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妮子着实泼辣的很,眼看着你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等什么时候给你指配一个人,也好让你那夫君收一收你这心。”
“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小就跟着娘娘,奴婢才不嫁人。”
惟肖听到了许甜甜说的话之后,忽然间就慌了神儿,她自几年前便跟着许甜甜,也只有许甜甜这一个亲人。
自然不希望早早的就嫁了人,更何况这一辈子她就从来都没有想过那回事儿。
许甜甜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其实她早就已经开始考虑了,只是朝廷之中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她害怕,若是自己执意如此的话,耽误了惟肖一生的幸福。
婚姻大事应该让她自己来做主,选一个满意的夫君,还能够疼她,呵护她一辈子。
“眼看着你也就已经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和你一般大的姑娘都已经选择了一个好的婆家,怎么能让你在我身边待一辈子。”
惟肖止住了脚步,原本是想着要出去的,但是听到了许甜甜的这话之后,便又转身回了想要和许甜甜好声的说道说道,
“娘娘可莫要再打趣我了。惟妙姐姐已经觅得了良人,往后或许是要出宫的,不能在娘娘身边日日伺候着。娘娘身边就只剩了我,怎可还舍得将我在给嫁出去。”
关于要嫁人的这个问题,她还真的从来都不曾想过。
许甜甜这一路走过来的实在是太过于波折,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她的确是一个奴婢,身份卑微,但是许甜甜对她的好,她也始终都记在心里,这一辈子无以为报。
只要能够在她身边伺候他一辈子护他一世安好,又或者是端茶倒水,也总能让她心里记挂着这一份恩情。
许甜甜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只以为关于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惟肖还并没有心上人。
那人大概是还没有到的。
关于这种事情真的是很奇妙的,并非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并不一样,或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所有的一切都还在来的路上。
“你这傻丫头说的这是什么话,该嫁人的时候人自然还是要嫁人的,难不成你还能在我身边待一辈子,更甚,感情这种事情谁说了算,等感情来了,是党也挡不住的。”
不管许甜甜说的这一翻话到底如何有说服力,惟肖心里都是不愿意去过多的想这个话题的。
关于情爱这一方面的事情,她也从来都不曾想过。
单单是许甜甜和玄晔两个人的事情,她看在眼里,就感觉已经够累的了。
那个时候她也想过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要碰这种东西,大抵是会让人上瘾的,亦是会让人受伤的。既然如此,那么好端端的人生为何不去过?
许甜甜看了一眼还真在地上发呆的惟肖,心里边已经了然,
“罢了,罢了。看你这丫头的表情,大抵不明白我是在说什么,既然如此,那么一切自有安排,倒不如让老天爷来说话,等那个时候你便会懂我说的这些个话是什么意思了,天气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惟肖衷心,关于这一点,许甜甜是丝毫都不怀疑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让惟肖这一生大好的年华都浪费在自己的身上。
惟肖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想,关于这件事情,或许就真的如与住所吧,一切之中自有定论。
“那娘娘早些休息,奴婢去把殿里的灯给熄了。”
惟肖出去了没多长时间,许甜甜便闭上了眼睛,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实在是感觉自己浑身疲乏得很,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有一种睡意呼啸而来。
虽然入秋了,外面的风有一些凉爽,萤火虫虽然多,但是也很少有人再去欣赏这风景了,实在是太过于悲凉。
树上的叶子开始一片片的掉落,黑压压的天空上面挂着不多的星星,横七竖八的树枝,仿佛是要将这安静的天空划破一般。
第二天许甜甜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大概是由于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这几天天气转凉,但是她却还一直坚持着,盖着薄被子,她身子孱弱,想要多锻炼锻炼。
看来有的时候真的不能跟这一副身子叫板,不然的话,苦的就只能是自己了。
惟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许甜甜脸色苍白,玄晔已经上了官府去有一会儿了,想来也是快要回来的时候了。
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便要朝着太医院里走去。
“娘娘脸色看起来有一些难看,可是生病了,我这边去把王太医给叫来,让太医给娘娘把一把脉。”
惟妙进来的时候,许甜甜正闭着眼睛休息,只是却掩盖不住她脸上的那一股子疲乏,
本来没有想着要打扰许甜甜休息,但是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窗户正大开着。
“娘娘看起来精气神儿怎么这般“不好?莫不是昨天夜里风大,忘了关窗户着了凉。”
惟妙这么一说,许甜甜才慢慢的睁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可不是窗户正开着,想来也是昨天夜里没有关了,所以她才受了凉。
随后许甜甜又有一些疲乏的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眼皮子有些沉,仅仅是睁开眼睛就要花费她好大的力气。
她已经许久都没有感觉自己身体这样虚弱过了。
“无碍,不过就是一些老毛病罢了。惟肖已经去交太医了,等太医来了,把一把脉开两副方子,想来吃过药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惟妙看许甜甜实在难受的紧,轻轻地走了过去,将窗户全部都给关了起来,谁又后给许甜甜往上盖了盖被子,才又轻手轻脚的离开。
惟妙前脚刚走了出去,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便听到了皇甫嵩的声音,
“方才听到屋里传过来的动静,想来王妃娘娘可是身体抱恙?”
惟妙点了点头,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有一些担心。
“娘娘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精气神儿,想来病的很严重,不过好在惟肖姐姐已经去叫了太医。”
皇甫嵩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淡淡开口,眼睛里的那一种宁静,让惟妙心里莫名的就安静了下来。
“你放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更甚在这王府之中,也不缺乏药材,医术高强之人更是不乏,你不用担心。”
“太医,娘娘身子可有什么大碍?”
另一边叫了王太医来的惟肖显得有些着急,王太医这把脉都把了许久了,脸上的表情吓人的很,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王太医皱了皱眉头,最后收回了手。
“娘娘这病本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只是娘娘身子本就孱弱,再加上受了风寒,得要好生的养上一阵儿了。”
听到了王太医的话,惟肖才终于放下心来。
玄晔进来许甜甜院子的时候就瞧见了王太医,心里忽的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以为许甜甜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王妃可是身体不舒服。”
惟肖见了玄晔,往后退了一步,在床边让出了一个地方来。
“回王爷的话,今日娘娘一早起来脸色苍白,奴婢便一早叫了王太医来。”
玄晔坐在床上紧紧的皱着眉头,疼惜的摸了摸许甜甜的脸,随后给她盖上了被子。
“王太医,王妃身体如何?”
王太医将写好了的方子递给了一旁的惟肖,
“王爷,娘娘只是身子孱弱,着了一些风寒,并无大碍。”
玄晔挥了挥手,一时之间也没有了再去批奏帛书的心情,
“先下去吧,告诉小厨房这几日熬一些暖汤。”
许甜甜额头有些发烫,想来还正在发着高烧。
隐隐的,许甜甜感觉自己身边好像坐了一个人,随后有一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正坐在一旁的玄晔。
“你何时来的?怎么也没人来通报一声。”
一边说着还强撑着身子就要坐了起来,玄晔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责备,但是更多的却又是心疼。
“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知道,让人说一声,还要一个人硬撑着,若不是惟肖发现的及时,你可知后果。”
许甜甜轻轻的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头有一些昏沉沉的,
“你日日忙于国家政事,实在是多虑了,不过就是寻常的着了风寒罢了,吃两副药,便也就无碍了。”
她不希望什么事情都要玄晔来做主,更何况,虽然她的确感觉有一些不舒服,但是和往常的那些个疼痛比起来,这一次倒是好了不少。
玄晔有一些无聊的摇了摇头,每一次面对许甜甜,他就会发现自己格外的手足无策,
“你可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子,马上就要可以带着你去狩猎了,若是你在有一个什么病,可要我如何?”
许甜甜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感觉自己是体力实在是有一些不允许她在坐着,有些疲乏的将头斜了过去,自那次吐过血之后她一直没养好身子,“是我不好,叫你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