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向来喜欢清净,玄晔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也就让那些个妾室日日请按改为三日一次,今日里恰巧也就赶了上来。
一众妾室跪在地上,“臣妾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这其中倒是不缺乏一些心思叵测的,但是许甜甜既然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她们自然也是无可奈何。
“都起来吧。”许甜甜淡淡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小拇指上的护甲套。
身后屏风的孔雀看上去更加的耀眼,似乎是佣金线制成,栩栩如生,倒是丝毫都不用让人怀疑,就能够看出来,这样的女子定然是有福气的。
玫夫人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人,
“几日不见,娘娘倒是越发的风情万种了,这一举一动皆是妹妹们比不上的呀。”
这个位置,她们的确是肖像了许久的,只可惜她们没有这般福分,也不知许甜甜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运气,明明都已经出了王府去,却偏偏又让玄晔给追了回来。
是个不入流的生意人也就罢了,只是玄晔实在为她破例了太多次。
光是这殿里的物件儿,她们都不曾见过,所有进了王府的宝物已悉数都进了王妃的院子里,她们心里大都是不服气的,却也无可奈何。
许甜甜转过头去,感觉有一些疲乏,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正声,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能让王爷纳进府里,自然也是有些姿色的。”
这位置,属实不是所有人想做就能够做的上来的,没有两把刷子,这些个人她还当真是拿不住。
若非是早就知晓了这些个人到底有什么预谋,或许她还真的以为这几个人对她是真心真意的好呢。
一众妾室点头迎合,“王妃娘娘说的是妹妹们都谨记在心里了。”
叶格格看着许甜甜一双眼睛里更是充满了仇恨,只是她不过只是一个格格,连侧福晋都不是,所以面对王爷的正妻,她不得不从。
可是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属于她的,这些人的朝拜也应该是属于她的。
如果没有许甜甜的话,她才是这个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才会是东城人人朝拜的王妃,她许甜甜何德何能。
一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但是面儿上却依旧是云淡风清的维持着那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
许甜甜自然也是看得出来,她是在极力的忍耐着。只是却不愿和她计较
许甜甜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旁边的惟肖,随后轻轻的喊了一声,“惟肖。”
惟肖会意,从一旁拿出了几个小盒子,分别给了各位妾室。
许甜甜点了点头,看着她们随后喝了一口茶,才淡淡开口,
“妹妹们日日来请安,倒是也劳烦各位了,只是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也不可废除。这是西凉的玉髓打的手镯,今日便赠与各位妹妹人人一只。”
街坊市井之上那些个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她早就已经听过,只是不愿意去理会罢了,眼下这些个事情她自然要处理好。
自从她回了王府之后,已经有三月光景。玄晔日日来她的院子也从来都不曾间断过。这些个妾室之中的母族,不乏朝中的文武百官,对她自然是有意见的。
她虽贵为王妃,可终归是没有背景的女子,如今玄晔夜夜在她这儿,天下的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妒妃。
自古帝王要雨露均沾,她独守恩宠,却从来都不曾劝见过王爷让他去别的妾室院子中过夜。
那些百官们不敢把玄晔怎么样,更不敢对他明面儿的提出这些个来也就只能在暗地里嚼一些舌根子,说一说许甜甜的坏话了。
这些个妾室,她都是见过世面的将军府的嫡小姐,又或者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一些个好东西,她们心里自然是瞧得明白。
瓜尔佳氏拿在手里瞧了瞧,光是拿在手里的这触感着能够让人心里明白,定然是上好的玉。
“这上好的玉髓,可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前几日里西凉来的使者刚刚进宫不久,想来也是皇帝刚刚赐予的,王爷赠与姐姐,可见王爷对姐姐倒是当真疼爱的紧,姐姐到也是大手笔,就舍得将这样好的物件儿赠与妹妹们了。”
只要一想到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好东西在许甜甜这里,瓜尔佳氏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许的酸涩。
许甜甜点了点头,这其中的各种意味儿,她自然是听得出来,只是也不想和她们过多的计较,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已经仁至义尽。
“再好也不过都是一些个物件儿罢了,妹妹们喜欢便好。”
良夫人性子恬淡,又不和这些人一般。得了这些个东西,心里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但是出于礼,该道谢的自然还是要道谢的。
“王妃所言极是。这东西的确是个稀罕的东西,妹妹谢王妃娘娘。”
许甜甜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她们散了,只要一想到三日之后又要应付这性格人,许甜甜就一阵头疼,
“罢了,罢了,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便散了吧。”
一众人走了之后,惟肖搀扶着许甜甜又开始啰嗦了起来,在她心里看来,许甜甜这样的所作所为是不值得的,不过就是拿肉包子打狗罢了。
“那上好的东西,可是王爷昨日刚送给娘娘的,娘娘怎么就舍得教那些东西,转手又给了那些个妾室,她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甜甜心里到底是一个明白人,
“那里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不过都是一个东西罢了,更何况玄晔夜夜在我这里,已经引起许多人的不满了,若是能拿了这些个东西,让她们心里平息了怒火,岂不是一举多得。”
更甚,虽然这玉髓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是,这东西对于他来说也实在算不上什么稀罕的东西。
惟肖用就感觉有一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只可惜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能否明白娘娘的一片心意。这样好的东西落在了她们的手里,也不过就是被践踏”
惟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许甜甜只是谨慎地向四周看了看,这些天她倒是越发的发现这个小妮子胆子实在是大的很,虽然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只要旁边没什么人,她倒是也不再介意什么了。
回到了屋里,刚坐下来没多长时间,玄晔便从屋外走了进来,喊着许甜甜的名字,话语里还有掩盖不住的喜悦,似乎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许甜甜一般。
“甜甜。”
许甜甜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书,随后站起身来。
“看你这喜上眉梢的模样,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玄晔立马上前扶起了她,“的确是有好消息,西域来了使者,还带来了两个人,说是一定能叫你心里欢喜。”
许甜甜皱了皱眉头,心里犯着嘀咕,也不知是谁。
许甜甜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她实在是猜不出来还能够有谁了。
“好啊你,你可当真是讨厌,又何必在这里跟我卖官司,我实在是猜不出来,你倒不如直接告诉我。”
玄晔依旧只是笑言地理的温柔,仿佛能够拧出水来一般,看着眼前这娇滴滴的美人,心里更是高兴。
“甜甜你何时这般没了耐性,再好好的想一想,心中心心挂念的那人是谁?”
许甜甜忽的明白过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却又害怕自己如果说出了那个名字,可否会让她心里失望。
看着许甜甜的这一付表情,玄晔心里有些复杂,有一些好笑,但是更多的则是心疼,这些天来,她到底自己一个人扛了多少?
“怎么?甜甜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他们两个人好像自从认识开始便一直都是这一副模样,要默默地扛下了所有,只为了不让身边的那个人过于担心,但他们其实都忘了,既然是夫妻,那么便是风雨同舟,一辈子的人。
许甜甜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仿佛生怕得出来的答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会让她失望一般。
“王爷所言的那人可是惟妙?”
玄晔只是看着许甜甜笑了笑,随后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拍了拍手。
“你口中所说的这个惟妙,是不是你可以自己亲自来考察一下。”
屋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之后,小跑着进来,果不其然,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了许甜甜的眼前。
许甜甜看着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人心里压着的那一块大石头,也终于悄然落地,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却不自觉的红了眼眶,鼻子有一些酸酸的,眼看着就要掉下来,眼惟妙立马上前。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让娘娘担心了。”
许甜甜摇了摇头,将跪在地上的惟妙与轻轻的扶了起来,
“罢了,罢了,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人还好,那么一切便安好,你当真是要吓死我了。”