仇天魁抽刀交战,几个回合斩落十余人,杀了丹增一个措手不及。
“狂刀营之虎名不虚传!”艾合塔木心道此,默默地肯定了自己的计谋。
这是一场双向背叛!
既背叛敌人,也背叛盟友!
这也是一场敌友难分的局面,非常矛盾的事实。
一方面,丹增吞并库尔班部落的野心依在,杀库尔班部落的人是事实,所以艾合塔木背叛丹增并没有意外。
另一方面,十年前的事让艾合塔木与仇天魁也结了仇,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这场旧怨,使得艾合塔木担心仇天魁事后翻脸,为了解决这个大麻烦,所以他也背叛了仇天魁。
所以这是一场预谋好了的背叛,站在艾合塔木的角度他有理由这样做。
艾合塔木躲在暗处,手心全是冷汗,摸了摸腰间的弯刀。
“现在我只需要等他们两败俱伤!”
丹增坐在马背上,表情难看,抬眼间看向正面战场,听到喊杀一片。
丹增心里一合计:“贡布虽然是一个莽夫,但武力确实不错,想必此时他已经在大杀特杀了,只要我能解决当面之敌,就能从侧翼与贡布汇合结束这场战斗”
旋即。
丹增的视线落在仇天魁身上,仇天魁拖着陌刀,傲然屹立在马背上,神色不慌不忙。
仇天魁正在等待出手的机会,他身后的库尔班战士们却神色紧张,一丝不敢懈怠!
“别看了,你的想法已经被我看破,断然没有机会援助你的同伴,今日,这里的路只有死路一条!”仇天魁平静的说道。
“就你一人守护这里?”丹增用汉唐语如此问道,为了跟唐军打交道他也学过大唐的语言,旋即,他嘴角微翘,道:“你错了,我压根没想过援助,只是好奇你的同伴能不能坚持下去,毕竟正面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在,最关键那个疯子还非常强!”
仇天魁眉角一挑,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一个疯子能强到哪去,我也可以告诉你,那边有一个勇不可挡的战士正是我的侄儿,怕是你再去晚一点,我的侄儿就会提着人头来见我了!”
争锋相对!
两人还没开打就逞唇舌之强,不堕自己威风张他人志气,这也是两军交战的常态!
“别害怕,一切有我在,你们只需要按我教的就行了!”仇天魁感受到了库尔班战士的怯意,小声安慰道。
丹增同样看出当面之敌只有仇天魁一人战力非凡,其余不过杂鱼尔尔,在心里再次思考到:“为了阻击我们那几个最强的人估计已经在库尔班部落各个分散,短时间没有汇合在一起的可能性,如此一来光凭这一个人就算他再强也不可能是我全军突击的对手,这正是我杀他的最好时机!”
虽然一照面就损失了几个部下,但丹增是一个心思深沉的男人,艾合塔木用背叛暗算了他,纵观全剧的他也发现了杀死仇天魁最好的时机。
这正是艾合塔木想要的结果。
想通之后,恐仇天魁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带来的丹增牙关一咬,下定了决心先拿下仇天魁,就算不成功,他也可以丢下贡布全身而退。
丹增就是如此想的!
旋即。
丹增表情冰冷,拔出弯刀道:“废话少说!你如此拖延时间打的算盘我岂能不知,你背后这些杂鱼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今日你们分散行动就是你们犯的致命错误,看我今日就拿下你的人头一雪前耻,然后再去解决其他人!”
丹增杀意已出,敌人接近百数,这是一场硬仗,仇天魁并不意外,深呼一口气道:“既然我留在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想杀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哈哈!”丹增狂笑一声,蓦然弯刀一挥,道:“一起上,杀光了他们!”
东面防线战事突起。
丹增袭击不成指挥军队强攻仇天魁。
骑兵马蹄轰鸣,黑压压一片冲来,仇天魁临危不惧,夹紧马腹,手提陌刀大叫一声:“来得好!”
说罢!
迎敌而上。
库尔班战士们紧随其后,手持削尖长木抱团摆开密集阵型。
艾合塔木躲在暗处心头一惊,愤怒不已,大骂道:“丹增,你这混蛋果然不打算遵守诺言,幸好我提前防你了一手!”
丹增那一句话摆明要对库尔班部落赶尽杀绝,艾合塔木岂能不知,岂能不生气。
在保护部落这一点上,艾合塔木绝无二心!
“仇天魁,先杀光他们,我们的事以后再说”艾合塔木心意随着时局变化,看着黑色的哈萨克马载着仇天魁冲向丹增,如此嘀咕道。
这就是一个矛盾心里的人才有的表现。
眨眼间。
仇天魁就跟吐蕃军队战到一起。
骑马对冲时,仇天魁陌刀一摆,刷的一声!先斩一敌落马,随后横劈一刀,再战两敌堵路,将这二人打落马背。
又见五名吐蕃士兵并排杀来,高举弯刀,仇天魁知道这些人欲强行突破防线,于是怒吼一声,喝!!,手中带血的陌刀横握,朝他们斩出急速一击。
这一击带着寸击,快若闪电,只听到刷的一声,仇天魁的陌刀就划过了这些人的脖子,旋即,这五人脖颈齐齐开裂,被仇天魁一刀击杀当场。
接着仇天魁头也没回,再次引刀杀将而上。
这一击也鼓舞了库尔班战士的士气,他们嗷嗷乱叫,跟着仇天魁发疯一样冲刺。
仇天魁也不求确实杀人,还有一口气落马的敌人自会有人解决,因为他身后有库尔班战士跟随。
只见这一刻的库尔班战士全都瞪着红眼,看到落地的吐蕃士兵还在挣扎,纷纷举起了长木疯狂乱刺,一通刺杀之后,留下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然后他们继续举着沾满鲜血的长木跟在仇天魁后面。
旦增见此头皮发麻,一击避开护甲砍喉杀五人不是没有,可仇天魁挥刀之间如泼墨作画一样轻松,这说明他以前经常这样干,再则,战场瞬息万变,只抓一瞬间斩杀五人更是难上加难,这也说明仇天魁之强大早已超出了旦增的预料之外。
“可恶,这人是谁?难道他比那个大块头还强不成?”
普刺巴尔斯没在这丹增还有几分庆幸,所以他认为拿下仇天魁只是时间问题,可没想到,真正的最强就在他的面前,只可惜丹增只听过其名,未见其人,这才误判了形势。
旋即。
厮杀就演变成了近战。
仇天魁手持陌刀做主攻,每每交手的时候或则直接斩杀敌人,或则打落马背让库尔班战士解决,目的也是为了激发这些人的血性。
敌军中。
有吐蕃人两两结阵左右攻击仇天魁上中两路,仇天魁一刀劈死一人,在伸腿踹飞一人落地,随后就是此人的惨叫,他被乱棍刺死,武艺再高也抵不过三拳五脚,大象再强蚂蚁多了也能咬死他。
也有围攻库尔班战士的吐蕃士兵,可库尔班战士见血愈加疯狂,手举着削尖长木毫不畏惧,对着举刀砍杀的吐蕃士兵胡乱刺击。
这正是仇天魁希望看到的,归根结底,这是一场保护库尔班部落的战斗,仇天魁他们停留再此并肩作战只是暂时的,能保护库尔班的人只有他们自己,只有让这些人沐浴鲜血与感受牺牲之后培养出战斗意志,今日这一战才有意义。
可没想到。
正在两方交战中,艾合塔木悄悄的潜出,像鬼影一般在游荡在周围。
艾合塔木在寻找刺杀仇天魁的机会,也在寻找刺杀丹增的机会!
随着战斗欲加白热化,吐蕃士兵死亡比比皆是,库尔班战士也有很多倒地牺牲,这更加深了艾合塔木对丹增的恨意。
“丹增,我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