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晔身上的布是许甜甜新染出来的,他本就有种清冷的气质,这样柔和的面料硬生生让他穿出了几分冷淡,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放下了手里的账本子,连忙迎了上去:“客官要吃些什么?”
许甜甜不说话,不方便她说话的场合,向来都是玄晔和沈七出面的。
沈七环视了一圈,看了一眼小二:“将你们这里特色的菜上上来。”
小二连忙点头,将雪亮的帕子搭在肩上,弓着腰,伸出来一只手,往前面带路,“好嘞,客观您稍等,楼上请。”
楼上都是雅间,每个屋子都是独立的,这倒是给了他们很好的封闭空间。
“小二,你们这酒楼可是当真热闹,我这一路上来,听说什么的都有。”
小二刚要走,许甜甜喊住了他。
这事儿一说起来,小二挺直了腰板儿,可又以为许甜甜是嫌嘈杂,又赔着好话,“那可不是,别的不说,我们这酒楼可是这城里最大的酒楼,就连曹公公都爱来我们这儿。这人多了,自然就少不了嘴杂的,姑娘你也就听听,咱们也不好让人家闭嘴。”
许甜甜点了点头,最大的酒楼,如此甚好!
“哎,王兄,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谁人不知,王兄最擅以花作诗,王兄这般,可就当真有些不厚道了。”
小二刚走,就听到了隔壁的屋子里传过来的声音,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嬉嬉笑笑,许甜甜好奇。
“他们是在做什么?”
玄晔喝了一口茶,认真的听了一会儿:“斗诗。”
“斗诗?什么意思?”许甜甜上前凑了一步,玄晔似乎知道很多东西,但是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以诗会友,轮番出题,桌上压上几两或几十两不等的银子,作答者围绕题意所作诗句博得众人叫好便是赢了。”
许甜甜点了点头,眼睛一亮忽然之间来了兴趣,这和赌博倒是有的一拼,只不过斗诗听起来倒是更加的高雅一些。
她自诩本身并没有什么才华可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即便是他做不出一首诗来,小的时候背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古人的诗是最经得起推敲的,随意拽出来一首,也能让他们细细的琢磨上好几天了。
推开了门,就往旁边的房间走了过去,玄晔往前跨一步:“甜甜,你要去做什么?”
旁边的屋子少说至少也得有个七八个男人,女子大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即便是在街上市场出来买东西的大爷都是家中的妇人,更不要提十几岁的姑娘出入酒楼,和一群男人相会了。
许甜甜轻轻地拍了拍玄晔的肩,心下拿定了主意,“玄晔,你放心,我就是过去会一会他们,这就摆在自己眼跟前的银子哪里有不要的道理。”
沈七憋嘴,他家王爷现在一点儿都不威风了。
小二麻利的端着自家店的特色菜,就看见许甜甜和玄晔两个人要出去,一紧张只以为是他们又不要这饭菜了,“哎,小哥,你们的饭菜。”
沈七随意指了一个地方,“我一会儿过来,你先放那儿。”连忙追着许甜甜跟了过去。
“各位倒是好雅兴,今儿个咱们有缘能够在这儿相聚。”
几个人正玩得尽兴的时候,许甜甜推门而入,看着这里的几个人,不过都是一副书生的模样,不过这穿的戴的皆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气派。
想来也是了,要是一般人家哪里会有闲情雅致来这里消遣,毕竟这可是最大的酒楼。
瞧见进门的是一个女子,虽然被人打扰了雅兴,但到底是一群书生做了一个揖,还是毕恭毕敬的问着:“敢问姑娘是?”
许甜甜轻轻一笑,回礼,玄晔也只是在许甜甜的后头点了点头,“姓甚名谁不重要,方才在旁边的屋子里听到各位在作诗,一时兴起,不知可否可各位讨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